石天成很聪明。
  并不是没有脑子。
  甚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已经有了一套清晰的计划线路。
  他在若水集团麾下的这几个小公司上动手，便像是在若水的身上，先开一个小口子。
  继而，方可趁虚而入，逐渐吞并，反客为主！
  反正这些小集团，名牌上都是写着若水集团几个字的。
  他想要做文章，太过容易。
  “给我好好查。”
  “从大到小，一点也不能放过，有任何违规的东西，都给我记下来，听见没有？”
  进去之后，石天成大声说道。
  负责检查的工作人员，皆点头称是，开始很专业的地毯式排查。
  集团的老总，则一直跟在石天成的身边，鞍前马后，笑容可掬。
  看似恭顺。
  实则嘲讽。
  石天成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不知他为何是这份态度，只是，等来来回回，查了个底朝天，他们都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后，几个检查的工作人员，才来到了石天成面前，面有为难道：“石少爷，这家，确实没什么问题。”
  “您看，我们是……”
  “去下一家吧。”石天成咬了咬牙，说道。
  反正他的名单里，立了不少个若水集团的小集团，一个查不到，他就不信这么多挨个排查下来，还能都走空！
  他的理想是美好的。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
  石天成这一路排查下来，一直一丝不苟，但，直到快至傍晚，走出最后一家公司，石天成的表情，才难看到了极点。
  没有收获！
  一丝收获也没有！
  这些小集团好像就跟提前知道，他要带人来检查一样，公司里都做的面面俱到，哪怕是他想在鸡蛋里挑骨头，都无比费劲！
  “石少，这些公司，确实没什么问题。”
  “你如果还不满意，我们明天再约个时间，继续来这里查一遍吧，今天实在是有点太晚了。”
  一名检查的工作人员，有些为难的对他说。
  “好，就这样吧，今天辛苦你们了。”石天成只能如是说道。
  他其实也十分疲惫了。
  只是一直都在强撑着罢了。
  等到他回到公司，他才忍不住摔碎了好几个花瓶，大声咆哮道：“我们公司内绝对出了内鬼。”
  “老子不相信，这些人能一点问题也没有。”
  “一定是有人，把我的突查计划，提前泄露出去了！！”
  一旁的石家下人，忍不住劝道：“石少，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一计不成，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便是。”
  石天成听了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还想办法？”
  “不搞清楚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计划的，我们再想一万个办法有什么用？？”
  “给我去查！”
  “我要知道，他若水集团，到底有什么样的情报网，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下人不敢犹豫，只好速速跑出去调查。
  过了很久，他才折返回来，激动道：“石少，查到了。”
  “这个若水集团，一直有一个人，专门负责搜集情报，别人都叫他小刀，也有人叫他刀哥。”
  石天成微微挑眉：“小刀？”
  “他在哪？”
  “我要去见他！”
  他才刚刚来到淮南，还没有多久时间，这个人就能让他的眼线，渗透到他的内部。
  可想而知，他的本事，有多恐怖了。
  石天成必须得去见一见。
  否则，一直有这个人，在暗处给他捣乱，他这辈子也别想奈何的了许默！
  这就是情报收集的恐怖之处！
  ……
  夜幕降临后。
  小刀照例还是离开了店内，去外面喝了一壶老酒，这才晕乎乎的往家里走。
  一般情况下，他白天就能把事情干完，晚上通常都是优哉游哉的喝酒乱逛，然后回店里睡觉。
  除非是许默有急事找他，否则其他人来叩门，他也是闭门不见的。
  这一次，情况却和平日，有所不同。
  他只走到了门口，还未入内，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虽然大门还是紧闭的，可，他顺手黏在门框上的透明胶带，却已经撕裂成了两截。
  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
  每次出门前，都会顺手粘一块透明胶带。
  现在，这块胶带碎裂，这便代表，在他离开的时候，有人曾进过他的屋子！
  一念至此，他立即打起了精神。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缓步而入。
  刚一进去，他就愣了一下。
  只见办公桌前，有一道人影，正靠坐着，似乎等待他已经很久了。
  小刀将灯打开，才认出了来人：石天成！
  他搜查过此人的资料，自然也见过他的照片，这时一眼就认出了他，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面上却不动声色：“阁下是……”
  “不必装糊涂了。”
  “刀老板，你的手段，如此之高，连我的计划内容，都能查得这么清楚，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石天成笑了笑。
  同时，伸出手，示意他在自己面前坐下。
  小刀只能硬着头皮，坐到了他的对面，自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他查清，便笑着道：“这次，石少来找我，是兴师问罪的？”
  “不，我很欣赏你。”
  石天成打量着他。
  忽然，将一张银行卡，拍在了桌上。
  这是一张花旗银行的白金卡。
  小刀曾经见过。
  没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是不可能办的下来这种卡的，眼下，心中立即一紧。
  恰在这时，石天成笑容满面，开口道：
  “刀老板，这里面有一千万美金。”
  “是定金。”
  “我希望你能为我做事。”
  “等搞垮了许默后，我会再给你补五千万！”
  “如何？”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立即让小刀头皮发麻：“石少这是想，让我背叛许默？”
  “不必说的这么难听，我已经查过了，刀老板你跟他，好像没有多久，谈不上什么背叛。”
  “对于你这样的聪明人，择其善者而从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该不会不明白吧？”
  “我石家，可比他许默，有潜力多了！”
  “跟着我，不会有错的。”
  听了这一番话，小刀笑了笑：“我若是说……”
  “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