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皱了皱眉，像是想起不好的事情，第一次用质问的语气跟我姜沐川说话，“那个地方，就那么值得你待着吗？”
  “……”
  空气静默了许久。
  姜沐川的沉默才让乔希意识到自己逾越了，不由得低垂下眼帘，心里却空落落的。
  “我有我的目的。”男人的嗓音很平淡, 清冷，但又带着坚定的信念。
  “如果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我。”乔希深吸一口气，和他认识了这么久后第一次笃定的告诉姜沐川自己的想法。
  “嗯。”
  乔希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的陷入了回忆，第一次见姜沐川的时候, 觉得这个人像是树梢上的雪，只能看着。
  但也和那些不一样, 因为姜沐川不会融化, 也不会坠落，他所在的地方，是旁人无法透过的墙。
  但这样的人，并不会拒绝乔希的接近，他会回应她，就像和一个陌生人对话一般，礼貌且疏离。
  ……
  “不好意思打扰了。”
  言澈突然来到了阳台上，打断了乔希的思绪，见到他，女人稍微后退了几步。
  言澈正想着问霍司丞的情况也没有在意乔希，只是看向一旁已经站直身子的姜沐川，抿了抿唇，语气有点严肃，“他什么时候能醒？”
  “三天内。”姜沐川给出回复，他已经在这里治疗许久了，今天是自己之前允诺过的治疗期限的最后一天。
  很显然，言澈知道这次的努力没有白费, 心里悬了许久的石头突然一下就落下了。
  “我今晚就会离开。”姜沐川紧接着说道。
  “诶！？”
  “这么快？！”
  前者是乔希, 后者是言澈。
  两人同时出声，对姜沐川的选择表示惊讶。
  姜沐川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二人的反应并无想法，“事情已经办完了。”
  “噢噢好，那你怎么走？要我帮你安排吗？”得到好消息后，言澈整个人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知道姜沐川本身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所以也并没有想要询问对方想法的意思。
  但人是他们找过来的，也得负责把人家安全的送走才对。
  “不用。”
  “……”乔希看了看姜沐川，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
  乔希是和姜沐川一起来的，言澈第一次见到乔希的时候确实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姜沐川和她的关系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余光瞥见乔希欲言又止的模样，言澈思考半晌，还是顺着姜沐川的意思来了。
  “这次谢谢你，帮了大忙。”
  短暂的交流后，姜沐川准备离开, 到了门口, 两人等车的时候, 男人突然开口。
  “你……”
  姜沐川侧身看向乔希，表情有了一丝变化，“你可以不用回去。”
  “……为什么？”
  乔希当然明白姜沐川的意思，那个地方并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如果可以，当然不在里面会更好。
  只是，为什么只说她呢？要她一个人留在这外面吗？如果可以，两个人都不回去就好了。
  “而且，我如果不回去，你会有麻烦的吧。”乔希故作轻松的一笑，想要揭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