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恩恩爱爱1
作者:
潘潘玛丽 更新:2022-06-03 12:44 字数:2071
我和程一鸣在昆明的时候,薛大明打电话来,说有事,要程一鸣马上回去——这事,都来,是薛大明要跟丁诺敏结婚。
丁诺敏肚子里的孩子,是薛大明的。
那次在上海某酒楼,丁诺敏没有跟程一鸣那个,是因为她的“大姨妈”来了。从上海回来后,她找了薛大明,然后跟他那个了,再然后有了身孕。为了能够嫁给程一鸣,她挺而走险,一口咬定孩子是程一鸣的。
阴谋被程一鸣揭穿后,丁诺敏又羞又愧又是绝望。
一时想不开,竟然跑到大桥上要跳下去,结果给一直跟踪她的薛大明救下了。薛大明是程一鸣大学校友,创业初期的伙伴,大学毕业后,程一鸣开了公司,薛大明因为没有资金,做了程一鸣的手下。他认识丁诺敏多年,一直暗恋着她,一番哀求劝说后,丁诺敏终于同意嫁给他。
丁诺敏的婚礼,作为丁诺敏的娘家人,程一鸣和我自然出席了,大哥程一南和大嫂林少萍也从海滨小城来了,老太太没来,据说身体不好,不过却给了丰厚的嫁妆——c市一套180平米的小公寓。
薛大明在程一鸣公司做财务主管,深受程一鸣的信任,薪水不低。可他没有房子,甚至积蓄也没有。
他来自一个贫穷,落后,偏僻的山沟沟。
家很穷,有体弱多病的祖父祖母,父亲因车祸失去了一条腿,母亲身体也不好,还有两个孪生弟妹。当初家里供他读大学,已倾尽所有。
那个时候,家里没钱建房子,住的是破旧小瓦房,常常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下雨的时候,家里所有的锅碗瓢盆全搬了出来,到处都是‘嘀嘀答答’的漏水声。薛大明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念书,毕业后努力挣钱,供弟妹读书,给爹妈建房子,让他们安度晚年。
这些年来薛大明的薪水大部分寄给家里。
两年前弟妹大学毕业了,有了工作,如今爹妈也住上了新房子,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如今在对的时间里遇到丁诺敏,可谓是天时地利。
程老太太给丁诺敏那套180平米的小公寓嫁妆,也省去薛大明做房奴的艰辛。
程一鸣和我一起去给丁诺敏挑选礼物。
我们去了一家很有名气的金店。
选了半天,两人一致看上了一条白金项链。项链细细巧巧的,小朵小朵的玫瑰花灿烂绽放着,一朵接一朵紧紧地连接起来,坠是小小的心型,里面镶着一颗会转动的闪闪发光钻石,坠的背面,刻着小小的字:天长地久。
啊,天长地久。
程一鸣希望,丁诺敏能够和薛大明天长地久。
给丁诺敏挑选了礼物,程一鸣又再去看钻戒。程一鸣对我说:“拉拉,对不起,我欠你一个婚礼,可这个婚礼又不能补办——别人会问,结一次婚,办两次婚礼是怎么回事?又不能解释。”顿一顿,他又再说:“拉拉,婚礼不能补办,但婚戒总得要买是不是?这个可不能省了。”
原来那只婚戒,从云南回来后我就不戴了。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那婚戒,到底是给寒静儿买的。程一鸣不愿意跟假戏真做还犹可,那是戴给别人看的道具,既然假戏真做了,我肯定不愿意做寒静儿的影子。
当初寒静儿说了:“苏拉拉,你还真会挑现成的……用我寒静儿弃用的东西,有意思么?”
用寒静儿弃用的人是有意思,但用寒静儿弃用的东西真的没什么意思。
如今戴在我左手无名指的,是在丽江花九块九买的银质蝴蝶戒子——估计也不是银,因为没戴多久,已变了颜色,不过我一直舍不得脱下来。
听到程一鸣这一说,我顿时心花怒放:“好哇好哇。”
电视广告都说了:“璀璨的钻戒,是心动,是永恒,是约定,是相爱之人携伴一生的见证,一颗永流传。”
钻石,是最浪漫的爱情结晶。
希腊人相信钻石内敛的火焰代表永恒的爱火,长久以来,因钻石具有至坚至硬,璀璨生辉的特质,而成为永恒的爱情象征。戒指,则是浪漫的等待,等待生命中一个人,等待一段用一生去实践的诺言。
挤眉弄眼对程一鸣说:“钻戒那么值钱,不要白不要是不是?”
程一鸣伸手轻刮我的鼻子,笑骂:“小财迷。”
我嘻嘻笑:“君子——啊不,应该说小女子才对。嘻嘻,是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
程一鸣又再伸手刮我的鼻子:“傻瓜。”
我忽然想起一事来:“对了程一鸣,办不办婚礼我并不在乎,但婚妙照总得拍的吧?拍了婚纱照,然后把扩大,镶好,挂在客厅,卧室,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程一鸣笑:“好。”他又再说:“待哪天我们选个黄道吉日,然后就去拍婚妙照。”
我斜了眼睛看他:“这么迷信?拍个婚妙照也要先个黄道吉日?”
程一鸣微笑:“这个黄道吉日,是我把手头上的工作忙完了,然后完全放松,心身愉快,拍出来的照片自然就美美的。”
“近来工作很忙?”我问。
“有点,也算不得上是很忙很忙。”程一鸣说:“这是前些日子我不顾一切放下所有的工作跑到云南去追妻的后遗症。回来后,落下的工作得从头做,偏偏大明又把所有工作推给我,他自己忙着筹备他的婚礼,婚后又要去渡蜜月。”他瞥了我一眼:“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你可以趁这个时间多吃多睡,养得白白肥的,这样拍婚妙照才美艳动人,跟玉树临风的我正好配成一对儿。”
我白了他一眼:“你嫌我瘦?”
程一鸣咬着我的耳朵,用了只有我才听到的声音说:“我没嫌你瘦。不过女人嘛,还是肥点好,抱在怀里舒服些。”
我红了脸。
不过却说:“好。”
一时淘气起来,也不顾光天化日之下,我把头伸了过去,在程一鸣额头上很响亮的“叭”了一声。
程一鸣“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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