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不了之之3
作者:潘潘玛丽      更新:2022-06-03 12:42      字数:2093
  程一鸣问:“时间?”
  楚天延赔着笑:“三天。你们看,三天行不行?”
  程一鸣站了起来,还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好。楚老板,说好了,三天时间,我们定要知道前因后果。”
  “明白!明白!”楚天延赶紧说。
  从酒吧出来,我由衷地说:“程一鸣,谢谢你。”
  “谢我什么?”程一鸣说。
  “谢你给愿意帮我解决这事。”我说。
  程一鸣看了我一眼:“难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不知道为什么,程一鸣这话落到我耳朵中,我心头竟然流过一阵暖,有一种挺温馨的感觉,挺舒心的感觉。
  三天的期限很快到了,前因后果由程一鸣告诉我:“楚老板今天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是一个喝醉了酒的客人写上去的。”
  我眨眨眼睛:“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程一鸣说:“估计那男人,是暗恋你吧。”
  我莫明其妙:“不是吧?暗恋我?”我想不明白:“就是暗恋我,也不必要用这卑鄙下流的手段啊。”
  程一鸣微微一笑,他解释说:“这有什么奇怪?不论男人或女人,都是这样,喜欢的人得不到手,通常便会因爱转恨,失去了理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我还是好奇:“到底是谁?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程一鸣耸耸肩,轻描淡写那样的说:“认不认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不会喜欢他。”他又再说:“楚老板亲自找到了那人,警告了他,说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我不是不失望的:“就这样?”
  程一鸣说:“那人后悔不迭,不停认错,愿意负担一切责任,只求楚老板不把名字还有身份公开。楚老板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担心传了出去会对他酒吧生意有所影响,因此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没再继续追究下去。”顿一顿,他又再说:“拉拉,看在那人是初犯,你又没受什么损失,就大人有大量,就不再计较这事儿了——那天,你也出了气是不是?把人家的镜子砸了,因此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既然程一鸣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不能小肚鸡肠再计较这事儿。
  不过我感觉到这件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可哪儿不对劲了,自己又说不出所然出来。我感到很奇怪,很奇怪就是了。
  这事无声无息的,终于不了之之。
  事后我也作出各种各样的猜测。
  暗恋我的男人,屈指可数。向来只有我暗恋别人,没有别人暗恋我的份,搜肠刮肚,绞尽脑汗,也统共只得胡康这么一个疑似人物——只是疑似,并不确定人家是否真正暗恋过我。
  就算胡康暗恋我,可他到底也是个知识分子,他有他的修养,才没有那么无聊,用那样卑鄙下流的手段来报复。
  寒倾落暗恋我的指数是零,不过他也是可疑分子。
  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明目张胆且肆无顾忌对我不怀好意,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实施行动。
  只是暗箭伤人貌似不是他的作风。估计,他也犯不着用这样低级下三滥的手段来侮辱他的品味。
  还有另外两个可疑分子。
  一个是寒静儿,另外一个是丁诺敏——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人在情路上行走,自然要跟对手讲究恩怨分明,你插我一刀,我怎么也得还你一脚,情敌与情敌之间斗了个你死我活也不是件稀罕事儿。
  何况这两个女人,把我视为头号情敌?
  因此这个插我一刀,那个踢我一脚,也不是骇然耸闻之事——也不能怪我多心,程一鸣处理这事儿,未免太过虎头蛇尾了。让程一鸣如此护短,天下除了这两个女人,还真找不出第三个来。
  不过既然程一鸣说了:“看在那人是初犯,你又没受什么损失,就大人有大量,就不再计较这事儿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看上程一鸣份上,那我就先得饶人处且饶人。
  如真是寒静儿,抑或丁诺敏,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就算程一鸣放过,我也不肯罢休。
  我不去得罪人,但并不证明,别人可以随意欺负我。
  新一期的《蝗家一号》杂志上半月刊封二固定专题“云想衣裳花想容”,时装模特儿全篇幅用的是伊小言。
  乔唯中的摄影技术可不是盖的。
  这家伙极会擅于捕捉模特的最美好一面。把伊小言拍得毫无生涩感,无论是脸部特写,半身,全身,侧面,反面,拍摄出来的效果,都让人惊艳。
  凭良心来说,伊小言倒是个不错的模特儿,天生是吃这行饭的。
  她利用形体语言,把人体美,服饰美,姿态美,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无声却又生动地把服装设计师的梦想,栩栩如生地展示出来。那些平面而死板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无形之中,便有了一种立体的,丰满的,充满了生命活力,个性魅力的感觉。
  一系列十来套服装,各种各样的甫士,或站,或坐,或笑,或深思,或妩媚,或冷艳,伊小言风情万种地展现着身上衣服的魅力。
  不同的造型,摆不同的姿势。
  发型也变幻多端,时长,时短,时直,时卷。
  有些造型,化了很浓的妆,贴了很长的眼睫毛,抹上极妖娆的眼影,一张嘴,画成了血盆大嘴,乍眼一看,就像了半夜三更里突然冒出来,勾引灯下读书的书生的的美艳女鬼。有些造型,化妆师又把她的脸化妆得很白,眼窝画得很深,嘴唇极浅,就像等待某种菏求急的瘾君子那样。
  她可以高贵,美丽,大方,高雅,仿若豪门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她也可以清纯,活泼,可爱,似一个在校的学生,眼神清澈,不染红尘。
  在众多的衣服中,那张空着吊带紫色晚礼服最惹人眼目。那两条细细的吊带,像了随时都会断开似的小绳子,颤危危的,很令人提心吊胆,同时的,也非常的性感,诱人,露出了迷人的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