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血灾风波5
作者:潘潘玛丽      更新:2022-06-03 12:42      字数:2123
  寒倾落瞪我一眼:“苏拉拉,你别往你脸上贴金,你有什么好?我干嘛要跪在你跟前求你嫁给我?”
  我说:“我打个比喻而已。”
  寒倾落忿然:“我有什么比不上程一鸣的?”
  我一点也不客气:“人品!你的人品比程一鸣差远了,差的不是一条街,而是几条街,程一鸣是君子坦荡荡,你是小人长戚戚,你给程一鸣提鞋也不配。”
  寒倾落再度被气得半死,再次“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我们的对话,那个年轻的医生全听到耳里,他拚命的忍住笑,对寒倾落说:“还没有好,还有一针,你再跟她说说话。”
  寒倾落强忍一肚子的火气,又再坐下来,他说:“苏拉拉,你给我好好听着,程一鸣并不爱你,他只爱我姐姐,你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
  我“哼”了声:“是棋子又怎么样?我高兴做他的棋子,要你管?”
  寒倾落骂:“苏拉拉,你是一头又犟又蠢的母牛!”
  我回骂:“你才是母牛——啊不,是公牛,又野蛮又粗鲁又对我居心叵测,亏你还教人说做人要有内涵呢,其实全世界的人,最没内涵的人就是你!”
  寒倾落说:“哼!”
  我也说:“哼!”
  医生终于给我缝好了针,一共缝了七针。包上了纱布,我不敢去照镜子,估计肿得像了猪头。我想了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寒倾落:“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寒倾落看了我一眼:“很丑!没有人比你更丑了。”
  我傻了眼:“真的很丑。”
  寒倾落咬着牙,恨恨地说:“真的很丑。像被毁容了的如花!”
  我不知所措,完全傻了眼。天哪,我这个样子,怎么去上班?怎么去见人嘛?不幸之中的万幸是,程一鸣不会见到我的狼狈样,他去了上海。
  程一鸣没见到我的狼狈样。
  丁诺敏见到了。
  而且巧得很,寒倾落送我回家的时候,在楼下,就给丁诺敏撞到了,她刚好从外面回来。“苏拉拉——”丁诺敏瞧瞧我,又再看看寒倾落,阴阳怪气的说:“你跟你这位普通的朋友,又再演绎什么精彩的戏?居然闹出血染的风采来了。”
  我没理她,当了听不见。
  丁诺敏又再说:“啧啧啧,如果鸣哥哥看到了,苏拉拉,你说,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这是一出恶俗的英雄救美狗血剧?”
  寒倾落咧嘴一笑:“这位美女,你樱桃小嘴挺可爱的,如果你不想被我一拳打成猪肠嘴,我看你还是闭上嘴巴少说话好。”
  丁诺敏眼睛一瞪:“你敢?”
  寒倾落瞥她一眼,皮笑肉不笑:“你说呢?我敢不敢?要不,试试看?”
  丁诺敏大概不敢试,顿时收声了。
  寒倾落恐天下不乱,临走的时候向我眨了一下眼睛,当着丁诺敏的面,故意暧昧不清那样的说:“宝贝,我回去了,晚安,祝好梦!宝贝,今晚作梦记得梦到我!”
  我恨得牙痒痒的。
  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从眼中飞出一把把刀子来,将这个该千刀万刮下油锅再种到盐水缸里的家伙大卸十八块,然后拿去喂狗,方解我心头大恨。
  回到家里,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去,忍不住抬脚,咬牙切齿的,狠狠地朝一张椅子狠狠踢去,一边很不淑女地爆了一句粗口:“丫的!”
  话音还没落,我就“哎哟”一声惨厉尖叫。椅子太重,纹丝不动,而我踢得太用力,很悲催的被踢翻了趾甲盖,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痛。
  我抱着痛脚,呲牙咧嘴。
  丁诺敏在旁边看着:“苏拉拉——”
  我猛地瞪了她一眼:“干嘛?”
  丁诺敏说:“刚才那男的,真的只是你普通朋友?“
  我又再猛地瞪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丁诺敏说:“苏拉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她踌躇了一下,终于又再说:“刚才那男的,看得出来,他跟你关系非浅。呃,苏拉拉,你别瞪我,我……我不过是想说,其实他挺不错,个子比鸣哥哥高,相貌比鸣哥哥好,看他的样子,也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苏拉拉,鸣哥哥心中没有你,他只爱着寒静儿,难道你就甘心,跟他过有名无实的夫妻一辈子?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开鸣哥哥,跟刚才那男的在一起。”
  丁诺敏这话,如火上烹油。
  我恶劣的心情此时更加恶劣,这一恶劣,我想不失态,想不面目可憎都不行,当下,我斜了眼睛看丁诺敏,冷笑一声:“丁诺敏,你如此昭然若揭地挑拨离间,扇动我离开程一鸣,你经为你就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丁诺敏一张脸,顿时涨了通红。
  因为我毫不留情地击穿了她的心事。
  其实我跟丁诺敏,哪怕不屑做同病相怜的难友,也是半斤八两,同样中了爱情的盅,痴迷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爱情,到底是什么?
  别人说:爱情就像便便,因为来了挡也挡不住;爱情就像便便,因为水一冲就再也回不来;爱情就像便便,因为每一次都一样,又不大一样;爱情就像便便,因为有时候努力了很久,却只是个屁!
  我跟丁诺敏,就是在爱情上努力了很久,却只是放个屁。
  翌日一大早,我来个轻伤不下火线,顶着额头上的一层白妙布,像个悲情英雄,开了我的保时捷卡曼,用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很勇敢地去杂志社上班。
  理所当然的,受了集体注目礼。
  在办公室,我一脸的尴尬,面对众人明目张胆投过来的探索且好奇的目光,期艾地解释:“嗯,昨天晚上我上卫生间的时候……嗯,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给东西砸着……嗯,就伤成这样了。”
  众人脸上的表情将信将疑。
  “拉拉——”庄虹虹代表了众人的心声,很认真地问:“你确定,你真的是上卫生间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受的伤?”
  “嗯。”我说。
  “你真的确定?”庄虹虹冒着被我揍扁的风险,再次代表了众人的心声,画公鸡画出肠来问:“不是你老公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