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恼羞成怒2
作者:
潘潘玛丽 更新:2022-06-03 12:40 字数:2153
过了一天,程一鸣终于出现了。
黄昏时刻,我下班了,和庄虹虹从大厦走出来,远远的,就看到程一鸣站在一辆灰色卡宴前。
程一鸣那修长,有点单薄的身子,懒洋洋地斜斜的依在灰色卡宴的车门前。他低着头,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拿着烟,放到嘴边吸着,火光中的烟灰,一寸寸地跌落,那张无比俊美的脸,有着一点冷漠,一点桀骜,却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他的周围,很多来来往往的人。有刚下班的上班族,有小贩,有行人,程一鸣夹在那些人当中,就像是鹤立鸡群。
我“啊”了一声,顿时站在原地,睁大眼睛看他。
“拉拉,你怎么啦?”庄虹虹莫明其妙。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呆呆地盯着程一鸣看。庄虹虹随了我的目光看过去,她也“啊”了一声,低呼:“哇噻,帅哥!大帅哥!拉拉,他是谁?”
“程一鸣!”我喃喃。
“程一鸣?”庄虹虹张大嘴巴:“你是说,寒氏企业公主寒静儿的那个未婚夫?结婚那天抛弃了寒静儿娶别人那个程一鸣?天哪,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真想不到,程一鸣竟然是个绝世美男子!”
这个时候程一鸣抬起头来,看到我了,便把手中的烟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一脚,把火光灭了。他也不避人,径直地朝我走过来,然后站了在我跟前,低着头,略略地眯了一双眼睛,看我。
程一鸣站在夕阳光下,抿着嘴。这一刻,金碧辉煌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他的头发被渡上一层金边,他的脸也会渡上了一层金边,他的耳朵也被渡上了一层金边,所以,他的整个人,就有了金属雕像一般金色的容颜。
我看着他,笑不知不觉的,就轻轻的扬上了嘴角。
庄虹虹疑惑:“拉拉,他——”
程一鸣面无表情,声音淡淡的:“我叫程一鸣,是拉拉的新婚丈夫。”
“啊?”庄虹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久久合不上来:“拉拉的新婚丈夫?拉拉,你……天哪,拉拉,原来是你……是你抢了寒氏企业公主寒静儿的新郎?天!天哪!怎……怎么可能?天哪!”
我不知怎么向庄虹虹解释。
不得已,只好来个沉默是金。
程一鸣看了我一眼,然后动作优雅地打开了车门,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没有犹豫,在庄虹虹的目瞪口呆中,从容不迫地上了程一鸣的车。
程一鸣的车子,是灰色的。
车子的座位也是灰色的。那种灰,是我喜欢和迷恋的颜色,散发着一种充满了欲/望的光泽。整个车厢内,弥漫着浓郁的灰色,暗抑的,幽幽的,有点寂寞,有点空灵,令人捉摸不定,化不开,逃不掉。
车子一直开。
一直开。
我不知道程一鸣要带我到哪儿去,我没有问,程一鸣也没有说。我坐在副驾驭座上,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车窗外。因为是下班的高峰期,行人,自行车,摩托车,公交车,私家车,行色匆匆,争先恐后,热闹非凡。
俩人一直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车内开着音乐,有歌手在唱着:“……轰轰烈烈的曾经相爱过,卿卿我我变成了传说。浪漫红尘中有你也有我,让我唱一首爱你的歌,大声说我爱你,把你放在心底,在心里永远有个你……”
到了十字路口,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终于忍不住,我问了:“去哪儿?”
程一鸣说:“我家。”
我一愣:“你家?”
程一鸣说:“是,我家。”
我很想问,去你家干什么?但我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问。总不见得,程一鸣带我去他的家,会把我吃了去——话也说回来,如果程一鸣真的愿意“吃”我,那我就给他“吃”好了。
为什么不呢?我愿意。
程一鸣的家在一个空气清新,风景秀丽,种满了法国梧桐,繁盛枝叶蔽天遮日的高级住宅区。在一幢大厦的18层,是跃式楼。
装修很新,极豪华气派,雪白的墙壁,木头地板,细麻窗帘,高级时尚家具,白色的天花板上悬下古典水晶灯的璎络,盛开着的雏菊花装饰的落地灯。
楼下是客厅,餐厅,杂物房。
楼上是卧室,书房,露台。
露台很大,四十多平方米,装修得很漂亮,外围全用钢化玻璃围起来,地面用了绿色的防草地地毯,摆放着茶几,休闲沙发,旁边放了一盏立式的可调金属拉杆地灯。外围的玻璃内部是用卷帘的窗帘,晴天的时候把窗帘都拉起来,能够充分享受阳光浴,晚上可以看月亮,看星星。
程一鸣说:“这房子,本来是我和寒静儿的结婚新房。”
我随着他坐在露台里。
钟点工人做了西餐,捧了上来,摆在桌子里。意大利肉酱面,龙虾沙拉,香煎牛仔骨,奶油蘑菇汤还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倒上了玫瑰红的葡萄酒,精细优美的水晶花瓶上插着怒放的紫郁金香。
程一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走了过去,坐下。
程一鸣端起了装着葡萄酒的玻璃杯,与我碰杯:“苏拉拉,我们干一杯!庆祝我和你在茫茫人海中,有缘分相识!”
我干了,杯中的葡萄酒,一干而尽。
玫瑰红的葡萄酒,香醇醉人。一本书上说,男人想和女人上床时,一般都会行请她喝葡萄酒。因为,葡萄酒,被戏称为“失/身酒”,在暧/昧的气氛中,喝了暧/昧的酒后,人便会渐渐地变得暧/昧起来。
真的是这样吗?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这个时候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月亮从端里钻了出来,又圆又大的在高空中挂着,整个夜幕上点缀着无数颗大大小小,忽明忽暗的繁星。
“苏拉拉——”程一鸣问:“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我?”
“真的愿意。”我点头。
“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完全是陌生的两年人。”程一鸣说:“那天,我是一时的冲动。”
“我知道。”我说。
“你为什么愿意嫁给我?”程一鸣问。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回答。
“我不爱你。”程一鸣说得很直白。
“我知道。”我也回答得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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