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糊涂新娘2
作者:潘潘玛丽      更新:2022-06-03 12:40      字数:2237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到了紫金山大酒店。
  酒店的环境很好,后面是依山傍水,空间很大,还有一大片草坪。婚礼的现场,便是酒店的大草坪,就像电影里的场面:美丽的绿草坪,鲜艳的白玫瑰和粉色玫瑰围出来的花藤,白色欧式桌椅,欧式华美装饰,浪漫而金碧辉煌。
  婚宴是自助餐式。
  食物应有尽有,有法式红酒烩鸡,匈牙利烩牛肉,南美蒜香烤鸡,三文鱼,海虾,金枪鱼,匈牙利烩牛肉,印尼蔬菜沙拉,以及多款中式经典菜品,还有日本寿司,各种糕点,红酒,水果,饮料。
  这个时候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也陆续到了。
  男人们一个个身光颈靓,衣冠楚楚,容光满面;女人们则衣着华丽,浓妆艳抹,顾盼生姿,远远望去,一个个恍如天仙降临。
  有人迎上来,他张望了一下:“新娘子呢?”
  程一鸣把我拉到他跟前:“她就是。”
  那人瞪目:“什么?”
  程一鸣来不及解释,举行婚礼的良辰吉时到了。那边的婚礼主持人已拿了麦克风,笑意盈盈走上主席台,极隆重地向众人宣布:“婚礼现在正式开始,现在有请新郎官和新娘子上场。”
  一条红色的长地毯,通向典礼台,上面撒满色红色的花瓣。一位身穿晚礼服头戴礼帽的男孩摇着银铃走来,紧接着,是一位身穿薄纱长裙的少女,拉着小提琴《婚礼进行曲》,动人的婚礼进行曲响彻全场。
  我挽着程一鸣的胳膊,走上红地毯。
  那些宾客一副莫明其妙的表情,大概是看到新娘不对版,因此面面相觑,一脸的惊讶。这些来喝喜酒的宾客,我一个也不认识,当然,他们也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从哪儿杀出来的程咬金,居然横刀压爱,在婚礼上来个鹊巢鸠占。
  程一鸣和我走到证婚人跟前。
  证婚人像众多的宾客一样,也是莫明其妙,瞪目看我,一时之间忘记了致词。程一鸣轻声说:“她叫苏拉拉,是我的新娘子。”
  证婚人怔了一下,咳嗽了一声,然后开始致辞:“各位来宾、各位女士、先生们、朋友们:下午好!今天是程一鸣先生与寒静儿……”
  程一鸣纠正他:“是苏拉拉。”
  证婚人连忙改口:“今天是程一鸣先生与苏拉拉女士结婚的大喜之日。我非常愿意为他们做这人生大事的见证人。他们从相识、相知、相恋,今天终于携手一起走进了这神圣的婚礼殿堂,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崭新生活。”
  顿了一顿,证婚人又再说:“请允许我代表在座的所有来宾给你们三个祝愿:1、祝愿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2、祝愿你们工作顺利,万事如意!3、祝愿你们生活美满,早得贵子!”
  掌声稀稀拉拉,宾客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看我,我看你,一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新娘子不是寒静儿吗?怎么改了苏拉拉?”
  “是啊,新娘子怎么换了人?结婚请柬上明明写着寒静儿的名字,怎么横空出来一个苏拉拉?这个苏拉拉到底是谁?”
  “新娘子不是穿婚纱的吗?她干嘛穿得这样又俗又土气?到底是不是新娘子?我看她倒像是个灰姑娘——灰头灰脸的姑娘。”
  “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虽小,可却声声句句落到我的耳朵中。我偷偷瞄了一眼程一鸣,其实别说宾客们,就是我也是糊里糊涂,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此时我忽然有些后悔起来。
  我不想玩这游戏了。
  可是,根本就没有给我反悔的机会。程一鸣对那些话充耳不闻,他神色自若,紧紧的牵着我的手,走到一个七层高的婚宴蛋糕跟前。
  蛋糕很高,很漂亮,顶端站着一对亲热地牵手着的小人。
  小人栩栩如生,有着清晰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男生穿着合身的礼服,气宇轩昂,女生头上压着一顶皇冠,身拽美丽的婚纱。婚纱用松软可口的奶油做成,从顶端一直蓬松地流泻下来,“裙摆”点缀着美丽的蛋糕花。
  有工作人员搬来了矮梯,程一鸣搀扶着我走了上去,站到蛋糕的顶端,然后两人互握着双手,切开了蛋糕。
  蛋糕一切,就代表着,两人未来的日子彼此相互扶持。
  掌声又再稀稀拉拉响了起来。
  婚宴蛋糕刚切完毕,突然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十几二十个,都是些牛高马大,身强体壮的男人,他们一言不发,冲进来后就狠命地砸场子,那架势,十足香港电影里那些黑社会。
  众人一阵惊叫,顿时乱成了一片。
  小孩子们吓得嚎啕大哭,女人恐怖的尖叫此起彼落,就是男人,也乱嚷嚷着,一边抱头鼠窜,四周围逃散,
  婚礼变成了一场闹剧。
  场面还真是壮观,比那些雷人狗血电视剧还要狗血。
  一时之间,饭桌全部给掀翻了,糕点,红酒,水果,饮料,各式食物混到一起,七层的蛋糕则倒在旁边,奶油糊了一地,碗,碟,勺子,酒杯,鲜花,满场飞,男女老少宾客,四散逃命。
  婚庆公司辛辛苦苦扎了一天的花球,还有那些原本美丽的白玫瑰和粉色玫瑰,被乱脚踩在地上,和那些五颜六色的食物汤水混在一起,一片狼藉,令人惨不忍睹。
  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左右。
  后来酒店的保安出来了,大声么喝着。
  那些像黑社会的人肆无忌惮,把整个婚礼现场搅了个天翻地覆,估计觉得闹够了,不知道是谁,大声说了一个字:“撤!”所有来闹事的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顿时全跑了个无踪无影。
  这个时候的宾客,也几乎走了个精光。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不是不害怕的,因此紧紧地靠在程一鸣身边,用力地扯着他的衣角。
  一位头发半花白的男人走了过来,铁青着脸:“一鸣,这是怎么回事?”
  程一鸣脸色苍白,人倒还镇定,他沉着声说:“舅舅,这些闹事的人是寒静儿雇来的,你们先回去,这事由我处理,过后我再向你们解释是什么回事。”
  男人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他怒气冲冲地瞪了程一鸣一眼,想说些什么,终于没有说,大踏步走了。
  酒楼的负责人出来了。
  程一鸣二话没说,同意赔偿所有的损失——钱,也许对程一鸣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是大问题的,这场婚礼,让他颜面尽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