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猪头渣男3
作者:潘潘玛丽      更新:2022-06-03 12:40      字数:2092
  乔大丹还在口水横飞,滔滔不绝,自吹自擂地吹着他做律师的丰功伟绩,一副成功人士,律师界精英的踌躇满志。素不知,这些落到我眼中,根本就是小人得志的嘴脸,令人反胃恶心不己。
  我烦不胜烦,几乎没给乔大丹不停制造的噪音给憋成内伤。
  就算我不以貌服人,以德取人,估计眼前的这个乔大丹也没什么德行。
  乔大丹在讲话的同时,嘴巴还一举两用,一边把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那样塞进去,以至塞得太多了,说话含糊不清。
  我啜着十六元一杯的美式咖啡,越喝越觉得没胃口。
  人家美男,是秀色可餐。
  乔大丹这个猪头男,则是面憎作呕。
  我无法克制我的厌恶感,终于忍无可忍,咖啡也不喝了,顿时“嗖”的一声站起来,对着住了嘴一脸惊诧的乔大丹说:“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乔大丹拿了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巴:“苏小姐,你是不是挤公车来的?我送你吧,我有车子。”他得意,一副卖国贼的嘴脸,眉飞色舞兼手舞足蹈地说:“我的车子是进口的丰田车,五十多万人民币哪。到底是进口车子,质量就是不错,坐起来要比那些国产车舒服得多了。”
  “不用!”我拒绝:“我打车好了。”
  “男士应该要有绅士风度,是不是?”乔大丹说:“送女士回家,那是应该的。”
  “不用了。”我坚持:“我自己打车好了。拜拜。”
  做律师的,自然会观言察色。乔大丹心里明白,我对他没感觉,对不上眼,他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带着失望。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愿意吃亏,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我的事务所事情多,也很忙,我也要回去了。这样吧,我们这顿咖啡,aa制好了。如今社会,男女约会,很流行aa制,我们也得跟着潮流走,对不?”
  我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靠,真小气!竟然有这样极品的男人!
  我用了轻蔑和不屑的目光,盯着乔大丹那张像猴子与大象结合体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后,才低下头来,打开我的包包,翻出钱包,取出一张十元,一张五元,一张一元,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整整十六元,放到桌上。
  我说:“我只喝一杯咖啡!我就付这杯咖啡钱!其它的东西,全是你点的,也是你吃的,我什么也没动!你自己吃的东西,你自己付账去,我没必要和你aa制!”
  乔大丹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惊讶。
  随后他如醍醐灌顶,一副打通任督的恍然大悟,低声嘀咕:“你这个女人,长得不怎么样倒也罢,还这样斤斤计较!难怪二十六岁了,还是小姑独处,没男人肯娶你!”
  我给气得半死。
  丫的,我长得没怎么样也不够他丑!还有,到底是谁在斤斤计较?再说了,我二十六岁了还是小姑独处,没男人肯娶我,关他屁事!
  用得他多嘴多舌!
  我懒得和乔大丹当众吵,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得很——估计真正吵起架来,我也不是他对手,人家律师一张嘴,胜过千军万马,死人也会被他说活。我还是聪明点,省省力气节省口水罢。
  我心里把江嘉其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这家伙,还有江嘉其家中那些无辜的祖宗十八代,每一个都狠狠地问候了一遍!
  丫的,像这样的极品猪头男,也给我介绍?江嘉其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外形真的是这样差,沦落到没正常男人要的地步?
  我气呼呼地转身,一点淑女形象也不顾,便冲锋陷阵那样,冲出星巴克去。
  由于走得太急,脚步又太重,我刚冲出星巴克门口,脚下那双刚买没多久,只穿过两次的红色达芙妮,其中一只,那七公分高的细跟就很悲催地卡在排水孔里。
  “哎哟!”
  我发出恐怖的一声尖叫,金鸡独立着。随后,我站在人潮汹涌的大街头,弯着腰,很狼狈地拔着那只七公分高的细跟红色达芙妮,拔呀拔,拔呀拔。拔了好一会儿,终于给拔出来了,不想,达芙妮的跟却给拔没了。
  我几乎要崩溃了。
  “哎呀!”
  我又发出了一声惨厉的尖叫。这尖叫如石破天惊,周围的人顿时齐唰唰地朝了我张望过来,行注目礼,每个人脸上的笑容肆无忌惮,灿烂得像周星驰无厘片。
  我手足无措,很狼狈地金鸡独立着,一张脸涨红得像了关公脸,尴尬得恨不得成了孙猴子,七十二变成为一只小虫,钻到排水孔里躲起来不见人。
  天啊,我怎么办?
  我是不是手里提着一只达芙妮凉鞋,脚下踩着另外一只达芙妮凉鞋,然后像了舞台上的小丑,金鸡独立跳着满街走?抑或,索性脱了另外一只达芙妮凉鞋,光着两只脚丫,雄纠纠气昂昂的让不相干的人看去,而我独自走我路?
  估计做小丑金鸡独立跳着满街走,这个动作不易做,到底单脚踩着的那只达芙妮凉鞋是七寸高的细跟,比较高难度,不是非专业杂技演员,还真做不来。
  但光着脚丫走路……此时夏日炎炎,阳光毒辣,地面上烫得像火烤那样,会不会被烫伤脚?
  我金鸡独立着,很痛苦地纠结。
  我到底怎么才是好?
  突然,听到有人“哇”的一声,附近的人都伸长脖子,纷纷地向前面张望过去。原来有婚车经过,一水儿宝马打头的车队,加长的劳斯菜斯花车,每辆车上都贴着大红双喜,在繁华的街道上,且走,且行,拖沓地显摆着,浩浩荡荡。
  我的目光也不觉被牵引了去。
  正在这时,加长的劳斯菜斯忽然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了,从车中走下一个西装革履,胸前有“新郎”佩花的年轻男子。
  男子三十岁左右的年龄,一身深色西服穿得熨贴无比,宛如玉树临风。
  他的个子极高,宽肩,细腰,长腿,一张犹如大理石般雕刻的脸庞,细长的桃花眼,眉毛极浓,鼻子极挺,嘴唇适中,神情中略略透着一股冷峻与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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