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作者:维昕      更新:2022-06-02 21:41      字数:1956
  “冷君,你刚才去哪里了?到处都看不见你人。”李佩佩挺着一个大肚子,抱怨道。
  “没,医生让我多呼吸呼吸空气,我出去走走,你一个孕妇不好好休息,整天往我这里跑做什么?”
  “我闲的慌不行吗?来,刚才家里刚送来的炖乌鸡,你好好补补,看你瘦的跟个树枝样的,你在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吃着苦头。”
  “难道我现在不是在吃苦头吗?我已经吃的够多了,每天不是鸡就是鸭,你想把我补成猪悟能啊?”
  “随你。”李佩佩朝她翻了一个白眼,自己盛了一碗汤,美滋滋的喝起来了。
  叶冷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最终也盛了一碗汤。
  病房里默默的没有声音,叶冷君突然问道,“佩佩,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把孩子生下来,给你女儿做个伴,别的我就没想。”李佩佩尽量让自己语调轻快些,但是眼底的黯然却是骗不了人的,那件事情在她的心理留下了太深的阴影,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忘记了吧。虽然她从来不说,但是叶冷君知道她的心情是复杂而内疚的,这个孩子,是担负了一条人命啊,她曾经也想过要把孩子打掉,但是当她叉开双腿,躺在冰冷的床上,那冰冷的仪器碰撞发出的叮咚的清脆声,就让她彻底打了退堂鼓,她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从自己的体内被挖出来。
  她只是自责,当初没有想好便犯了错,她只希望自己能用余下的生命,好好的把孩子养大成人,把欠他的都还给他。
  “你觉得alan怎么样呢?”alan对李佩佩的心思两人都是懂的,alan虽然从来不看李佩佩,但是叶冷君知道,是因为他心底真的太过痛苦,他怕一见到李佩佩便会崩溃,不然那一晚,alan便不会独自饮酒。如果佩佩需要他,她相信,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不想再伤害别人了。”李佩佩似乎在专心喝鸡汤,但是一滴泪却卷起了一层涟漪。
  “你也是在乎他的对吗?只是你放不下,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难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幸福的权利吗?”李佩佩的瞳仁暗淡,灰蒙蒙的,再也没有往日的活力,她的精力都被抽干了。
  “佩佩,你只是放不下。”叶冷君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她与李佩佩比较何尝不是半斤八两,她们都不懂得如何珍惜眼前的幸福,所以看着幸福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溜走,她只希望李佩佩能从那张网中走出来,重新开始自己新的人生,或许她现在还无法体会,但是她相信等她有了孩子之后,便会明白一个人到底有多寂寞。
  “我们不说这些了,平安怎么还没来?我都想死她了。”
  “快了吧,刚才家里打电话来,说已经出发了的。”
  叶冷君很快出了院,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见北溪,或许两个人的缘分就这样断了吧。
  就算不舍得,那有能如何?
  不久之后,叶冷君便看见报纸上开始大幅报道北氏当前掌权人与林氏千金出双入对的消息。外面的新闻都已经炒翻天了,并且说,这一次联姻八九不离十了。林氏是最近冒出的黑马,因为秦氏的衰弱而有机可乘,成为了一线的富豪。
  而林氏千金也是a市小有名气的名人,曾经在文化中心举办过个人的画展,也参加过著名音乐大师的邀请嘉宾,并且她是从美国留学归来,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很聪慧。两人在外人眼中简直是天造地设。
  占了首页巨大版面的一张照片,是两人从酒店出来的侧面照,很亲密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北溪的眸子仿佛很温柔很沉醉的看着她。
  记者很厉害,但是如果这两个人在一起,也应该是众望所归吧。
  但是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叶冷君把报纸折起来,放在桌上,平安在沙发上一直的跳,她将她抓住,抱起就往厨房里冲。
  北溪与林氏千金进展的很快,没过多久,两人便要订婚了,叶冷君作为延续的总裁,自然收到了请柬。
  烫金的请柬上有两人的照片,很登对,俊男靓女,叶冷君淡淡的笑,但在完美的外表下,那颗心却早已经枯萎了。
  她已经多久没有参加这样的酒会了?很久很久了,久的她几乎要忘记自己曾经是酒会上最亮眼的那一颗心。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理突然有一股冲动,要把自己打扮的无比亮眼,她要成为酒会上依旧最亮眼的那一个。
  从衣橱里搜出了一件蓝色镶钻低胸礼服,后背露出了一大片,却不让人觉得裸露。
  这一条裙子与她三年前参加蓝骏与孟澜婚礼的那一条裙子很相似,却不一样,它不那一条更加的招摇,更加美的肆无忌惮,那是,她原本想要穿这一条,但是最后,终究是选择了保守的那一条,或许那个时候她早已经放下了蓝郡,只是因为不甘心,而一直耿耿于怀,与自己过不去。
  时过境迁,已经三年,一切都淡了,都变了,她如何会想到蓝骏会走向黑社会这一条路,又如何会想到,三年后,她与他再没任何联系了。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只有留在记忆力最耀眼的那一刹那才是最真实的。
  叶冷君唇角勾起,上挑的眉眼让她看起来妖娆而魅惑。
  换上了衣服,叶冷君特地划了一个凌厉的浓妆,她是适合这样的装束,这样会让她看起来更加的高贵逼人,红唇白肤,鲜红色的蔻丹指甲,她就像十九世纪油画中走出的优雅骄傲的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