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出于乐于助人，程慕热心地提议道：“你既然害怕，那你就自己动。”
  别说动了，叶妤甚至连视线不敢往下看，眼神飘忽却没地方放，只能努力仰着头去看程慕那一张可以用无辜和受惊的脸，居然还微微带着笑！
  可是，无论是怎么看看，叶妤觉得这笑容是带着点幸灾乐祸在里面的。
  见此，她整个人又是紧紧地僵硬，不敢再动一下，虽然程慕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动……
  叶妤唯一的直觉就是，似乎是一动不动地只要保持着这个状态，就不会体内会感受到有其他东西的存在。
  那道算不上亮的的光束轻轻地落下，勾勒着他侧颜的轮廓，线条分明清晰又漂亮。
  他的瞳色偏浅，看上去温柔至极。
  叶妤看着程慕，渐渐地放松下来，因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只愿时间，能够永远地定格在这一刻。
  她一直当程慕算不上是黑夜里阴暗可怕的撒旦，但也不觉得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好人，却不知道此刻，他也能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程慕，不，不行……”
  短促的单字音，沙哑而饱含痛苦。
  紧蹙的细眉，眼里里仿佛被一层氤氲遮住，刚红晕的脸颊再度泛白，双瞳逸出痛苦之色，叶妤终究是濒临崩溃之地了，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发出了请求的声音：
  “救命，现在要怎么办……”
  看着不知所措的女人，程慕的心里很是满足，眸子里也布满了趣味，语速不禁开始渐渐放慢：“问我怎么办啊？”
  有人却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程慕……”
  程慕轻笑，故意而言：“叶妤，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那你说……要怎么办？”叶妤飞快地问道。
  “哭也没用，叶妤，你问我怎么办……”
  程慕低下脸，和叶妤的鼻尖相抵，随后无处缓慢地把话说完：“我也不知道啊，因为，我，也是第一次。第一次碰一个女生，那里。”
  程慕是第一次……
  叶妤听到以后，眼睛快速地地眨了眨，所以，他们二人都算是彼此的初次体验……
  程慕靠得那么近，难道不觉得脸颊痒痒的吗……
  叶妤还沉浸在于程慕的发言之中，而程慕却再一次开口了：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不信？”仿佛是因为察觉到了叶妤的片刻惊讶，所以他才接着又说。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低沉的声音，从程慕的喉里缓缓说出，异常好听，魅惑人心。
  而程慕的呼吸太过于近了，叶妤只觉得好热，好热！
  “不信吗？
  叶妤，我喜欢你。
  就算没有这药性，我也只会对你一个人产生冲动，有那种反应，我说的，你，信不信？”
  说话间，程慕又吻上女人的颈部，一处地方深吻，另一处又是轻轻地划过，不知是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多少痕迹。
  他的眸光也带走目的性，刻意落在了叶妤那张听得入迷的小脸上，此刻又恢复了红扑扑的。
  这个女人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快？程慕疑惑地想到，但是转念一想，大概也是准备到时间了……
  只听他又说：“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所以不要怕，不要那么紧张，乖，我们正好抵消不是？”
  在一边碎碎念地安慰着叶妤的同时，程慕另一边也有动作。
  就是趁这时，在女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步步缓慢地将在温柔乡里的指尖抽离，让其回到空气当中……
  程慕再是火急火燎，这次心里有分寸了，不会像第一次抽离那么突然，也算是没有把人给吓到了。
  叶妤到底是真的听得入神，还是紧张到忘了……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都过去了，这个女人还是没有意识到什么吗？
  程慕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时，才慢悠悠地伸手到叶妤的面前。
  紧接着，他就正大光明地晃了晃，得意地说：
  “叶妤你看，这不，已经出来了吗？”
  “出来了……”叶妤默默地跟着念了一遍，才恍然过来程慕再说什么，面色是掩盖不住的喜悦，惊呼一声：
  “出，出来了！”
  “实话实说，不想和我做，也不用这么兴奋吧？”程慕微微挑眉道，明明每一个字像是质问人的遣词造句，但其实说话之人眼底的卧蚕突出，实则尽是宠溺。
  “程慕，我……”
  叶妤这一次的咬牙切齿只对自己，她，明白着就是一个临阵逃脱的胆小鬼……
  “对不起，再，再来一次……我保证，不会再让你扫兴。”
  “住口，不要再说'扫兴'这两个字，我不是你的顾客，没有叫你为我服务，你也不必讨我开心。”
  程慕的语气，在此时突然严厉。
  特别前两个字，说得是有些重了……
  可是，他是听来实在不舒服，才会这样的。
  怎么都现在，叶妤还是没把他当成恋人来看待吗？不是答应他了吗？
  程慕有些不悦，但又不知道如何说。
  反正，他就是总觉得叶妤对自己所说的话与态度——好像，他们之间所处在不平等的地位一样。
  叶妤所言，处处都是小心翼翼。
  程慕闭了闭酸疼的眼睛随后又睁开，用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语气，问道：
  “叶妤，你忘记了吗？十分钟前，我们已经确定了关系的。
  你不是说，你也喜欢我，你也可以尝试地接受我的喜欢吗？”
  闻言，叶妤的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也放大，跟着应了一声，“是……”
  这一幕转变的太快，叶妤完全不知道程慕怎么忽然之间怎么回事，就好像生气了一般。
  大抵是她说错话了……
  或许就是“扫兴”，这两个字……
  叶妤瞬间知道了，她只是不想再看他抑制着痛苦的神情，所以才不想他兴致全无，独自煎熬……
  当程慕听到叶妤的“是”字一出，一时之间，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
  “是，你既然说是课，就是你愿意试一试，那我们之间就是恋人关系，恋人之间是是平等的关系，是互相体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