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杀手绝色
作者:
小白菜啊 更新:2022-05-29 12:59 字数:2121
“怎么了?”
独夜衍声音有些许久未进水的嘶哑,听起来危险又性感。
白柒只觉得后背一凉,她谨慎说道:
“这幅画有些不好,我下次重新帮你画一幅……”
有些不好,不是画的不好。
独夜衍有些奇怪,不好是怎么样的不好?
他扯了下嘴角,神色懒懒:
“不用了,好歹也是我等了一上午的画,不看看岂不是白坐一次了?”
独夜衍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乌发松散的少年世子:
“给我看看。”
白柒看了眼画板上的宣纸,微微攥了下手指,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画板取下来,提醒道:
“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能伤害我的画……”
画上的场面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就连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画出这样一幅画……
容貌姝丽的少年在独夜衍饶有兴味的目光下缓缓转过画板。
——赫然像一副勾魂摄魄的春、宫图。
画上的男子一袭红衣妖娆潋滟,肌肤冷白如玉。
但无论是衣摆下方露出的长腿还是领口敞开的大片肌肤,上面都印着青青紫紫的痕迹。
吻过的痕迹……
可让人难以忽视的是……
男子所处的地方不适舒适柔软的床榻之上,而是一出阴暗潮湿的地牢。
在或轻或重的痕迹下,男子手腕和脚踝出的伤口也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被沉重铁环禁锢,挣扎不得而磨破的皮肉。
再往上看,就是白柒不敢面对的独夜衍的脸。
那张脸妖冶俊美,略显稚嫩,狭长的桃花眸半睁半掩,暗沉又绝望。
就连眼尾下方的那颗血红泪痣,也暗淡无光……
独夜衍脸色瞬间阴翳密布。
他紧紧的看着画纸上的人,搭在床边的手指攥的泛白,额角也浮出了一根根青筋。
她怎么知道……
十年前的事,还是一个才记事的小孩怎么会知道?!
独夜衍看着画纸上格外熟悉的地牢,目光阴沉的可怕,他神色暴戾的看向画纸后方的人,僵硬的扯了下嘴角:
“你去过画纸上的地方?”
白柒只觉得独夜衍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她担心是由于自己的画引起的,于是知无不言:
“没有去过。”
没有?独夜衍眸光寒意浸染:
“那……”你又怎么画得出这个地方,逼真的像是你亲眼见过。
独夜衍没有将话说完,但白柒大概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于是老实回答:
“我作画时若过于投入就会这样,画出一些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东西。”
白柒说着说着也没有了害怕,但依然小心的问道: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独夜衍定定的看着白柒,目光晦涩,嘴角似嘲非嘲的勾起一段弧度。
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毕竟是他住了整整一个月的地方,毕竟那里是他本该守卫着的地方……
——盟主府地牢!
独夜衍来历成谜,是因为所以知道他来历的人都尽数死于他的刀下。
他出生父母未知,是被前任武林盟主带回了盟主府,也被对方扔到训练营你和那些护卫一起训练。
本想着保护盟主,报答盟主的救命之恩,但谁又知道他十七岁那年会发生那样恶心又屈辱的事。
还是他誓死效忠的人所为……
可笑不可笑?
那一个月的日子,糜烂又混乱,但足够偿还盟主府对他的培养。
毕竟哪一个心有江湖的男子,会愿意别另一个男子做那样的事,屈辱又不堪。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的脸。
当初他从地牢逃出,几乎丢了半条命,但也幸好之前练得内功让他伤口恢复得极快,才逃过一死。
后面五年的时间,也足够他实力大涨,回盟主府取了那人的命。
名扬江湖。
……
许是独夜衍周身的情绪太过沉郁压抑,白柒下意识觉得该收起这幅画了。
就连迟钝的白柒都觉得当着当事人的面画这种图会影响人心情。
以己度人,白柒感觉看到这幅画的独夜衍就算当场起身撕毁这幅画没什么大问题。
但白柒没想到对方接受度竟然这么大,不仅没有让她撕毁这幅图,反而出声询问:
“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白柒一愣,下意识看向手里的画作。
“没有名字吗?”独夜衍微微皱眉,声音嘶哑得有些难听。
“有。”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的白柒将画板放在一边。
少年世子目光平静温和,漆黑的眸子明亮得像是夜空中冉冉升起的星子:
“《微光》。”
她说:“代表自由的微光,重获新生的微光。”
独夜衍一愣,暗沉的脸色微微明朗了一些,他半眯着眼看向那副画作,隐隐有些知道微光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因为那阴暗潮湿的地牢,有了窗口光线的照入,才让“他”眼里尚存了一丝光亮,不至于黑沉如墨。
画作被静静的搁在一边,白柒间独夜衍似乎真的没有撕毁画作的想法,也放心的让画上的颜料晾干,自己去里间将茶水端出来。
也是到了里间,白柒才注意到那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空荡荡的房间少了熟悉的人影,白柒想起独夜衍说话时的沙哑,将茶水端出来后又给独夜衍倒了一杯。
“润润喉。”
独夜衍从白柒离开后就一直看着桌上的画作,目光幽深晦涩,看不出在想什么。
白柒一来,到是让他回过神。
但听到对方说的话,独夜衍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蓦的饱含恶意的笑了下。
“小世子。”
他接过茶杯,嘶哑的嗓音饶有兴味的在嘴里含弄着这三个字,旋即将手中的茶水一口饮尽。
独夜衍将杯子稳稳的越过白柒扔在木桌上,旋即在白柒惊诧自己伸手抚向她的脸侧。
“你知道我刚刚想到了什么了吗?”独夜衍故意压低声音,扣着少年的下巴,将人拉到自己的唇边。
白柒有些不适的挣扎了一下,感觉到对方没有伤害自己的想法,便扭头看了一眼。
‘想到什么’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男子突然多问了一句:
“听说每一个画家笔下的画作多多少少都能反映画家本人的性情,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