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手相助
作者:神坡的守护者      更新:2022-05-27 11:02      字数:2546
  西门吹雪似乎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位要抓走自己的高阳舍,全身心的投入到赌局,眼睛死死盯着骰子。
  他再次大失所望的收起骰子桶,英俊的面孔露出了深深的愁眉,“马得。局局输给你,闹什么鬼。再来,老子不信邪了,这把,我吃定你了。”
  中年赌客依旧是风轻云淡,左看看西门吹雪,右瞧瞧高阳舍。
  “小子!你说他能不能再赢我一把?”中年赌客瞅着高阳舍问。
  高阳舍摇摇头。看了这么长时间的赌博,他都替西门吹雪感到凄凄。
  局局输,还继续赌,西门吹雪恐怕最后要落得个裤衩在身了。
  虽然他要抓走西门吹雪,可是这个帅哥的手气不是一般的差。都过去了两个时辰,除了他刚到的时候,西蒙吹雪赌赢了一局,后来的局面就是不堪入目了。
  西门吹雪没有再胜一局。然而,他依旧不收手,哪管还有一个人虎视眈眈的瞅着自己。
  他的心思全部放在赌桌上。
  然而,皇天没有再关照他一次。
  赌一把,输一次。
  逢局必输,搞得他的心态都快崩了。
  杀得他的双眼怒火燃燃,周身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股“其余人别来掺和,我要和他杀个天昏地暗”的气势。
  的确如此,有不少赌客想围拢来,观摩观摩这一桌简单又不失气势的赌桌。然,不少人走过来后,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萦绕这一赌桌,压得他们心慌、惊悸。
  其他赌客似乎明白了:这一桌的两位赌客不是普通人士,应该是异能人士。
  异能人士不多见,并不代表普通人不知道有高来高去的人存在。
  衙门的翼鸟是一个例子,还有驯养人。驯养人展示出的手段,表明他们是异能人士。
  溜了,溜了……即便不离开赌坊,也不能再去看那一桌人的杀盘。
  这是不少想再度成为围观者的心声。同时,他们见到带着大刀的一位旁观者,一直坐在那儿,安然无恙。
  想围观者心里惊呼:今晚活见鬼了。
  在同一个地点出现三位异能人士,罕见呀。
  大部分的赌客没有见过东郭家的门客高阳舍。
  当然,高阳舍也没有心情留意周围了,而是一动不动的守着西门吹雪,等着支援队伍。
  其实,高阳舍也做不到心有旁骛的观战,内心的波浪没有平息过,因为掀起波浪的源头不少:
  一来是两位赌客都是修炼者,且,他们的气机都不弱。
  二来是西门吹雪的赌性暴露无遗,真正的验了嗜赌成性的脾性。
  三来是中年赌客的手气稳如老狗,再度开局后,他就没有输过一局。
  四来是惊讶于自身,能沉住气,不打断他们二人的赌局
  赌局继续,二人已经杀得是虎跃龙腾。
  当时间走完子时,衙门的人还没有到。
  起初,高阳舍会想到这个问题。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赌局的不断。
  他不再关心衙门的人来不来了,而是关心起西门吹雪,替他这种好赌成性的人担忧。
  嗜赌成性的人,即便坐拥一座金山银山,不出几年,必然是漏底。
  【他嗜赌成性,赌光了手中的钱,所以打起了羊毛?】
  高阳舍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看他造型,似乎有点像,又好像不是。】
  高阳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他的口音不是平州的语音,是外地的语调。一位好赌成性的外地人到此,仅仅为了赌资,手伸向羊毛,不可能吧?
  然而,他手中出现一麻袋的羊毛,是实打实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临时作案……】
  铛——响起铁棍敲击铜铃声。
  “丑时到。”报时人员洪亮的喊声从屋子的最里面传来。
  高阳舍从沉思中拔-出-来,问道:“两位!你们杀到何时?”
  “……”西门吹雪似要回话,最终没有开口,盯着桌面上旋转的骰子。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感受到你的气机很雄厚。”中年赌客依旧一脸的微笑。
  他没有说下半句话——你应该是自学成才,气机雄厚,但是无序,非常凌乱,需要有人指导你,理顺气息。
  高阳舍不答他的话,而是替西门吹雪说话:“大哥!你赢了他不少钱,可否考虑让我……”
  “高阳舍小弟!原来你没有离开。”
  “小弟!你坐那儿干什么?”
  “小弟!”
  三位捕快一前一后的走入赌博坊,第一眼就发现一桌独特的赌桌,再看一眼,高阳舍也在。
  “……”高阳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三位大哥!你们终于到了。”
  “你查得如何?”接手羊毛案的第一位捕快压低讲话声音,透露着你应该没有查到的语气。
  高阳舍向着仍旧沉沦于赌局的西门吹雪挤眼睛。
  三位捕快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英俊的西门吹雪,脑门壳后冒出大大的问号。
  “他是巷子中的那位蒙面人。”高阳舍见到捕快不解的神情,道出实情。
  “这样呀,那……”三位捕快换上严肃的面孔,紧了紧手中杀威棒,成三角形,走向西门吹雪。
  “好!”西门吹雪的心思完全在赌桌上,见到停止的骰子,他直起腰,“大哥!小弟我的手气回来了。马的!这运气……”
  中年赌客瞟了一眼两枚骰子,微笑着说:“今晚和你玩骰子,真有趣。两次,你赢我的两次,都是有人找你。”
  他仰了仰下巴。
  西门吹雪扭头瞅瞅身边,见到高阳舍眯笑着,再扭头,见到三位捕快准备包围自己,“呵呵……”
  他的笑声从欢快变成尬笑,最终一张英俊脸孔布满愁云。
  “各位官老爷!找我何事?”西门吹雪干咳一声,无话找话。
  “你叫西门吹雪吧?”回应他的不是高阳舍,也不是捕快,而是他的对手中年赌客。
  “大哥!你高姓?”西门吹雪感受到周遭的气息流动,好像一股更强大的气机暴起,那接近自己的三位捕快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我替你挡下捕快,我想看看你们两位年轻人,谁赢谁输?这是看在这位叫高阳舍的小弟陪伴了我们大半夜,而你西门吹雪小弟的赌性合我的心。
  接下来,看你们二位自己的造化了。”中年赌客一挥手,一股气机如波浪一般,扫向周围。
  哐啷哐啷……赌博坊混乱起来。
  “特码的。”疤痕捕快奋力冲击,却被那一股荡漾的气机阻挡,不得前进半步。
  “我也进不去。”长脸捕快的杀威棒往赌桌打,嘭的一声,棒子被气机震落。
  “操它酿的。”接手羊毛案的第一位捕快抬起脚,揣向无形的气机。
  众多赌客也不安生了,有的被吓得瘫痪在地上,有的奋力冲出赌博坊,有的不嫌事大的呐喊助威……
  西门吹雪顾不得桌子上一大堆的钱,一挥手,一团气雾轰向高阳舍,“高阳舍!你抓不到我。”
  话音一落,他踏着赌桌,一跃,冲向窗口。
  “那可未必。”高阳舍心里很是叫苦的。
  他以为三位捕快带来,抓住西门吹雪问题不大,但是谁想到,西门吹雪赌桌上的对手,在打斗中,帮他打掩护。
  高阳舍刻不容缓,操起大刀,跨步追了出去,“大哥!你们速速去找帮手,我先拖住他。”
  中年赌客眯笑,近乎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不错。我跟着去看看两个人的较量。”
  眨眼睛,三道人影前前后后的飞出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