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有点恶心。”
  有些绝望的凡尘，突然听到了那熟悉的闲谈，而白柳和左空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荧幕。
  荧幕上播放的场景，是凡尘第一次看到外星人的那场战斗，而且能听到那声音的似乎不再只是自己了。
  “是有点恶心，像是蛾子一样。”
  就像是在回应那个声音，姜荣在此时开了口。
  “师兄？”
  听到这样的声音，凡尘立马扑了过去，但就跟师父一样，姜荣的视线只注视着荧幕。
  “到底是怎么了？”
  白柳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不过凡尘却不敢看向她，原本就已经有些崩溃的他，不想让两人陷入更加绝望的深渊，但是白柳接下来的动作却吓了凡尘一跳。
  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姜荣的脸上，而那清脆的响声，似乎还在影院中回荡了两遍才渐渐的消散。
  这样的巴掌之后，姜荣仍然没什么变化，但是看着气急败坏的白柳，凡尘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有些事是不能自己瞎想。
  白柳的手再次举了起来，但是左空却阻止了她，看着师兄微微的摇头，白柳也只得气恼的坐在一旁。
  “这就是你说的声音？”
  坐下的白柳似乎恢复了冷静，而伴随着游戏画面不停解说着的人，自然让她想起了那个巴掌的开始。
  “应该是了。”
  凡尘认真的听了一段，虽然之前听到的话语并不多，但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你之前是无敌的，还能唤醒我们，然后还能听到他的声音，现在就连我们也能听到了，那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能力了？”
  凡尘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但之前那些应该都是被这个世界赋予的，那又有什么能说明自己一定又是特别的那个？
  “别想。”
  这次的左空抓住了凡尘的手，而句别想应该也少了个字，别多想。
  “是啊，多想也没用，也许这次该轮到我做点贡献了，既然这里还算安全，那我们分头行动吧。”
  白柳还是那个白柳，也不等人回应，她就在影院中查找起了线索。
  深深看着那些木讷的人，不准备别多想的凡尘只是在思考着，自己该如此取回那别人唤醒的力量。
  凡尘拉扯了一下香辇，这虽然让她短暂的离开了那张椅子，但是松开手之后，香辇就坐了回去。
  既然能拉动，凡尘又跑向了通道，不过很可惜，门已经消失了。
  不能重新回到那游戏之中，凡尘有些徒劳的挨个走到所有人面前，虽然那些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但凡尘还是在轻声呼唤着他们。
  “是后台播放了视频？怎么感觉一直有人说话似的。”
  评论着的主播突然说了游戏之外的事情，而凡尘在警觉中也有了些想法。
  “你说，你可能能跟他交流？”
  凡尘再次聚集了白柳和左空。
  “在这样的心魔空间，跟魔交……”
  白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闭上了嘴，而左空也在此时看向了白柳。
  “既然每个心魔空间都是不同的，那什么怪事都是有可能发生吧？”
  虽然不明白白柳那奇怪的样子，但是凡尘的话语应该也算不上是无的放矢。
  “心愿冢。”
  左空突然说话了，而白柳也像是突然的醒悟。
  “比起心魔空间，这里确实更像是心愿冢。”
  虽然凡尘没有白柳那样的醒悟，但当他身边的人提起心魔空间的时候，他们总会多说一嘴，那是最危险的魔。
  不过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不只没有让进去其中的人消逝，甚至在经历游戏的过程中，都没有让他们遭受什么痛苦，如此一个地方怎么可能说是危险？可是……
  “不过这也是师父他们被困在这的原因吧。”
  “怎么说？”
  “之前那个心愿冢，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只用默默的看完故事就好。”
  “是啊，连角色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还能这样？”
  凡尘完全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不过自己似乎还蛮有当主角的天赋吧？
  “所以上次才是你这个被洗掉记忆的小师弟来当主角吧，大概这样才能更好的表现出那人的内心世界。”
  “我就这么好懂么？”
  “是啊。”
  白柳一脸的理所当然，而作为一开始就无了的角色，左空也难以给出公正的评价。
  “别在意上次的事了，说这次。”
  此时的凡尘还真有些争辩的心气，但是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了，于是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之后，凡尘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虽然有些区别，但我们现在就像在一个游戏直播间里。”
  “大概有点像吧。”
  白柳看了看左右。
  “而不管是小说，电影，还是这样的直播，它们都需要一个外物来作为核心，而那就是观众。”
  “你是说，这里的魔就像心愿冢里的一般，只是希望有人来看他的作品？”
  “可能性很大，而且这里要比心愿冢恶意的多，他似乎并没有只让观众看一遍的洒脱。”
  “那你说的，让师父他们困在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
  “我们在直播间里，这还不明显么？”
  “说人话。”
  白柳踢了一下凡尘的小腿，而后者也只能详细的解释着。
  “现在的我们就像是小说中的人物，你觉得我们能对抗作者么？”
  这样的问题确实难倒了白柳，而左空眉头也在此时皱了起来。
  “那这么说，我们只能被困死在这里了？”
  似乎是猜到了凡尘已经有了想法，白柳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恐惧。
  “既然他想让人看，那之前多半是没人看，而他又能听见我的话语，那我也许可以试试。”
  虽然还想不到自己这个小师弟要做些什么，但是白柳却明显的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什么干劲。
  他们被困在了这里，不说这像是囚笼一样的电影院，他们的生命也有可能会在这里结束，更别说还有许多完全无辜的旁人。
  “师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说。”
  白柳的口气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急躁，那似乎只是种平常。
  “人会成魔么？或者说成魔的人还是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