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臻想的是，把事情交给公司，她先冷静下来，等风头过去之后，她再继续直播。
  那时候一切应该会回归平静了，那个给她刷钱的人也应该去关注别人了吧。
  可事与愿违。
  宁臻臻的公司公关不给力，不是不回应，而是不懂怎么回应。
  事情陷入了短暂的僵局。
  网友见公司不回应，就去找宁臻臻以前直播的视频。
  很多人刷了之后，反而成为了路人粉。
  也有不少的人质疑网上的流言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局面再次反转。
  宁臻臻的公司趁机出来，发了一个帖子。
  “清者自清。”
  小狐妖见局势反转，冷笑了一声。
  她心里气不过也不打算再继续纠缠了，作为曝光在视线下的网红，揪着流言不放很可能让宁臻臻翻盘，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反正有很多人已经觉得宁臻臻“脏了”。
  治愈，哼。
  小狐妖打算放手的时候，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喂。”
  “你到底怎么回事？公司花了那么多的钱栽培你，你竟然没有一个小网红会圈粉。”
  电话刚接通，对面铺天盖地的就是一通指责。
  小狐妖心里一阵委屈，她都打算放弃了，然而，她身后的公司看中了陆司澜的钱。
  经纪人直接下了死令。
  “你把她那个金主抢过来。”
  “我怎么抢？”
  经纪人冷哼了一声：“你最近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吗？我可以让你尝尝以前不舒服的日子。”
  小狐妖想起以前一个关注的人都没有的日子。她的钱已经赚得差不多了，她要不要离开这个行业？
  她还能离开这个行业吗？
  小狐妖扪心自问，她可能离不开了。
  “好吧，我会努力的。”小狐妖甩下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宁臻臻也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公司开会决定，事情已经有反转了，趁着现在，你上线安抚粉丝，和粉丝聊聊天什么的。”
  “才过去一天？”这反转也未免太快了吧？
  “我也想给你多放两天的假期，我知道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可是你也得为自己多想想，你伤感下去也是没钱，还不如多做点工作，努力赚点钱，至少，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宁臻臻想想也是，就上线了。
  没唱几首歌，同个平台直播的小狐妖给宁臻臻发了直播pk邀请。
  宁臻臻知道这个，却不想做。她和小狐妖并不熟，而且她们也不是同一类型的，没必要比。
  她点了拒绝，继续唱歌。
  没一会又收到了小狐妖的直播邀请。
  这个时候，经纪人又打电话来了。
  宁臻臻说了一句抱歉关麦接电话：“怎么了？”
  “接啊，这种直播pk做的好的，能让双方的粉丝都成为对方的粉丝，平台推出这个项目，就是想让大网红引流小网红。”经纪人瞧见小狐妖邀请宁臻臻兴奋了一下，可惜，宁臻臻拒绝了。
  宁臻臻揉着眉心：“我们方向不一样，很难共赢，又浪费时间。”
  “你不是心态很好吗？小祖宗，你就做一下。就算是输了也就输了。”经纪人只看得到小狐妖的知名度，看不见里面的凶险。
  宁臻臻还想拒绝。
  经纪人就说：“算我求你了。”
  经纪人都这样说了，宁臻臻就只好答应下来。打完电话，宁臻臻点了和小狐妖的pk。
  童远收到宁臻臻开直播的通知，就让人盯着。就当他埋头于报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听见小员工说小狐妖要和宁臻臻pk。
  他就觉得不对，把报表放在一边，开了直播查看。
  越看越觉得不对，连忙走进陆司澜的办公室，让陆司澜打开直播。
  刚打开直播，陆司澜就听见小狐妖用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问：“网上有传闻说你是被人包养了，才能一夜成名。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了啊。不过对于这个传闻你怎么看？”
  宁臻臻背景音乐是《dark paradies》，递进的伴奏显得她很悲凉。
  陆司澜听着那首歌，给宁臻臻刷了礼物。
  宁臻臻正在思考怎么回复小狐妖，看见礼物打赏，连忙感谢。
  pk的时间剩下不多了。
  陆司澜问童远：“pk怎么样才能赢？”
  童远笑着说：“看谁的粉丝送的礼物多，谁就能赢。”
  陆司澜觉得这样的pk太肤浅了，不过肤浅点也好。陆总看不得喜欢的主播受委屈，一气之下刷了很多礼物。
  小狐妖咬着红唇，笑着夸奖宁臻臻的粉丝好豪气。
  小狐妖的粉丝不忍看她输，就疯狂的刷礼物。
  这就是工薪阶层和富豪之间的区别，工薪阶层就算再努力，能打赏的钱也是有限的。可是富豪不一样，他们随便一笔就能碾压。
  那就只能拼时间了，谁在最后一刻刷的多。
  童远看着表，估算：“您再刷十来万就赢了。”
  最后，宁臻臻险些取胜，比小狐妖的礼物钱数多了一万多。
  公司和小狐妖都料想不到宁臻臻会取胜。宁臻臻的热度刚降下来，又被提起来，这回不是两家公司因为利益竞争搞得假热搜，是实打实的出圈了。
  很多人猜想，宁臻臻是不是真的被人包养了。
  童远见陆司澜还不懂这件事，就和陆司澜解释：“您花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这帮人嫉妒了。所以她成了主攻击对象。”
  陆司澜不是一点不懂的：“去查。”
  几天很快过去，宁臻臻所属公司的会议室内，宁臻臻盯着经纪人：“什么意思？”
  “就是露脸直播，你能忍受那帮人说你丑吗？”经纪人不敢和宁臻臻对视。
  她很早之前就说过了，她只想简简单单的直播，现在公司这样，就是违背了她的心意。
  经纪人也没办法，只能试图说明宁臻臻。
  这个时候，有人低呼了一声。
  宁臻臻看过去，有员工进来说：“小狐妖被爆出校园暴力，他们公司为了声誉，和小狐妖解除合同关系了。”
  宁臻臻看向经纪人，经纪人摊手：“我们疯了吗？搞小狐妖。”
  “我不露脸直播，”宁臻臻摔下这句话，就走了。
  公司并不听宁臻臻的，相比宁臻臻，他们更加爱钱。
  当天晚上，公司官微就发了一张宁臻臻模糊相片，文案里暗示宁臻臻将会露脸开直播。
  宁臻臻知道的时候正在阳台上喝酒，她打了经纪人几个电话，那边都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