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毛听到她的话，啪嗒一声从秋千上掉下来：“你疯了？”
  宋阮没说话，这个想法不是突然冒出来的，这几日每当和傅淮北在一起，感受到他体内的混乱，感受到他逐渐流失的生命。
  这个想法总会冒出来。
  她的实力和傅淮北差不多，或许是可以的。
  宋阮看一眼在训练的人，吩咐小队长：“按计划训练，我先回去了。”
  宋阮第一次早退，小队长惊讶一下，点头：“是。”
  宋阮没直接回家，反倒是去找了守门的老头。
  这老头，她在被叶时安军队踏平的流放者之家的旧址附近的一棵树上找到了老头。
  他怔仰着头喝酒。
  时不时的还抓一把烤肉干：“丫头，你来干什么？”
  宋阮飞上去，坐在他身边的树枝上：“你之前说的那个换命，再说说呗。”
  老头子脸喝的通红：“说什么说？这不可能的，你就当老头子多嘴吧。”
  宋阮伸手把他的酒瓶子夺走：“你不说也可以，以后我吩咐战域的人，不准给你酒，谁给你酒，就是和我宋阮过不去。”
  她实力强。
  老爷子现在打不过她。
  气得吹胡子瞪眼。
  摸了半天，丢给她一本卷边泛黄的书：“给，第83页，记载了换命之法。”
  宋阮拿到书，立刻把酒瓶子丢给他。
  一个人翻阅了一遍。
  实力相当，被换命着需要自愿。
  接受换命的会记着所有换命的过程，细节。
  看到这一条，宋阮皱了下眉头，她并不希望傅淮北记得清楚。
  “小呆毛，你能不能让傅淮北忘记换命的事情。”
  小呆毛已经看出来宋阮是认真的了，气呼呼的：“我不能。”
  宋阮撸了撸它的头发：“认真点，能不能。”
  小呆毛气得眼眶通红，咬着牙说道：“不能，你和他换命，你都没了，我是依附于你的，我自然不能单独把他的记忆消除了。”
  “那我要死了，你去哪里？”
  小呆毛气鼓鼓的：“反正我不会和你一块死，我会让主神把我关于你的程序清除了，然后等待着分配下一个主人。”
  宋阮轻笑：“那最好不过。”
  小呆毛：“你……你……”
  你了半天，最后沮丧说道：“为了他，值得吗？”
  宋阮压根没想过值不值得这个问题，不过是她想做了，就做了。
  “那有什么值不值得，我愿意而已。”
  她相信，傅淮北替她抗下天罚的时候，也没想这种问题。
  想了半天说道：“我本来就该死了，重生在宋阮身上是意外，能活这么久，我已经很开心了。”
  说了半天，喃喃道：“好像有点对不起师父。”
  “算了，若是有下辈子，我可以好好的守着师父，不认识傅淮北。”
  宋阮这样想着，把泛黄书的塞进空间里：“老头，我走了。”
  守门的老爷子挥挥手：“有时间一块喝酒！”
  宋阮微微一愣，笑道：“好。”
  宋阮走之后，老爷子闭上眼，摇摇晃晃的说道：“总会再相见的，老友们，我要来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