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外门弟子
作者:陆子贵      更新:2022-05-21 09:20      字数:6784
  且说张轻云已练气期,分配至外门,为外门弟子。然未修炼的新入门弟子,三灵根为外门弟子,四灵根、五灵根为杂役弟子。不知不觉已三日矣,至四日早起。张轻云整衣而出,见有弟子偕往藏经阁。乃往鹤台,交上一块灵石,飞上鹤背。白鹤冉冉升空,顷刻已至藏经阁。但见千阶石级,遂登之。至阶尽,举首瞻望,恍如半天之上。其门高大异常,高悬三个大金字,上题“藏经阁”。门左立一碑,上镌:宗门重地,闲杂人等毋许擅入,违者宗规论处。及入门首,阁内倏然生辉,如同白昼。
  “阁内有人否”张轻云高声问。话音未落,只见一弟子出,此人穿着葛衣,便知是外门弟子。葛衣弟子打量一眼张轻云,道:“宗门重地,不得喧哗”。张轻云忙称是,自是不敢得罪。及进二重门,见一蓝衣老者趺坐。张轻云恭敬拜礼:“外门弟子,拜见长老”。蓝衣老者一动不动。阁衣弟子遂禀道:“秦长老,新入门弟子来选取修真功法”。张轻云闻此,取出玉牌递与老者。蓝衣老者只一撇,接下玉牌查验一番,开口道:“一个时辰,不得多拿,违者责之”。言已,玉牌飞回张轻云手中。葛衣弟子道:“持玉牌进入,一层藏书典籍,如须复刻,交积分即可”。张轻云谢讫,持玉牌径直向阁内走去,待近之时,似有一股无形的屏障结界,几息功夫,禁制散去。越过结界,但见整个一层宽广无比,果然施了空间阵法。四处一望,见有竹帛以及册本,多为文字记载,共有藏书一万余卷。其架上有诸多框格,每格只放入一册。
  据说藏经阁乃修炼的根基,也是宗门重地。一层乃典籍杂传游记类;二层乃初级修真功法;三层乃筑基期功法;四层乃结丹期功法;五层乃元婴期功法;以上直至顶层,须长老级别方可进入。张轻云回思一想,这诸多典籍,若逐一查看,一个时辰绝对不够。她的玉牌中只得五十个积分,倒不如选有关灵植的册本。便快速的一一阅之,不移时,便找到《灵植图册》,细一看,不多不少,正是五十个贡献积分。
  及进二层,举目望去,竟是五色光球,飘浮于半空,如同火虫一般闪烁,其皆施了法障,将玉简保护在内。一点光幕,则显示有关玉简的功法叙述,以白玉为简,青玉为字。诸多功法,为《炼气诀》《元气法》《黄素内法》《正一剑法》《日月光芒法》《练形诀》《混成经》《玄录》《灵卜》《九变法》《初级五行术》《初级阴阳术》《青龙拳法》《分水术》《素女隐诀》《灵植图册》《天材地宝图册》《炼丹概论》《阵法图解》《炼器图录》《六壬符卷》《手诀密法》《金刃术》《缠绕术》《水箭术》《火球术》《风刃术》《土盾术》等诸多功法。
  修真功法分为天地玄黄,这二层的功法皆为黄阶,对于入门的弟子,即便是黄阶,也是难得的功法,但张轻云不为所动,她所炼的《五行纳气术》里附有练气期的法术。看得眼花缭乱之时,但见数枚玉简围绕着她旋转,她亦感知到光球的欢快,当即散发出元力。悬浮在四周的玉简感知到一股柔和的元力,俱当争先,将张轻云围之。登时一枚玉简散发出白光,四周的玉简纷纷散去,集体收敛起光芒。再看之时,玉简已在她手中。张轻云看着玉简,游移未决。但见悬浮的光珠已避之,无奈,只得将《阴阳转轮回术》递交与老者。
  蓝衣老者接过玉简,两者之间打量,暗思:此玉简有近千年未有人得之,但凡弟子炼其功,终不得所成。思罢,便道:“你是新弟子,此术于你难也,何不另选功法”。张轻云揪揪然,道:“禀师叔,弟子本要选阵法之际,这玉简已在手中,不知何故”!蓝衣老者露出不置信的神情,道:“与善有缘,既能得之,当有它之理,异日自会明矣”。言毕,打出法诀注入玉牌中,一道白光后,玉牌再次飞回张轻云手中,道:“凡太玄功法,不得泄之,如被发现,按宗规废除修为逐出本宗,切切”。张轻云喏喏点头,亟亟别去。而蓝衣老者视其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弟子阁,正走间,遥闻有人语声。张轻云移步近前,见有二位弟子在偕谈,侧耳听之。一弟子道:“吾必在一月之内引气入体,否则降为杂役”。另一弟子道:“然,三个月后亦必要领任务”。适时走来二位女弟子,视其样貌,乃前之新弟子。一女弟子问:“小师妹,你是何国人氏”。张轻云闻言,也不纠正,这修真界素来以修为轮辈分,达者为先,看其年龄比她大,也应呼她为师姐,但二人还未引气入体,不能辨之,就道:“我来自天虞,只是边城小县”。旁则的女弟子却是一笑,道:“吾名叫林兰音,天虞人,她是姜锦绣,东极国人,可惜来时不识小师妹”。迎面来一女弟子,大约十岁,道:“师姐,昨日执事提到宗门贡献与任务,这是何意”。林兰音道:“师妹何必性急,现最紧要的是引气入体,待你练气期时,师姐定会向你细述”。女弟子欣欣然道:“师姐说的固然不错,这去了半日,蹉跎矣”!言已,转身而去。林兰音道:“我们正去膳阁,小师妹来乎”!张轻云兴致索然,道声失陪,即归静室。
  破晓时,张轻云乃往任务阁,其占地及广,任务阁是宗门提供任务交付,以及发布的地方。只见那光幕上滚动着各种各样的任务,所显示的贡献积分也略不同。不过几息,光幕中的任务又被刷新一遍,同时又会有新的任务发布出来。再看时,真真是眼花缭乱。
  四处一望,阁中往来弟子不绝如数,见坐办处立一弟子,上前道:“师兄,弟子初入宗门,宗门任务如何接,烦师兄指点”。言已,取出十灵石递与弟子。葛衣弟子将灵石收入袖内,面露喜色,道:“领取宗门发布的任务,完成任务者,得到相应的贡献积分,而这积分可在资源阁换取法宝、丹药、符箓等”。又打量一眼张轻云,道:“原来师妹已练气五层,这丹阁、符阁、百药圃目前正紧缺人,师妹可在兹选也”。张轻云闻已,道:“我入门尚浅,劳师兄指点”。葛衣弟子道:“瞧小师妹年少,手无寸力,这百药圃正紧缺人,小师妹意下何如”。张轻云闻说,正和她意,弟子阁耳目众多,恐有不便,心下欢喜道:“相烦师兄了”。葛衣弟子遂将此任务划与张轻云。
  事已,及至百药圃。只见花花济济,红白相兼。复入,乃一带长廊,廊外珍花灵草,枝态不类。止止行行,每入一重,必有一重景像,异花亦各各不同。久之,始见一高阁耸然,当门上挂一匾额,曰:“百草阁”。阁外紫竹千竿,叶皆四衍。阁内紫色花数株,叶密枝繁,花开正盛。左右两廊相对,当中有一亭。
  遂入阁中,但见有一葛衣弟子,问道:“到此因何事体”。张轻云将事告之,说了名姓。葛衣弟子引入内阁,禀明事体后退去。只见青衣老者面容黑润,年约三旬。张轻云恭敬拜礼:“弟子,拜见执事”。青衣执事细细打量一眼张轻云,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新弟子”。张轻云喏然。青衣执事取出灵稻予以张轻云,道:“念你是新入门弟子,暂与你五亩灵田”。言犹未已,张轻云就道:“敢问执事,有灵田租赁否”?青衣执事因问:“你是何意”!张轻云道:“灵田若可租赁,实不相瞒,我打算租下五百亩”。提出租赁之时,青衣执事一脸的讶异,道:“你一新弟子,不勤奋修炼,尽误修为,不可”。张轻云道:“我知执事尊意,但我意已决”。执事见弟子固辞,道:“租期五年,上缴宗门二成,多出的收成归尔所有,将灵田闲置荒废,依宗规必责之,倘若种出优等灵稻,宗门会予以丰厚的奖赏”。张轻云喏然,取出玉牌交与执事。青衣执事接了玉牌,向玉牌打入几道法诀,又取出灵稻种子,一并和玉牌递与张轻云。事已,呼弟子入,与其数言。事已,葛衣弟子与张轻云偕往东田。遥见百药圃一带多丘陵,据地百余里,为西领、北丘、南园、东田,因是土壤与地脉分布不一,划分为四个区域。东田区自有弟子作日常管理,但大多是外门弟子,负责管理田区,每个亦是按田号分配。
  不多一时,及至东田,一路上极其幽僻。但见一片近万亩的灵田,旁则有座竹屋,皆布下土系符阵护持,能够抵挡一阶妖兽的冲击。葛衣弟子直指一处,道:“师妹,此个灵田是了”。但见整个一片皆是下等灵田,由于此处地脉所蕴含的灵气不够充沛,生长的杂草稀稀拉拉,不止于此,连土壤也贫瘠。张轻云见了这光景,自语道:“不知那执事所安何心”!引路的葛衣弟子见事毕,正要迈步而去。张轻云取出十枚下品灵石递与他,并谢讫。葛衣弟子拒之,道:“不消得,小师妹初入宗门,尚不知灵石之重”。张轻云道:“师兄请收,凡事仰仗”。葛衣弟子没的推托,只得收下灵石,道:“小师妹,异日故及于难,若有用之,不辞而应”。言讫,行走如飞而去。
  待弟子离后,张轻云将灵田视遍,已胸有成竹。转思一想,那《灵植图册》中记载灵稻,则三月一熟,而灵米是辟谷丹的主要原料,其烹之,晶莹剔透,清香可口。回过神儿四顾,诺大的灵田之中,只余她一人。极目遥视,不远有弟子在垦植,挨至灵田皆有一座竹屋,且都是外门弟子。行不片刻,见有二个弟子述着苦处。转出东田,但见有一丘,一弟子伫立遥望,生成一张削角脸,身体瘦弱,穿着葛衣,足下云鞋,便知是外门弟子。欲信步离去。
  忽闻葛衣弟子询:“你是新弟子,何来此”?张轻云暗思:此人眼力不差。便道:“今兹领灵田任务,事已,闲逛到此,如有扰之,我即离去”。葛衣弟子将张轻云周视一遍,道:“小小年华有此修为,属你之造化,不可因外物,误了修为,否则,一无所成也”。张轻云道:“师兄所言极是,有一事请师兄见示”。葛衣弟子以目示意。张轻云道:“师兄,宗门之内有坊市否”?葛衣弟子道:“宗门之内不可兴货,违者责之,但有一小廛肆,悉皆四艺之物”。言已,告之何处。张轻云喜极,言别一声,转至廛肆。
  片刻之际,已至。此廛肆于虚秀峰山脚之下,大多是外门弟子与杂役弟子来此作交易,换取所需的资源。但见廛间物件,五花八门。张轻云西看看,东望望,徘徊廛间。不移时,到一摊处,摆货之人乃一女弟子。但见有阵旗、阵盘,上刻有符文。又有阵柱、阵珠、刻刀等材料。“师姐,此何价色”张轻云翻弄一个阵盘问道。葛衣女弟子道:“此乃一阶,十个下品灵石,每种为一套,这的是一阶,这边是二阶、三阶”。张轻云一一看罢,道:“师姐,与我一套三阶三才阵,这阵法材料各一百”。女弟子笑而言道:“吾名张云兮,下回师妹要何材料,便来寻吾,定给师妹优惠”。张轻云颔首:“张师姐,我记下了”。言已,各自交易讫。
  离却廛肆,回到弟子阁,收拾包衣,屏居东田。遂入竹屋,惟有石床、石桌、石椅,看来看去,尽是石。末几出,将田畴视遍,当即布下阵势护持。事毕,但见天色已瞑,遂将二兽放出。“主人,此是何处”玄宝询,突然被主人自空间放出来,正不知身在何地。张轻云道:“百药圃东田”。言已,忽生一计,遂取出灵稻,说道:“玄宝,看此是何物”!玄宝视之,惊呼:“灵稻,真真是灵稻”。张轻云点首:“然也”。玄元在旁侧,看出张轻云的心思,却不点破。“主人”玄宝此刻的心思,悉皆灵稻。张轻云暗喜,道:“若你垦发灵田,待灵稻成熟之时,任你取之,何如”。玄宝闻言,四处一望未垦发的灵田,苦着鼠脸,心思一动,道:“主人,你要授吾化身之术”。张轻云许诺,传以化身之术。玄宝欣喜,自不必说。少时,月下趺坐,吸纳星辰之力。末几,东方发白,天明矣。
  一日,玄宝习了化身之术,分化为千鼠,随宜开垦。忙忙碌碌,至旬余方将灵田耕之。是时,张轻云施展大行雨术,法诀一出,周围水元素渐渐凝聚。空中出现一团云雾,始初乃一团大小,不过片时久,覆及十里。少顷,云雾便会化为丝丝雨点,直直落下,将五百亩灵田浇遍。大行雨术乃大术,小行雨术乃小术,施展起来更快消耗自身灵力,习此门法术的弟子,多选小行雨术,其施展起来毫不费力耳。久之,云雾渐渐消散。张轻云取出灵稻种子,但见其颗颗饱满,遂交与玄宝,她不懂耕作之事。
  过了月余,灵稻种子已出禾苗。张轻云掐一个诀,施小行雨咒术,喝道:“八方雨气,疾”!咒讫,不过片时,一团云雾渐渐浮现于灵田上空,哗啦啦的降下雨点,悉数落在灵田上。张轻云立雨中,而不沾湿。少刻,法诀一收,撤回行雨术。正返间,张轻云感知到一阵灵力波动。遂出阵势视之,忽见飞来一纸鹤,其上有符文。她看着纸鹤默思,何人与她传讯,如非紧急事态,绝计不会与她发来传讯。甫思及此,遂接下纸鹤,一看,正是:张师妹,明日,至弟子阁传道堂,切切!
  到了次晨,张轻云整衣而出,不敢延迟。急遽至鹤台,骑鹤顷刻至虚秀峰。行不片时,但见门屏大展,门当上题三大金字:“传道堂”。左右各有一联:到此应忘尘世事,来兹必是学仙道。及入,四处一顾,见新弟子皆已至。那林兰音与姜锦绣已然练气期。林兰音见之,逐颜道:“张师妹来矣,快快,坐吾旁边”。张轻云谢讫,挨其右而坐。待坐定,传来林兰音惊道:“张师妹已练气中期”。张轻云颔首:“然”。林兰音面露难色,道:“吾之前不知张师姐是练气期,张师姐,如有失礼之处,望师姐海涵”。张轻云道:“不知者不罪,还要感谢师妹与我传讯”。林兰音道:“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师姐,入门三个月后,不止领宗门任务,修真四艺丹器符阵从中择一二,吾选丹道,吾要入丹阁”。张轻云闻此,暗自思:这四艺丹药、炼器,自是不会选,但要大致了解,符箓、阵法是她的必修课。思罢,正欲进究,耳闻谈谈论论之声肃静无哗。
  忽见一师叔踱步而来,头戴道冠,身披蓝衣,足下云履,乃结丹期。众弟子齐拜礼。礼毕。蓝衣师叔面带威严而询:“俱来齐了”?众弟子齐声应:“齐矣”。师叔周视片刻,方道:“吾乃华轩,今传道,先以意传,再以言传。能领略者,照此而学,即是入道初阶,不能领略者,俟至异日,吾再传之”。众弟子齐喏然。静坐片刻,华轩师叔道:“人生躯壳,生之父母,抚之父母,如花如雪,最易清镕。一没黄泉,恶多则罚变兽禽,受无边苦恼,即有小善,幸而化人,妻子牵缠,名利缚捆,心事未遂,年已衰迈,瞬息又入阴冥,转转生生,何有出山之日,吾之求道,路不辞辽远,苦不畏风霜者,实是故耳”!
  众闻其说,皆一一敬服。一弟子起而询:“师叔,道人之名,何以取之”!华轩师叔道:“道者天下之大道,未有天地,而大道自在人间,既有天地,大道为人习。人习于道,道以明人,人道合一,不忘虚灵。故称习道者为道中之人”。又一弟子询:“师叔,道有捷径吗”?华轩师叔道:“大道无捷径可走,始自正心,终则自然,是为大道,欲入大道,先将心系着。心安稳,见酒色而不恋,遇财气而不贪,镇静如山,大道可入也。大凡心思一乱,便有外物扰之。道本在心,心存则道存,心放则外物至”。言罢,则跌坐作心观。众弟子默然,悟其道之意。
  此时张轻云道道在心,然不得其解。正回神之际,弗见华轩师叔离却,众弟子拜礼而退。张轻云及归东田,独坐瞑然,久之不出。玄元入,见张轻云愁然。张轻云叹道:“我愚昧之,毫无进境,不知道之所造”。玄元道:“道在你身,何乎问人”。张轻云听此言,静坐数日,不堪纳闷,亦不得所悟。
  时值炎夏,酷热不堪。张轻云施了小行雨术后,但见土壤湿润,冒着丝丝乳白氤氲,细视其生长,忽见异虫大如麦,有甲,正在啃食根茎,而禾稻少了一分欣欣,多了一分颓然的气息。遂命玄宝消灭异虫,防止灵稻受到侵害。怎乃火系、水系法力一挥,异虫顷倒一地。不移时,又席卷而来。“主人,此乃异虫,尤为祸害”玄宝道。张轻云凝睇异虫,道:“何以去虫”!这时玄元开口道:“无存济也”!张轻云闻此,蹙眉愁然,道:“看来只治标不治本,不能扬汤止沸,若要治本,必须将所有的异虫消灭”。言毕,急遽至藏经阁。
  速行间,遇逢一弟子。张轻云回顾一看,正是有过数言的师兄。葛衣弟子见之而询:“何故行色匆匆”!张轻云道:“实不相瞒,灵稻为异虫食之,我甚愁然,要去一趟藏经阁”。葛衣弟子闻言,便取出一玉简递与张轻云,道:“瞧师妹急需,吾正有此术”。张轻云一接,究其简乃《异虫录》,道:“当我承师兄之情,他日必还之”。言已,谢讫。葛衣弟子道:“不消说,师妹事有从急,又是同门当以相助”!张轻云拜谢。
  事已,及归东田。便取出《异虫录》阅看,果见异虫类包罗万象,目不暇接。此简列罗了上百种异虫,其中就有数十种灭杀之法,根据每一种异虫的体型特征,灭杀方式略有不同。犹如灵蜂、灵蝶。而灵峰既能灭杀异虫,亦能采食花粉,授蜜而制成蜂蜜。当灵蜂在花间采花粉之时,会掉落一些花粉到其他花朵上,造成植物的异花传粉,可以提高灵植的产量。至月上,习金芒术。
  到了迟明,张轻云穿行田畴间,开了天目,犹如一镜,异虫无所遁形。遂放出神识锁定诸虫,施展金芒术,分化为细细麻麻的小芒针。神识一马当先,小芒针遂后。“噗、噗、噗”锋利的小芒针划过异虫甲,便是席卷一大片,异虫便倒地,少时死。二兽目睹此状,不忍直视。玄元道:“轻云神识控制芒针的技巧,还略显生疏,散而不凝,无法到达最大杀伤力”。张轻云闻此,蹙眉叹息,此最为考究神识与咒术,一边释放神识,一边施展咒术,摄多一分灵气,难免会对禾苗的生长有所影响,少一分灵气,则不能快速将异虫灭杀。
  末几,张轻云趺坐调息,欲恢复灵气。先是一愣,遂喜不自胜。没成想,灭虫竟能淬炼神识,她的神识竟敏锐了。一般修真者的神识遂修为而提升,往外延伸形成一个域,若外人进入此域就能有所察觉,而神识越强越发敏锐,能控制的法器也就越多。若长久灭虫,既能淬炼神识又宜得敏锐,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是以,终日在田畴,苦习金芒术,淬炼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