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伙计询问。伙计并没有任何不耐烦或者狗眼看人低的情况。
  能够做到圣都第一的法器店，要说没有一点职业素质怎么可能？
  当然，这个世界可能并没有这方面的理念，但伙计也能够做到面对任何人的不卑不亢。
  听闻张晟要买灵器级别以上的厨具，伙计笑着让张晟稍后。
  然后转身去了楼上。
  很快，伙计再次回来。
  “客官，楼上请。”伙计笑着邀请道。
  张晟点了点头，默默地跟着伙计上了二楼。
  二楼的客人就少了许多。
  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个人而已。
  张晟并没有感到意外。
  甚至还对于这家店的底蕴感到惊奇。
  普通法器的价值基本上只是维持在五百两到上万两之间。
  可灵器的价值最低都是万两！
  而且还是那种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能够有一次用银两支付的情况。
  可以说大多数灵器想要购买，都需要以物换物。
  实际上，金银铜一般也只是在凡俗流行而已。
  要不是当年大洛王朝一道神仙税将仙师门派捆绑在大洛王朝上，恐怕连灵器都见不到。
  不过就算是如此，灵器也是一种十分昂贵的奢侈品。
  嗯，这可要比前世的那些所谓重奢贵多了。
  想要买得起灵器的，非大富大贵之家不可。
  很快，在伙计的引路下，张晟盯着周围人好奇的目光，登上了三楼。
  聚宝斋的三楼并没有仙器。
  不过聚宝斋的三楼，一般都是用来进行大额交易的地方。
  算是一个vip包厢。
  “那是谁？”
  “不认识。”
  “赵驸马呢？”
  “也不认识。”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二楼讨论对象的张晟，来到了三楼的房间。
  三楼布置很有意思。
  有些像前世的酒店房间。
  每一座房间都有着极强的隔音效果。
  有的房间的灯灭了，有的亮着。
  听伙计说，亮着灯的是里面有人。
  将张晟带到一座没有开灯的房间里。
  出人预料的是，很快，一位看上去年轻漂亮的美女走了进来。
  恩，有些像前世汉服店的模特。
  啧啧，果然能够做到第一的绝对不是鱼腩。
  “这位公子您好，我是聚宝斋的鉴定师，我姓聂。”
  “聂小姐。”张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不知道有没有灵器厨具？”
  “暂时没有。”
  “暂时？”张晟挑了挑眉。
  “灵器厨具是一种很重要，但同时却销量不高的灵器，聚宝斋自然没有现货。”
  “这样啊……”张晟有些皱眉。
  这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啊。
  “是这样的。”聂小姐笑着解释道：“所以我们聚宝斋推出了一项服务。”
  张晟一愣，来了兴趣，笑着问道：“是什么？”
  “定制。”
  “定制？”张晟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他终于明白人家为什么能做大了。
  是啊，一些销量不高的灵器，人家完全可以进行定制。
  一般而言，店铺里的灵器都是收购或者制作而来的，既然是做法器生意的，自然背后是有着炼器师的。
  “是的，可以根据公子的喜好进行设计，当然，我们聚宝斋需要一点点的手续费。”
  “比例是多少？”
  “除去材料费之外，还有额外的五厘的手续费。”
  张晟倒吸了一口凉气。
  灵器最便宜的都是上万两！
  换句话说，最低级的灵器都要五十两的手续费！
  而五十两，一些品质不佳，残缺的法器就这个价格了。
  定了定心神，张晟试探着问道：“那么聚宝阁收东西么？”
  “公子有什么东西想出手？我们聚宝斋丹药、武器、妖兽血肉都可以。”
  “一些法器。”张晟想了想，认真地说道：“需要大一点的地方。”
  “能冒昧的问一句，有多大么？”聂小姐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有这间屋子两个那么大吧。”张晟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周围，认真地说道。
  因为这只是商谈的房间，所以面积是不大的，一间房间只有五十平。
  聂小姐想了想，笑着说道：“可以，我回避一下。”
  张晟点了点头。
  聂小姐走出房门。
  张晟先是捏起一道微风，吹过整座房间。
  一切东西无所遁形之后，张晟捏了个法决，随手一划。
  只见下一刻，一件件刀枪剑戟、斧钺勾叉的兵器再加上一些黯淡无光的法器落到了房间里。
  很快，房间里就堆满了一件件法器。
  这些都是这些年他在戮妖司的大牢里，击杀妖魔时偶尔获得的物品。
  最弱的都是下品法器。
  当然，最强的是上品法器。
  直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地方站立，张晟这才走出了房间。
  聂小姐看向房间里，整个人一愣，随即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叫来几个老头一样的修士，开始对于这些法器进行分类。
  一样样、一件件的，逐渐被挑选出来。
  种类很杂。
  有兵器，也有防具，还有一些防御性质的饰品，当然，也有各种各样的符篆。
  大多数品级不高，但胜在数量庞大。
  当然，真正引起聂小姐注意的，却是这些法器都长着一个样子。
  所有的兵器、防具等等，全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虽然有些惊奇，不过见到张晟再次装满了两间屋子，聂小姐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足足三个时辰之后，盘点终于到了尾声。
  “小姐……”一个老头将聂小姐拉到一旁。
  “什么事？”聂小姐挑了挑眉。
  “咱们……账上的钱可能不够。”
  “缺多少？”昨天刚刚将钱财存入钱庄，账上的钱不够很正常。
  “一亿三千七百六十五万八千五百六十七两……黄金。”
  “什么？”聂小姐懵了，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多少？”
  “十三亿白银。”老头苦笑着说道。
  “这……这不都只是普通的法器么？”
  “是。”
  “还用的聚宝斋的一入十出？”
  “是……的。”
  “嘶——”聂小姐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老头，没有说话。
  “小姐，现在怎么办？”
  “如果以物换物呢？”
  “最顶级的灵器售价差不多在十亿白银。”老先生摸着胡须，低声说道：“咱们只有一件。”
  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