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窥视
作者:狂笑苍生      更新:2022-05-16 23:24      字数:4242
  她很有可能会失去这个儿子,说不怨恨康熙的坚持是假的,可现在又看到他真情流露的样子密嫔却又很感动,这个时候能做什么呢,只能祈求神佛保佑,万幸的是和胤祄同住的另个儿子胤禄切都好,想到这里她又开始默默垂泪起来。
  胤祥今日已经是弟3次去找胤礽了,头次是请他去探望胤祄,好言之下宿醉的储君终于答应了,他是去了,可很快又折了回来,说是汗阿玛抱着胤祄起睡着了,自己不便打扰。下午胤祥又去,胤礽却不在,听护卫回话说太子去狩猎了,再去就是这会儿,胤祥接到胤礽回营的消息就立刻过去了,这去正努力把自己打造成面玲珑的皇子的火气上来了。他又次听到营帐里传来的嬉闹声,此刻他是多么能理解哥的心情。怒火让胤祥的本性显现,他脚踢翻了帐门外的火炬台,火把顿时熄了,里面的闹声突然的消失了,守在外的护卫军立刻拔出了刀。胤祥冷笑道:“要动手吗,爷正手痒呢!”
  “阿哥,这里是太子行帐,您这样做可是能按着行刺论处的!”
  “混账东西。你算什么玩意!”胤祥大怒,他就要出手只见有人从帐里出来,此人开襟敞怀的靠在门口脸上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太子殿下。”胤礽出来顿时跪倒了地的人,胤祥瞪着他,“弟,你怎么又来啦?到底有什么事?不要告诉孤还是为了胤祄的事来的,孤可是听到烦厌了呢。”
  胤祥努力让心情平复下来。反问道:“那么殿下以为我是为何而来?”
  胤礽笑了笑,他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胤祥,胤祥被看得终于又起了火,但是没等他说话,胤礽开口道:“自然是为了孤的夜宴而来呀。今儿孤身边只有美人没有旁人,弟弟来的正好。正好同孤同赏鉴。嗯,或者你我还能说说云南之事,听说你很想知道?”
  胤祥想了想,又看看天色,这时去定又看望不成的了,“恭敬不如从命。”他说着进了太子营帐。
  太子帷帐的规格几乎和康熙帝的致,在理是越矩的行为可是胤礽做越矩的事已经不是日两日了,胤祥也没有把这当回事,不过纵是他有所准备可帐中的情景还是惊愕了。铺着厚厚的毛毯的地上正相拥着两个人,他们未着寸缕,做的正是男女之事,旁还有几个宫女太监打扮的人或交头接耳或咯咯发笑,看见他们进来都行了礼,只有场中人似浑然不觉!胤祥只看了眼就转过了头,他难掩震惊的看着副欣赏之色的胤礽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啊,不过是处罚了两个不听话的奴才。”他笑着做到了正位,又指了下旁边的位置,“你坐。”看着胤祥尴尬的模样,他哈哈笑了起来,“弟,怎么了,莫不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孤可是听说你也风流的紧,怎么却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呢,外界传言不实啊。还不坐?”
  胤祥言不发的坐了下来,不过他却没往那里看,呻吟声依旧响着,胤礽没有丝难堪,他悠然自斟了杯酒道:“不愿伺候孤的奴才自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当然还有假清高的。”
  胤祥看了眼,那两人都是副迷蒙的模样,显然是被下了药,他大约已经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云南的事,殿下清楚?”他岔开了话题,胤礽轻蔑的嗯了声,“孤只知道有人和孤样想要银子,虽然是违反了大清律例,本来大家都有钱拿该皆大欢喜的,可就有人要守规矩,幸好汗阿玛不想闹大,所有的事低调处理了,所以呢,结果就是孤少了收入失了享乐的渠道你的好哥又多了许多怨恨,哦,,你闻到这香了吗?”
  胤祥在进来是就闻到帐中有甜甜的味道,以为是熏香,被胤礽这么问他开始留意起周围,在离他们不远处正点着丛佛香,气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略想胤祥就明白了过来,“罂粟?!”
  “不,是神仙膏,孤另找人制作成了香,这样谁也发现不了了。你已经闻了会儿了,可有什么感觉,是不是飘飘欲仙?”
  说着胤礽享受的向后倒,手撑在地眯着漂亮的眼看起来眼前的“惩罚”,周围那些宫女太监竟也开始搂搂抱抱起来,胤祥觉得自己本应该很动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点气也生不起来,反而有很古怪的感觉。“要不要试下。”胤礽问道,胤祥不知道他的意思,储君示意了下高,后者端着个盘子过来,上面放着烟枪,“都弄好了,你只管抽口试试。”
  胤祥拿过烟枪看了会儿,他记得在哥那里有看过,当时他深恶痛绝的怒斥了神仙膏的危害,还说太子已经保证不再用,否则……胤祥想到这些头脑立刻清醒了过来,要是哥定会折了烟枪,再痛斥太子的行为。可是他不能这样,身份没到。者他也想知道太子怎么得到这被禁的玩意儿的。
  “在想什么哪?不敢吗?试试保你很舒服。”
  “哥知道会责怪我的,弟弟可不敢。”
  胤礽见他拿着烟枪并不放下,坐起身揽过他的肩,凑到耳边说道:“不让你哥知道不就好啦,你看。这么久了他不是也不知道孤还在享用这东西。”
  “殿下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不是都被禁了吗?若是吸得惯了,以后弄不到手又该如何?”
  “这世道哪里还有用银子买不到的东西?虽然……”几声惊呼打断了胤礽的话头,胤祥看到前方地上的男人翻过了身躺在地上不动了。他睁大着眼口鼻出血,脸上还有保持着欢愉之色,那女子丝毫没有去理会死去的男子。她爬了过来,眼神迷离咯咯笑着,越过桌子后手就搭在胤祥的膝上,胤祥唬了跳,他刚想避开却被胤礽压住了肩。“眼儿媚加上神仙膏,这药力竟然这么强。”赤身裸体的女子整个人都缠了上来,胤祥推开了她,皱眉道:“殿下让人送她下去吧。”
  “送下去?贞烈的女人在醒后要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会有何等结果呢?还不若让她就这么销魂的玩上几日吧。”
  胤祥这时才发现这女子是见过的,是养心殿的个掌事宫女。他惊讶极了,胤礽又道:“弟可是不晓得。这越是忠贞的女子旦愿意了那可是厉害的不得了,加上药效那就真成了**荡妇了,不过弟定是没有试过这样的女人,府邸的女人啊,那可真是味同嚼蜡。”他见胤祥面色沉重的看着死去的男子,眼里有愤怒也有同情,胤礽停了口笑道,“说来,有件事孤直很想知道,听说弟也是个风流的,收了不少貌美如花的女子,可怎么这么久了竟没有拿下那个美貌侍卫呢?”
  胤祥惊愕的回头,他顾不上去推开又缠过来的宫女,“你说什么?”
  “孤自然是在说琅济兰啊,若不是他是你的人,又有弟在照应,而且生的太美,孤又怎么可能放过呢,可每次想起还真的很遗憾,弟有的是机会怎么就这么错过啦。”
  胤祥火往上涌,他怒到已经忽略这人是不是大清的储君了,手里的烟枪就扔了过去,胤礽也没有躲,任那东西砸在身上,他上前步伸手扬,胤祥被香甜的烟呛的直咳嗽,“你……”很快他就觉得糊涂起来,眼前的切都在转,实在站不住了他坐在了地上,神志不清的宫女咯咯傻笑着去亲吻,胤祥想推开她却推了空。
  “哈哈,你还真是可爱的紧……”胤礽指着他笑道,“你这样子到让孤想起了敏母妃,她生气的时候也和你刚才个样子,喝醉了和你现在也个样子。唉,看看你呀,这么多年就像个狗样跟着弟,他给你什么好处啦?你说他要是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是不是会气到吐血,会不会和孤割袍断义?”说着他蹲下来,勾着胤祥的下巴道:“好好享受吧。”
  胤祥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头在晕心里却分的悲痛起来,年轻的皇子努力把话说清楚,但也就只有太子能听的到:“哥说他对我正如你对他,他是不会和你割袍断义的,他会直辅佐……”胤祥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神已经迷糊起来,胤礽却是如遭雷击般怔在那里,他不晓的从多少幕僚那里听到过胤禛会背叛,会自成势力的话,本是不屑信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话就成了他心里的刺,拔之不除的刺,每次看到胤禛他都会想起,还有眼前这个弟弟,瞥过来的眼神里总带着看轻自己的意思,他的线报说胤祥曾说过爷党的话来,可现在……他不禁想起胤禛对自己的好,是真正的恭敬和维护。
  “星儿,你怎么在这里?”胤祥看着那宫女,迷惑的说着,他任由她亲着**着,罂粟的甜香悠长缠绵,胤礽看着他们的纠缠,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想去阻止又不晓得是不是应该。小,他想起汗阿玛对他的喜爱,那样的眼神本来是只属于自己的,现在却分给了他还有,还有,还有将来不知排到几的弟弟们。想到这里胤礽就觉得气愤难当,神仙药粉不禁让胤祥乱了心智,同样也乱了他的。
  行帐里淫靡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忽略了站在门口处的帝王,玄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疲惫的心变的冰冷,冻成了冰块又被击成碎末!魏珠低着头,他知道这次是闹大了,康熙的身子在颤抖,他的手也在抖,草原夜里的凉风吹散了空气里的香甜,药效里的男女恣意忘情,高跪在角落里,他汗如雨下,他知道切都完了。
  愤怒让康熙脑中的那根弦断了,他把抽出侍卫的腰刀,刀就砍向放浪大笑的宫女,笑声戛然而止,头颅飞到高的脚下,太监顿时吓晕了过去,而宫女的腔热血洒在胤礽和胤祥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个人稍许恢复了神志,他们抬头就看到了提着刀面目狰狞的父亲,帝王的脸上沾到了血,灯火之下犹如恶鬼。
  帝王在前胤祥只觉被冰雪浇过了似的清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赤裸着上身,下面是具无头女尸,旁同样衣冠不整的是太子,夜风没有完全吹散帐里的淫靡之气和罂粟的甜香,胤祥来不及尴尬,恐慌感完全占据了身心,他想跪下,手脚发软不听使唤,那么凉的夜冷汗已经布满了头。令人惊恐的气氛里服了药的男女的嬉闹声显得那么突兀,突兀到胤祥想去堵住他们的嘴。他跪趴在地上动不动,旁的胤礽只说了句:“皇父”就被扇了巴掌,这掌直接就把胤礽打倒在地。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平静的语气下是阴森森的怒意和杀机,“还有你!”想不出怎么解释胤祥只是沉默着顿首不起,帝王扔了刀拿过马鞭鞭鞭打在他的背上,“你们懂什么叫做廉耻?知道自己的弟弟病的严重吗?知道朕每夜担忧的不能安寝吗?!”
  胤祥忍着痛不吭声,血渗了出来,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支撑着地的手在发抖着,康熙看他不做辩解的样子更为愤怒,他上前步正好踩在烟枪上,咔嚓声,玉制的上面镶嵌了无数珍宝的烟枪从中间断开了,康熙低头去看,他盯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物件儿,用发颤的声音问道:“谁在用?”没有人回答,唯有失去神志男女的嬉笑,“把这些腌臜的狗奴才拉出去给朕杀了!!杀了!!”康熙突然咆哮起来,他拾起半管烟枪砸向那些不堪入目的人,魏珠忙示意禁卫军把人拉出去,他自己也跟着退出了大帐。
  “说,谁在用。”帝王平复了语气,他看着太子又看向子,胤礽不敢接话,从索额图死后他再也没见过如此暴怒的父亲,帝王的威压让他只能低头不语,“朕不能相信朕的儿子会去吸食这样的东西。朕也不能相信你方才做的脏事,你可是朕用心培养的继位者。是要继任大清江山的!你用什么继任?嗯?用什么!!就用你现在这样子?!”
  “皇父!”胤礽噗通跪在地上,他叩首道:“是那帮奴才,是他们鼓动的儿臣,儿臣又喝的多了些……”
  “那么他呢?”胤礽沉默下来,玄烨回头去看。胤祥还是言不发的模样,帝王脚踢了过去,胤祥肋下生痛却声没出,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正好看到父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