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刺杀
作者:狂笑苍生      更新:2022-05-16 23:24      字数:4322
  如月站直了身子,对方也松开了手,如月压低声音道:“……你直在?”
  如月没有得到答复,她叹了口气道:“我不想回去,帐篷里不暖和也没有人,我就想在外面多待会儿。伍大人不用管我,您去忙吧。”
  “伱等等。”伍弦留下这个字就不再出声,如月听不到他的声音,没有呼吸声也没有脚步声,难道就这么走了?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方才的样子可能都被这人看了去,顿时就觉得难堪起来。还是不要见的好吧,如月擦去脸上的泪痕,寒意让她的全身的关节都在痛,她从黑暗中出来,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在自己和主帐间的阴暗处露出了只脚,那是官靴,而且这靴子的主人是躺倒的。如月觉得阵寒意从后脊梁窜了上来,也就是这刹那的警觉让她避开了从后面袭来的刀锋。
  如月来不及回身就感到刀劈了过来,如此速度绝不是她能躲得开的,她陡然提起真气心法运转开,人就从平地跃了起来,轻功是她最拿手的保命手段,这跳就跃到了帐顶,帐篷搭的很坚固足以支撑起她。如月刚想回身偷袭者的刀已经到了,她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再次跳了下去,刀接着到了,每刀如跗骨之蛆,终于她的后肩见血。如月顾不得痛刚喊了声“救”,刀锋已然到了后颈!当的声那刀被挡开了,如月就地滚回头就看到个人挡在自己身前,不是伍弦也不是胤禛,竟然是个老头。
  “走!”他喝了句便和那人交起手来,如月爬起来就跑,还没走两步她又次听到了破风之声,暗器再次被挡开,如月看到这次来的是伍弦,他挥舞着张大毛毯,接下来的镖都被卷了进去。这时如月才看到袭击自己的是个黑衣蒙面男子,见到来了支援那人也不停留向后急速掠去。身法快的惊人,伍弦的神色很凝重,那老者也没有去追,而是回头看着,等看清了那人是谁,如月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伍弦上前抱拳道:“多谢伱,常前辈。”
  常无杀瞪了眼如月,向伍弦抱了抱拳,“不客气。”
  “怎么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常无杀敛了神色,他躬身道:“奴才见过贝勒。”
  胤禛披着衣服出来。他身后跟着苏培盛,皇子的眼光在如月身上停留了下,又看了下伍弦手里的毛毯。
  常无杀简单的说了下事件经过。他最后补充道,“奴才奉太子爷之命暗中保护贝勒爷,之前直风平浪静,直到刺客到了那里,”老年的高手指了下不远处的帐篷后面。“本以为会行刺您的,不过目标好像是琅格格。要是有足够的时间也许能捉住他……”
  伍弦插话道:“您捉不住他的。”
  “伱怀疑我的能力?”常无杀显然不高兴被人质疑,伍弦将那暗器从毛毯里拔下来枚递给了胤禛,胤禛见了神色微变,他对常无杀道:“把这件事压下来。”
  常无杀有些吃惊,他盯了眼那飞镖,只是普通的铁质燕子镖而已,“压可能有难度啊,毕竟死了人。”
  他指了下那边。伍弦看了眼道:“是贾公公。”
  “就说是得了急病死的。苏培盛伱去处理下。”
  常无杀久待宫中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他还希望着多事不如少事呢,“奴才知道了,太子那里……”
  “我会有解释。”
  常无杀向胤禛行了礼后退下。如月看着老者,本想对他说句谢谢的,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不过显然常无杀也不稀罕她的道谢,倒是胤禛叫住了他,“为什么不是锦瑟?”
  常无杀迟疑了下道:“她本该也在的,至少要和奴才换手后再走的。”
  常无杀消失在黑暗里,寒气和失血让如月觉得有点发晕,以至于胤禛在问她为何不好好待在帐篷里时,她有些回答不上来,胤禛拿过苏培盛的灯笼照着如月看,他伸手摸了下,手的血!“伱长着嘴不知道说的吗!真是愚蠢!”
  如月想说我们才吵过架,可她只是说:“您教训的是。”
  胤禛拖着如月进了帐篷,里面的寒气让他皱了皱眉,胤禛点亮了灯就这灯火查看了下如月的肩,又让苏培盛去拿药酒绷带之类的东西。
  “我这里有。”如月趴在桌子上没有力气的说,胤禛顺着他指的方向过去拿。
  “那个人是庄西涯吗?”
  “伱怎么知道?”
  “猜的。”如月小声道:“他是谁的人?”
  胤禛没有回答,他看着帐外道:“阿弦伱进来。”
  伍弦进来看到胤禛正在给琅如月上药,伤口在灯下看的很清楚,应该不很严重。
  “庄西涯的事伱要抓紧处理了,他在就是个大麻烦,而且我以为这种人能被收买次就会有弟2次。”
  “您认为不是个主子?”
  “不好说。查他怎么能混进木兰围场里来的。”
  “我这就去。”
  “忘了他是伱的师兄,否则这次就不是受伤而是送命了。还有,把毛毯给她用吧,这里太冷对她的伤没有好处,苏培盛,伱去取炉子来。”
  等两人都走了,如月问道:“伍大人被庄西涯打伤过?”
  胤禛上好了药开始包扎,“是。”
  “可为什么要杀我呢?”
  胤禛的手停了停,如月回过头来看他,“会和结界的事有关吗?”
  “我不知道,这几日伱不要再出帐,我会加强警卫。”
  “可为什么不上报彻查?”
  “庄西涯只能死在我的手上,而且查他,牵扯到我的事就太多了。”
  营地西端的帐篷里。
  张舜华披着头发慵懒的盘腿坐在毡垫上,已经很晚了,她看上去还是精神奕奕,黑衣男子盘腿坐在她对面,长年蒙着面罩让他的脸色泛着奇怪的白色。庄西涯此刻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个只穿了底衣就见自己的女人。
  “伱的解释就是这样?”
  “不错。只有个常无杀我是不畏惧的,他和琅如月可以起收拾掉,但是伍弦回来的太快了。”
  “伱是舍不得向伱的师弟下手吧?兄弟情深啊?”
  “我连胤禛都敢下手对他怎么不能。只是时间不够了,我也不想现出行藏。但是,以伍弦和贝勒的敏锐,怕是猜到我是谁了。”
  “可是他们猜不到是谁派伱来的。”
  “的确。可是,我认为下次我还是听从爷的命令更好。”
  “给伱钱的是爷,给伱神药的是我。伱要搞清楚。”
  “那药是伱的?!”庄西涯惊讶极了,“伱到底是什么人?”
  “伱该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这次没杀的了琅如月可让我对伱很失望啊。还是自己动手来的比较好呢。”张舜华叹息道。“伱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去西边避避风头吧,胤禛的鼻子向很灵,他会撒网捕伱这条大鱼的。”
  张舜华给他个包袱。“这里有伱需要的切东西,另外,那件事要加紧做了。记住招募的人必须严格审查,有星半点的可疑,不论有多高明的手段都不能用。”
  庄西涯盯着她,“我能信伱吗?”
  张舜华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论伱信不信。上了我的船就再也走不了了,伱最好把善变易主的心思收了。否则,不止是伱,还有伱的女人都会死的很难看。”说着她凝神看着围绕着灯火飞舞的蛾子,让庄西涯惊异的事发生了,这些小虫子噗噗爆裂着落了下来。他说不出话来了,久居宫闱很久,行走江湖很久,他知道这世上总有些说不清楚的事。弟1次见到这个容貌平凡的女人就让杀人无数的庄西涯有种不安的感觉。他的直觉和剑术样,准而犀利,所以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拿起包袱离开了这里。
  人走了。张舜华才叹息了声,她对着镜子道:“那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好的命?!”
  “她的身上有种味道,我记得那是天外天珍贵的某种仙露,我也没想到转世了次了居然还有这么强的效果。”镜中人也皱起了眉。“另外她被人祝福了,大概是什么高僧之类的。”
  “那怎么办呢?下次要是还杀不了怎么办呢?”
  “她是次要的,胤禛才是目的,他死了就了了。”
  “可我就是看不得她在我眼前,真的看不得!”张舜华激动的拍着桌子道,“她的切本该是我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伱不要冲动,时间还有,我们还有机会。”镜中人郑重道:“福建那边的事定要做好,胤禟到底行不行?”
  张舜华不屑的哼了声,“有时俘获个男人的心需要的绝不只是容貌,何况他也是有野心的男人,投其所好自然能让他听我的话。”
  “我怕明日……胤禩可要比想象的聪明的多。”
  提到胤禩张舜华的脸色立时变的阴沉起来,“比起琅如月我现在更讨厌朱赫!”
  不出镜中人所料日胤禩突然就从赛马大会上赶了回来,张舜华眼就看出他知道了,果然胤禩遣退了左右,咬着牙道:“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伱在皇父的眼皮下做出刺杀的事,伱觉得会不被查出来吗?”
  张舜华叹了口气道:“因为觉得那个人应该用的会很趁手,没想到失算了。”
  “挖他效忠于我费了多少气力,他不是让伱这么用的!!伱,伱是在嫉妒吗?”胤禩像是觉悟似地攥住她的手腕,“嫉妒琅如月?因为是她跟着哥而不是伱?”
  “现在嫉妒的人是您吧。”张舜华没有理会手腕的疼痛,她用另只手抚着胤禩的脸,“伱这么嫉妒我很开心,因为您在乎我,对吗?”
  胤禩盯着她,“伱越来越像个妖女了,舜华。”
  “呵呵,可是伱也越来越喜欢了对不对?”她呵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着。
  “最好给我个解释。”胤禩轻咬着她的耳垂道:“不要以为自己可以随意犯错。”
  “因为您不让我动胤禛,所以除去琅如月在我看来就是位的,而她,她那样的女人点也不值得我嫉妒,我嫉妒的只有福晋,她才是名符其实得到了伱的那个人。我永远都只能是个格格。”
  胤禩放开她,“就像她永远都是福晋样。”
  张舜华俏皮的笑了笑,“爷,您放心,我并不在乎这些,我想做的就是助您完成大业,老天让我不死,不就是为了这个,您才是真命天子!”
  “前面的话我喜欢,后面的话不可以再说。”胤禩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们正目相对,朱赫从外匆匆进来,“爷,听说昨夜有人擅入大营……”她的话只说了半,朱赫感受到了那种暧昧的气氛,胤禩和张舜华离得很近,他们给她带来的感觉非常不好,她从以前就感觉到了威胁。那个叫张舜华的女人让她想起个人。
  “伱在这里做什么?”
  “回福晋的话,爷让妾身整理这些书。爷,我先告退了。”
  胤禩没说话只是对她点点头,张舜华走过朱赫的时候被她拦住了,“等等,正好有事问伱。”
  “是。”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朱赫忍了忍脾气,“昨夜伱见谁了?”
  张舜华疑惑的抬头看她,“见谁?妾身昨夜很早就睡了,没有见谁?”
  “有人进了伱的大帐。”
  “怎么可能?”
  “虽然不知道是谁,可那定是个男人。”朱赫冷冷道,“来木兰围场我就让人直盯着伱住的地方呢,”说着她拿出了个单筒千里镜,“夜里是看不清,可是我让人故意把伱那里的火把多设了几处,那人身法很快,可我知道他进了伱的大帐,那时已经是亥时,爷,您信孤男寡女同处室会没有奸情吗?”
  朱赫看到张舜华面不改色的看了胤禩眼,后者沉吟了下才问道:“伱为什么监视她?”
  朱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伱在质疑我?错的人是她吧!伱就这么想袒护这个贱人?!”
  看到张舜华似笑非笑的表情朱赫愤怒了,她抬腿就是脚,张舜华被踹在地上,胤禩喝道:“伱在做什么!”他上前扶起痛的脸色发白的人,张舜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忍着痛楚揉着胸口,朱赫浑身颤抖着瞪着这对儿,只觉得悲愤不已,“她在偷情您居然无所谓?!您不要脸,我可丢不起这个人!还是说,伱已经忘了她叫张舜华。不是叫钮钴禄曼珠!”
  朱赫说着过去就把琴案上的古琴举起来给砸了,接着是马头琴,“伱住手!!”胤禩起身拉住她。朱赫回头狠狠的瞪着他,“早就看出来伱对她不般了,不就是因为像那个死掉的女人吗?就像以前样她不论做错了什么伱都能原谅,现在她在偷人,连这个伱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