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前世?!
作者:狂笑苍生      更新:2022-05-16 23:23      字数:4287
  “你到底是什么。”
  “你我前世都是灵,这世均为人,我们也都是样非正常途径来到这里,故此所知而不能泄露,否则就是天打雷劈神魂尽灭。我就快完成使命回去归位了,倒是你,后面的路可是不好走。你可知……”他的话没说完忽然瞪眼对着虚无中的某处道:“滚开!老子都要死了。你们在唧唧歪歪干什么,就允你们在暗中利用她,她就不能多少知道点么!”
  在弘晖叫嚷的时候如月手腕上的佛珠隐隐发出白光。但是她什么也没看到,却见弘晖挥着手臂在赶什么,少顷他又痛苦的抱着头,如月大惊立刻上前,但见白光突然大涨,弘晖身处白光中喘着气道,“你还真是地道的清静之体,再加上这串舍利,若不是我的肉身快不行了,这样被你护着定能活到岁……哎呀,厉害的要来了,你听好了,”弘晖加快语速道:“这里的切都是场神仙的赌局,你千万不要信,不论是眼睛看到的还是听到的,能信的就只有胤禛,你定要保护好他,否则不但你回不去了,说不定神魂跟着肉身都会烟消云散,即使是琉璃洞主也保不住你。还有贝勒那里出了个妖……”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就翻了白眼晕厥过去,如月觉得身后有人,猛地转身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她又觉得耳畔有人在低语,念得是什么也听不懂,她的佛珠爆裂了颗,白光之势顿减,如月只觉头痛欲裂。这时的门突然被人踹开,胤禛冲过来,把揪起坐在地上的如月,他手腕上的佛珠也在放着白光,异状消失了。
  非印也跟着进来眼就看到儿子晕了过去,她哭着扑过去大喊着弘晖的名字。胤禛青着脸质问道:“琅如月,刚才怎么了!!”他见如月味摇头气的揪起她的衣襟将她扔到边,“快去叫太医!”皇子高喝着。
  暂居府邸的太医忙着救治大阿哥,若不是最后弘晖缓了过来,狂躁的非印根本不会听如月的解释,那个记起了前世的男孩冷静的对他的额涅道:“这不关如月格格的事。儿子时日无多,有许多话要对额涅和阿玛说,不要再耽搁了。”福晋呆了呆抱住虚弱的儿子大哭起来,胤禛也上前握住他的手,伏在非印肩上的弘晖对如月微微笑了笑,又指着方才的虚无处,如月看出他做的口型:记住。保重。
  如月回到雨桐院后直在想发生在弘晖身上的事,按他的说法这世是来报恩的,因为非印命中无子,所以弘晖会早夭,也因为是超出命理的存在所以会有异能,就像自己。可是所谓前世真的存在吗?他说自己的前世是灵,灵是个什么东西,神仙的赌局又是什么,神仙已经长生不老了,还要利用这些凡人设下赌局?只能信胤禛?开玩笑!不过将死之人何必用谎话来诓骗自己呢,弘晖未说完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胤禩那里出了个妖?被妖物俯身了才开始夺位的?如月思不得其解。
  见到主子忧愁的样子珍珠以为她在为得罪了福晋而烦恼,可不仅是得罪了福晋吧,还有贝勒爷……虽然贝勒爷是那种冷漠的人但动手却是见,珍珠清楚的看到皇子眼里的怒意,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本来贝勒爷好好的站在外面。突然就冲进去了,点预兆也没有。珍珠偷看了眼同时也在的玉烟,她也是愁容满面的立在那里发呆,大概是在担忧大阿哥吧,看情景怕是不行了。这要是将来迁怒起来,格格的日子能好过吗?
  夜里如月是嗅着宁神香睡着的,她做了个梦,梦到弘晖抱着小米来找她。男孩穿的不是清朝的衣服,而是披着齐肩的发,头顶挽了个髻。戴着顶金冠,身上穿着绣满了各种花的广袖锦袍,他放下狗让狗进屋。自己却站在门外。
  “我要走了,虽然只有年可还是挺舍不得的,天上日人间年,我和闻姐姐很快就会见的,所以我不放心的只有你呢。不知道最后你所归何处。刚才来接我的是和闻姐姐同宗的个姐姐,她说认识你,说你是个大好人,不过这个世界好人可不定有好报,你对付的不是般的人,那只妖的背后有大神助阵,他是冥府……”
  男孩的话没说完就突然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拖拽了出去,小米在狂吠,如月急的跑到门口。她看到了个踩着红色曼陀罗花上的男子。揪着男孩的手臂在说什么。男孩却在挣扎不止,又阵夺目的红光闪现,里面似乎有只羽毛极近华丽的鸟影。接着男孩被卷到红光里,如月还在看,下刻那男子就出现在了眼前,看不清脸,脸上是团金光,她吓得大叫,接着时空扭曲起来,犬吠的声音直都在,然后是珍珠急促的呼喊声:“格格,格格,快醒醒。”如月睁开眼,她身的汗,全身肌肉酸痛,流苏上前点上了灯,珍珠焦急道:“格格,您被魇住了,说胡话呢。怎么叫都醒不过来,可吓死奴婢了。”
  “我说什么胡话了?”
  “说什么大司命,娘娘的。”
  如月仔细去想却想不出来,她忽然想到那个梦里的男孩生的好像弘晖,正在发呆就见玉烟跑了进来,她站在门口神色恍惚,“大阿哥没了。”
  弘晖的葬礼办的很简朴,他贵为皇孙,享受着荣华富贵和尊宠,但是死亡在皇室里并不少见,可以说孩子能长成的是少数,大部分会因为各种原因早夭,疾病就是最无法避免的,所以在表示了同情和慰问后,胤禛的兄弟们就将这件事放在了脑后,就连康熙帝也不过是短暂的难过几日,毕竟他的子嗣众多,国事繁忙哪里能为个岁的皇孙痛苦很久,再说贝勒不是才得了个儿子么,这足以弥补失去长子的痛苦了吧。
  这样认为是大多数人的想法,真正痛苦的是非印,失去了唯的儿子后她不让安葬,死命的抱着已经僵硬的遗体不松手,坐就是夜,急的范嬷嬷跪着求她,谢嬷嬷等府中老人也来劝,可是于事无补。天气炎热尸体很快会出味道,胤禛不得已用了强硬的手段打晕了非印,这样下人们才开始换衣的换衣,擦身的擦身,灵堂棺椁白色,世是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孩子曾寄托了胤禛的很多期望,但现在却破碎掉了,他的音容笑貌直在父亲的脑海里出现,在这个盛夏的府邸里皇子失去了他最爱的儿子。
  头过后,胤禛已经正常去户部处理公务了,夜里在看过病倒在床上的福晋后,他不愿意住在那里,曾经每日都会偷偷检查儿子功课的父亲现在正坐在在竹苑的桌案前,他拿着弘晖写的字遍遍的看着,痛苦蚕食着心,让它痛到要裂开。胤禛忍住眼泪没有让它们落下来,当他翻到某页纸,那最上面的字并不是弘晖的,它们个个挺拔秀丽,“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胤禛冷冷的念了遍,他突然就咬牙大声道:“苏培盛,去把琅如月带到这里!”
  如月跟着苏培盛往竹苑去的路上她已经想到这位皇子为何要找自己,她也从领路太监极力掩盖的忐忑神情上感觉到了他主子的恼怒。如月清楚必须有所交待,但又不能全盘托出,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可不怎么美妙。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已经能看到那座屋子了。在太阳下走了这么会儿如月已经出了身的汗,等进了书房才感到了凉爽,黏腻的感觉实在不好。屋子主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丧子之痛带来的痕迹依旧很明显。
  胤禛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不言语的女子,她垂着头仿佛是知错了般,但他明白这些都是装出来的,于是径自走上前,低头轻声问道:“你没什么说的吗?关于那日。”
  语气虽柔如月还是能听出他压抑的愤怒,如果自己不坦白后果定很严重,不过如月仍然打定主意糊弄过去。“爷,那日大阿哥就是给妾身说如何不舍您跟福晋,请妾身好好服侍位。”
  “佛珠的异状呢?你怎么解释!”
  “您知道的,人之将死,气息虚弱难免会有吸引非人之物。我……”
  如月的话还没说完胤禛把揪起她,压低了声音道:“呵呵,这宅子里可不只你个能看到那些东西。弘晖大病后已不类往常,我是他父亲能不清楚吗?何况但凡危险我这佛珠必会发白光,般的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的。我进去时你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还能瞒住我的眼么,虽然看不太清楚可还是能见到个人影在你前面。到了现在你还不说吗?你跟弘晖都说什么了!”
  如月瞪大了眼,她没想到胤禛竟能看出那人的身形,自己却只是听到声音而已,“我不能。”如月避开了对方的目光,侧过了头,胤禛见她这般模样顿时火往上涌,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在这个府邸我们共同过了年,如今他死的不明不白,你可知道福晋有多悲痛?弘晖是她辈子的希望,那是她唯的儿子……”胤禛说道这里松开了手,如月重新跪回到地上,她抬头看着脸上没有血色的男人退到桌案前,他拿起摞宣纸,几乎是自语的道:“你有什么权利不告诉我呢,我是他阿玛。是他最亲的人……”如月咬着牙不说话。
  沉默了很久胤禛才道:“弘晖是我的弟2个孩子,是我弟1个儿子,他的名字是我取的。因为他出生这个消息时抹日光正好落在我的手上,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我有多么高兴,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晖,汗阿玛说这个晖字甚好。不用改……抓周时晖儿拿的是笔,岁的时候我亲自教他习字,他不好好学了我也打他板子,被罚了这孩子总是哭的塌糊涂,我就说阿玛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他却说能不能不要打儿子,罚我不吃饭好了……因为晖儿从小身体不好,非印每年都去祈福放生。后来我公事繁忙起来不能陪着他教导他,就请了求汗阿玛让顾先生去教晖儿。顾先生说他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将来会有大出息,岁的时候晖儿平安出了痘,我直悬的心从此放下。以为他会健康的长大,成为爱新觉罗家最出色的孩子……可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呢?我不知道,难道是上天在责罚我吗?我自问没有做出对不起谁的事,从来行得正坐的端,这都是为什么……”
  胤禛说不下去了,转过身似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如月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只觉得难过极了。直以为这男人冷漠刻薄,直以为他的心里只有公务,直以为他正在为了夺王位不则手段,可原来他也是个有爱有期待的父亲,弘晖的死显然对他的打击很大。她看着胤禛消瘦的背影,想起了仍卧病在床终日落泪的非印,想起了弘晖的嘱托,好好护着他们。如月拭去了泪,平稳着声线道:“大阿哥不是般的孩子,”听到她开口,胤禛转过身来盯着她,如月抬头看着红着眼的男人,慢慢说道:“他有异能,所以能看到些非人之物。”
  胤禛愣住,反应了会儿他抿着嘴保持沉默,“因为我也不太样,他就跟我亲近些。那日被留住,我也很吃惊,因为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后来,大阿哥说了些匪夷所思的事,也说了请我务必护好您。”
  胤禛涩声道:“他说什么了?”
  “福晋命中注定没有孩子,他是来报福晋前世的恩。”
  “前世?!”胤禛大为惊异,“他怎么知道前世如何?难道这就是他的异能?”
  “这个本领好像是病重后才有的,之前只是能看到那些东西。福晋大约是知道的,不过让大阿哥不得给任何人说,所以您才会不知道。”
  “那让你护住我又是怎么回事!”胤禛上前步,他蹲下来和跪在地上的如月平视,“将来我有难?”
  “我不知道,他所说也……”如月停了停道:“甚是不祥,大阿哥本来是想说的,可后来突然来了什么东西,把他制止了。”
  “是那个人?”
  如月不肯定的点头道:“可能。”她想了想道:“爷,上天安排的事是不能被人间的人知道的,若是知道,不但说的人会出事,听到的人也会出事。就像……”她本想说就像曼珠,不过如月忍住了,胤禛冷着脸望着她,“比如钮钴禄曼珠?天打雷劈。所以说曼珠知道的,弘晖知道的,你也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