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联手
作者:狂笑苍生      更新:2022-05-16 23:22      字数:4207
  如月想跟她再多说说话,曼玠不跟她说现实,只跟她说佛经论善恶讲报应,听着与人为善安于天命的话如月的心里异常难受,是自己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就算不是故意但她还是觉得对不住曼玠。
  如月不知道真的历史就是这样还是在自己、苏锦和刘水的穿越后已经失去了真实呢?这点谁也不能给她个确定的答案,她只能在惆怅和烦闷中坐看美好安逸的日子流逝,未知的人生慢慢拉开序幕。
  就在琅家准备嫁女的时候,永和宫中德妃正在头痛。自从佟佳慧死了后乌雅勒黎已经很久都没有犯过老毛病了,现在琅如月的事搅得她心烦意乱,头痛无比。这个女子是不是吉星勒黎不在意,嫁给谁无所谓,就算是跟了万岁爷或是太子都不能让她动容,但偏偏要嫁给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另个,勒黎最爱的宝贝却为了琅如月放不下,成日里阴沉着脸,见谁都不得劲儿,宫人们个个畏惧,完颜氏更是没少在她跟前哭诉,不是说爷夜里吃了酒骂自己,就是说他又打人了。勒黎怕儿子积郁成疾,是担心失了帝心恩宠,也不只次劝过他,可都是以沉默相应,要么就是怪她让自己在琅如月回京前成亲。当胤祯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自己想给琅如月下药后,还暴跳如雷的责备自己多管闲事!
  勒黎既委屈又怨恨,自己又不是要毒死琅如月,不过就是让她再也怀不了孕而已。女人没孩子恩宠难长,那个贱人伤了儿子的心,就得让她知道厉害,让她去后悔!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给儿子出气吗。胤祯竟然不领情还大呼小叫,直气的勒黎夜里难眠,头痛病又犯了。后来还是宜妃来做客时暗示了句,才让她想到了法子,于是勒黎命太医开药调理完颜氏的身子,还服了秘药,结果在过年前夕就得了喜讯,完颜氏怀上孩子了。
  胤祯似是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么早就有孩子,他的注意力终于从琅如月转移到自家福晋完颜哈拉哈其身上。丈夫忽然变的温和起来,让向战战兢兢度日的哈拉哈其受宠若惊,康熙知道了自己即将有孙儿也是龙颜大悦,赏赐给胤祯和完颜氏不少东西。永和宫又次成了宫中焦点,来这里讨好的妃嫔越来越多,哈拉哈其在这种情况下开始有了自信。
  但这份自信并没有维持多久,当有日胤祯回来告诉她过几日要娶个女人回来时,哈拉哈其惊呆了!问方知是明德之女,那个女人她有印象,生的可不如自己好看!哈拉哈其气极了便质问胤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娶妻不过年就要再娶?妾身有哪里做错了?”
  胤祯冷笑道:“娶你不过是额涅的意思,我既然满足了她的愿望,下来自该娶自己钟意的女子,我喜欢托金可不是日两日了,额涅也准了她已经向汗阿玛提了,给你也就是说声罢了。”
  哈拉哈其哭道:“妾身已有身孕,您怎么能这样。”
  胤祯回道:“你既有了身子有怎能伺候我。还不安心静养好好保重身子,不要妄想再得恩宠了。”
  哈拉哈其气的差点被背过气去,长期被压抑的痛苦在此刻爆发出来,她砸了屋里能砸的东西,又歇斯底里喊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无情的!!之前看你为个琅如月痛苦,还道你是什么痴情种子。这么快竟有又了新欢,真真是自打耳光,可笑之极。枉自额涅为你的事殚精竭虑,你也不过如此!”
  胤祯瞪着她,半晌才说:“我的事你又懂什么,像你这样愚蠢的人怎么能讨得我的喜爱?你的女红好吗?能作诗吗?会下厨吗?能跟我起练武吗?生死的时候能为我舍命吗?不,你哪点都不沾边,我又如何会喜爱你。”
  “是啊。我都不会,可我是你的嫡福晋,是额涅选的,是万岁爷指婚的!可你有给我尊重吗,还有那个舒舒觉罗托金。她难道就会这些吗?不是谁都是琅如月!爷,你这是在找借口!”
  “她是比不上琅如月。可爷就是喜欢她的肤色她的笑容,怎么样呢?你这个黑乌鸦。看着就心烦。”胤祯后句话是用满语说的,但哈拉哈其哪里会听不懂呢,她气得就去打胤祯,胤祯轻易的就躲开了,哈拉哈其反被他拿住强行送回了屋子。胤祯严令宫人不得随意让福晋出来。
  当日德妃知道这些事后气到不行,忙令人去开门放人,结果她得知了个噩耗,完颜氏流产了。
  福晋没了孩子的消息很快就在宫里传开,即使是在宫外居住的皇族宗室的眼线也在时间将此事告诉了他们的主子。贝勒胤禩刚从吏部回来,朱赫便早早等着他了,伺候着宽衣净面上茶后,朱赫才小意的问:“爷可知福晋的事了?”
  胤禩嗯了声,朱赫叹道:“真是可惜了。”
  “弟不过岁,弟妹更是年幼,总会还有孩子的。我去宽慰他时,见他也不是分失望。”
  “他真是个孩子,不懂中间的厉害。德妃怕是要难过了,不过,我倒是听说弟又要纳人了,可是真的?”
  “汗阿玛本不准的,不过现下孩子没了,又有德母妃在旁求着,怕是会同意,汗阿玛毕竟很喜欢弟,也看重德母妃。”
  胤禩见朱赫不搭腔,只是在发呆,便关怀的问道:“怎么了?”
  朱赫摇头,勉强笑道:“有件事直没跟爷说。前几日我不是回家么,阿玛又给我说起让你纳妾的事了。”
  “怎么又说这个,不是有毛氏了吗?”
  胤禩的反应让朱赫很受用,不过想起阿玛的话她就难过起来,“爷的心意我岂能不明白,不过,谁让我到现在也未生子,晚晴也是个没福气的。阿玛说的是,咱们家再没个孩子对爷可是大大的不利,每次我进宫拜见各位贵人的时候,他们时不时都会提,额涅也暗示……所以我……”
  没等朱赫说完,胤禩便用手掩住了她的嘴,“我从来没想过别人如何看我,当初既然说了只要你人那我就会遵守诺言。”
  朱赫看着那双温柔的眼,心里无限酸楚,她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暗恨自己无用,否则有了孩子谁能说她专横独行呢。朱赫紧紧拥抱着他,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年快过完的时候。贝勒府仍然是客来客往的热闹。这日统领张之碧的福晋萨察氏兴冲冲的从贝勒府邸出来,也顾不得去拿新做的衣物了,直急的往家赶。她这回来就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喜事,大喜事!爷,咱家有大喜事啦。”
  张之碧正在风雅的听戏,忽然被聒噪的声音扰了兴趣,他烦躁的喝道:“喊什么喊,没见我在听戏吗?”
  “哎呀。现在你还有工夫听戏!快滚快滚!”萨察氏挥着手让戏子下去了,又赶走自己老爷正在抚摸着的波斯猫,“我的爷啊,咱们得赶紧的准备嫁妆了!”
  “啥?!”张之碧大惊,“你不是去爷府上了吗,嫁妆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哪家的小子看上咱家的女儿啦?哎呀,就给她说过抛头露面有失体统。看看,这可不是坏了吗!”
  “你知道个屁!是福晋要给爷纳妾呢,说是看上咱家丫头了!”
  “啊!”张之碧坐不住了,他跳起来问:“福晋?!她,她看上舜华啦?”
  “可不是嘛!说是次在古董店见过咱家丫头,后来呢打听了下。听说舜华性子好,人不错,就有心让她进府,问咱们愿不愿意!”
  “你咋说的?”
  “啧!还用说,我当场就差没给福晋跪下叩头谢恩了呢!”
  “事是好事,可为什么?咱家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病好了后就古古怪怪的,生的又不好看。我又不是什么大官儿。她这是图啥呢?”
  “你这还不懂,就是因为咱家丫头生的平常,你不是大官儿,才能得了这个巧宗!福晋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还不知,最是能拿住爷的。这么些年了你可见他家府上进人?都说福晋厉害,不让女人进门呢。这回我瞧着是她顶不住了。怕是没孩子被人说闲话,这才想选个不出色的进去。得不了好,就是做样子。”
  “啊……这样。可这样不就害了女儿吗,她再不出色,随便嫁个人也比进贝勒府强吧,她去了得不了好,还要被福晋管着,这,这也太……”
  “你别忘了自家还有个儿子呢!投靠上了这座大山,别说你儿子就是你说不准都能连升级!到时咱家可就风光啦!而且咱丫头你还不知道,身子好,定能生养的,要是老天开眼生个儿子,嘿,那定会母以子荣啦!”
  张之碧听着在理,频频点头,又让福晋去给女儿说说,让她做好准备。是夜,萨察氏和颜悦色带着讨好的给女儿说了此事,出于意料的脾气不好的女儿竟然没有反对,沉默就应该表示同意了吧,也是啊,贝勒爷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多少女孩儿想嫁呢,自家丫头绝没可能不同意的。萨察氏乐呵呵的走了,并没有见到女儿的脸从平静变得阴郁起来。
  张舜华烦躁的赶走了伺候的丫头们,她独自人坐在昏暗的灯火下,挑剔的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即使打扮的再精致也不过是中人之姿,加上铜镜的失真就更显的不好看了。张舜华怔愣许久后无奈苦笑起来,她对着镜中人道:“我难道就摆脱不了命运吗?为什么又是他呢?”
  镜子里的无奈苦笑的人突然变了神色,妩媚的抚着脸道:“因为你不甘心,所以老天就给你这个机会。”
  这诡异的幕并没有让岁的少女恐惧,她反而狠狠质问道:“你又出来了!想干什么!”
  镜中人道:“这么关键的时候,我自然要出来。就跟上次样来帮你的。”
  “帮我?你到底想干嘛!”
  “嫁给胤禩。”
  “不,我不嫁,我不喜欢他,也不想跟着个失败者起送命。”
  “可你不想报仇了吗,曼珠?”
  “我都已经沦落成这样了,还能干什么,去看着胤禩跟朱赫恩恩爱爱吗,自己就是个掩人耳目的摆设?我不要这样!”
  “错。你不是摆设,本该是你嫁给胤禛了,可惜有人暗中使诈换了运道,让琅如月嫁了。你不恨吗?”
  “恨又怎么样,能换运道的人是我对付的了的吗?你忘了我是怎么死的,我是不甘心,可不甘心归不甘心,琅如月和曼玠都有能人保护,我根本夺舍不了,若不是你帮忙,我连活都活不了,定会魂飞魄散的。我……”
  “不,这次不同,因为我会全力帮你的。”
  “你到底是谁?又有什么本事能跟帮我?”
  “我就是你,或者说是你本体,虽然不完整但多少还有些能力。这个世界已经乱了,咱们不如就让它更乱些。最好能帮助到胤禩夺位成功,那么主人就会赢了。”
  “世界乱了?主人又是谁?”
  “……我不记得了……”
  “可是历史上不是胤禛当上皇帝的吗?”
  “本来是的。可现在……”镜中人做了个深呼吸,“这世界味道不对,感觉也变了。历史在变,所以最终胜负还不知道呢。怎么样,你决定了吗?”
  张舜华沉默下来,“可是就算赢了,又能怎么样?”
  “你会得到最高的地位,能拥有无数的金银,还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这些不都是你最爱的吗?”
  “原来是。可现在不样了,我只想报仇,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很好,我们各有所需,正好联手。那么我就等着你的答案咯。”镜中人轻松的笑了,瞬间镜子又恢复了原状,里面印出的是张舜华沉思的脸,铜镜扭曲了她的表情,看上去诡异无比。
  北京暮春的夜里飘散着丁香花残留的香味,朦胧的半月在云后隐隐藏藏,夜禁的内城除了巡逻官兵凌乱的步伐就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这夜的品典仪钮钴禄凌柱的府邸灯火通明,被红色妆点的各外喜庆,下人们都没有按规矩安睡,他们还在整理盘点摆放在后罩房里的待嫁之物,兴奋的讨论着新婚种种。
  鸦看出镶玉又次在发呆,就提醒道:“别发怔了,可得快着点拾掇了。要是漏了少了,福晋不责骂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