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话题02
作者:狂笑苍生      更新:2022-05-16 23:19      字数:6557
  当众被骂。胤祉到罢了,胤褆直接就指着胤祥骂了句有娘生没娘教的下贱种子,气的胤祥上前就是一脚,皇子们大都练过布库也习武,胤祥功夫虽然不错,胤褆更是了得。这位大皇子上过战场以勇悍出名,对付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弟弟那还不是轻而易举?胤祉在一旁言不由衷的劝了两句,就开始袖手旁观了。
  这日正逢舒明阿小队当值。路过此地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大阿哥和三阿哥的哈哈珠子和苏拉都视而不见,十三阿哥的侍从正急的团团转。侍卫们想过去,却听舒明阿阴阳怪气的道:“谁去谁找打,打死老子不管。”
  图梅不解小声问:“咱们不劝吗。万一出事了呢?”
  舒明阿道:“傻锤,你当皇子们是瓜的?也就是胡闹罢了。花拳绣腿的能打出个鸟来!”他呲着牙看了会儿似乎发现打的有点过了,十三阿哥的眉梢都见红了。便指挥济兰去找个能压得住场面的人来。济兰一听就汗了,宫殿虽大人虽多可去找谁?难不成去找皇帝吗。正想再请示,就见从西南处并肩走来两个大人物,后面跟着一众太监随从。正是太子胤礽和四阿哥胤禛,这回不用济兰去了,舒明阿暗道糟糕,亲自上前请安,又请二人劝架。
  胤礽早瞧见了,他嗤笑一声道:“胤褆真是好兴致,居然教训起小十三了。”
  胤礽是东宫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小到大他和大皇子胤褆就不对付,从来不曾叫过哥哥,只管叫他名字,按制也说得过去,论亲情那可是没有半点的。
  胤禛见了便皱眉问起情况,见舒明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便恼了,叱责道:“你是怎么做侍卫的!阿哥们打成这样了,你们也不拉开。”
  舒明阿知道这位一向治下严厉,他虽莽撞也不敢跟胤禛强辩,这头上就有点见汗,解释道:“奴才们是才过来的,想过去又怕……被罚。四贝勒,您也知道郡王爷的脾气……”他还没说完,就听胤禛骂了句:“混账!你哪里像侍卫首领倒像是没种的常侍!”
  舒明阿被骂的脸上通红,而胤礽却笑出了声,很悠哉的道:“哦,原来连你这个战场上不畏死的巴图鲁也怕胤褆?那你是怕他多些还是怕孤多些?”
  舒明阿这回彻底不吭声,叩首不敢抬头。只听胤禛道:“二哥,我去看看。”
  胤礽嗯了声,胤禛快步上前喝了句:“十三弟,还不快住手!”
  胤祉见了他们便把扇子收了,讪讪笑了笑。胤禛也不看他,径直过去拉人。胤祥听到胤禛的声音住了手回身过去,而胤褆正打的兴起谁也不在意了,嘴里犹自骂着,一掌打向胤祥的后脑……
  清脆的一声响,在场的人都愣了,胤褆举着手放也不是支着也不是,他支吾了半天方尴尬道:“咦,你,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可没想着打你,你……”
  胤禛的脸上生生被打了一个巴掌印子,四道指痕在白净的脸上显得那么突兀,见四哥被打胤祥的眼睛都红了,他又想动手,胤禛却警告着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到底十三弟是哪里得罪大哥了,竟惹的大哥动怒,居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教导他?您也别管弟弟多事,十三现下住在永和宫,由德妃娘娘养着,那他就是我的亲弟弟,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我这个哥哥来教训他,大哥何必如此辛劳,让奴才笑话咱们做皇子的没风度!”
  胤褆还在想该怎么解释,胤祉就上前打哈哈道:“四弟,都是误会,哎呦,瞧这印子,你们快去请太医,顶着这脸可见不得人啦。嘻嘻,四弟,方才是大哥跟小十三逗着玩呢,也是十三没听明白,误会我们啦。你说是不是啊,十三弟?嗯?”
  胤禛一见胤祥含泪咬牙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正待再说,就听身后有人怒气冲冲道:“四弟,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把你给打了?!”
  来的自然是胤礽,本来单打架这事他才懒得管,就是因为主角是自已讨厌的胤褆,还有老四在意的胤祥,他才愿意多停留会儿看看热闹的。没想到胤禛居然被打了!这简直就是给自己难堪么!
  胤褆本想给胤禛好好道个歉的,打人不打脸,确实是自己做的过了,正要开口没想胤礽来了,他顿时收了尴尬,一脸的冷峻,抬着下巴手指胤祥道:“他犯上,我这个当哥哥的教训他怎么啦?四弟我是没瞅准误伤了,那就对不住啦。怎么,太子殿下你又有什么指教的吗?”
  胤礽哈哈笑了两声道:“好一个对不住。十三犯上,你罚他,没什么说的。可你不敬孤,又打了老四,孤是不是也该罚你?”
  胤褆瞪着眼不说话,胤礽冷笑道:“跪下!”
  胤祉忙劝道:“二哥,是大哥的不对,可也用不着……”
  他还未说完,就听胤礽瞥了眼自己:“隔岸观火,你也给孤跪下!”
  胤祥要说话,胤禛拉住他摇摇头,正僵持间,就听一个尖细的声音高亢的响起:“皇上驾到!”
  听到这里,如月意犹未尽地追问:“后来呢!后来呢!”
  济兰道:“还能有什么。自然是都被万岁爷训斥了一番……除了太子和四阿哥全被罚了,禁足罚俸。”他苦笑道:“连带着我们这些人全部被罚一个月的俸禄。”
  如月“啊”了一声,挠头道:“这还真是……”
  她想想胤祥的处境便很是同情,胤礽胤褆的专横让她害怕,又想到胤禛被打,心思就更复杂了。这位爷到底是怎样的人啊,不是不管事儿一心为太子效力的吗,居然这么袒护十三。
  而甄氏一听到儿子被罚了俸禄,顿时气的拍案道:“他们打架,连累了你们,一个月才多少钱,居然说没有就没有了,如果不是咱家有些家底。全府的人喝西北风去啊。什么王孙贵胄,依我看就是一群没事儿斗心眼耍横的纨绔子弟!”
  如月却叹道:“唉,年轻真好啊,这要是再过十年,让这些人当众打架都打不起来。”她心里暗想:皇家是封建王朝金字塔的最顶端,看似权力无限显要无比,但也是有无法为外人所道的难处。没儿子的皇帝不好当。多儿子的皇帝也不好当,做了几十年的太子不好当,韬光养晦的皇子不好当,锋芒外露的阿哥更是不好当啊。还是做一般人好些。
  但很快如月也感受到了做一般人的难处。两日后安亲王府突然来人,下贴邀请如月参加赏荷会。下帖之人是安亲王的外孙女,明尚额驸之嫡女。如月拿着帖子发怔。朱赫?这位是谁啊,听着名号还挺耳熟的。
  安亲王府遣来的使者是个五个人,两名侍卫在外庭候着,三个丫鬟中为首的是个十五六岁的旗装高挑女子,华服绫裳戴珠环翠,生的俏丽明艳,她见如月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就很明显的勾了勾嘴角。再看这位琅家大格格穿着朴素,袖口还有污迹,连饰物也未戴,眼光里便有了几分轻蔑。但她还是解释了几句:“您不是在江南救了八贝勒爷么。请如月格格务必来府里做客。我家郡主说了,要好好答谢您呢。”
  如月顿时领会过来。她茅塞顿开的啊了一声,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郡主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还是不去了……”
  “不去?”那丫鬟打断如月的话,冷笑道:“这是郡主给你的抬举,多少人想求着见都进不了府呢。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满京师的有脸的人物多了去了,若不是……算了,”她打量了下如月,嗤笑道:“瞧你也不明白,总之帖子下到了,来不来是格格的事儿,若不来,嘿嘿,您自己掂量着办吧。”说完她就用“你找死”的眼光斜觑着如月。
  如月暗叹一声,道:“几位还请坐下说话。”
  “坐是不必了,府里事多,奴才们还得筹备宴会细节呢。您给个准话儿吧。”
  如月道:“说不去只因我身份低微,哪里攀得上郡主的交情?不过你都这样说了,我再不去那不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么?只是敢问,此次赏荷可有什么讲究?”
  那丫鬟和缓了神色道:“您明白就好,省的奴才难回话。这次赏荷会就和平日聚会差不多,也没什么,郡主交友甚广,所请大都是平日里说的来的格格们,哦,当然都是贵胄世家的,您……去就可以了。也不用准备什么。”
  此女不把自个儿当奴才的倨傲神色很让人不爽,如月早看出她是个看衣断人的,这身居家服自然让她觉得自己算不得那个圈子的人,对此她没觉得有什么好坏,只是被谢又不是问罪,日后她可不想跟这家子人打交道,谁不知道未来的这位八福晋是个善妒厉害的主儿,无事交好或是无故得罪都不好,惹那身骚做什么呢?应付了这回就完事大吉。
  于是她洒然一笑道:“好。届时定当拜访!”
  说是不用准备如月还是得规矩来。近日甄氏去拜访了何家,也和左邻右舍打过交道,京里八卦知道的差不多,她是做母亲的,惦记的多是未婚男女,听到最多的自然是这些风头甚劲的世家子。这位朱赫郡主便在其中,她的美貌和泼辣性格在贵族圈子里传诵甚广,而对八贝勒胤禩的钟情也被人津津乐道,那可是毫不避讳的女追男,女家来求,亲母卫氏养母惠妃都同意,胤禩也没意见,皇帝考量一番后便允了这桩婚事,还亲自指婚,待敏妃百日过后便为他们准备大婚事宜。
  “她这么喜欢八阿哥,你救了他,她感激也是在情理之中吧。”甄氏这样分析。如月觉得对,可又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济兰给如月讲了自己打探到的信息,其中一条便是,八贝勒知道这次筵宴。知道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陷阱一说吧,但是……
  直到临行前,鸦九给她梳头发,如月看着镜中自己还是有些担忧,总觉得会出事,她很信自己的直觉,她摸摸佛珠,微微心定了些。
  安亲王府在朝阳门内台基厂南东交民巷内,安亲王岳乐在康熙二十八年驻防苏尼特时病故,他死后众多子女除封王另辟府邸的,其他子孙都住在原址。朱赫郡主的母亲是岳乐的第七女,在二十六岁时就病故了,她同额驸郭络罗明尚成亲后只得了一个女儿,自然从小溺爱。岳乐亲王也甚爱这个聪慧的外孙女,从小带在身边,和孙子们一起教,故此她骑射功夫了得,武艺也很好。在岳乐亲王故去后,朱赫郡主和父亲明尚搬到了外面,但因得祖母喜爱更多的时候还是回到主宅居住。这次的赏荷会她便是在安亲王府举办的。
  如月一路回忆着济兰给自己讲的安亲王家事,待到了巷口栅栏时,就见车马拥堵,不由心里暗惊:不过是次赏花居然邀请了那么多人,竟也有那么多人给面子捧场。这么个善于交际的女人又有如此背景,难怪胤禩娶了她后会有那么多动作,加上他甚会做人,也难怪朝内朝外会有那么多人挺他,只可惜千算万算算不过他老子的心思……她在那里想着心事,跟着同去的澄心面上显出担忧,不由暗道:这个郡主不过是个亲王的外孙辈,竟能这般得宠,家里由得她这样张扬,可见是受宠之极的,姑娘此次获邀不晓得是福是祸啊。
  一行人终于到了正门口,琅东临去交了帖子,有侍者引着他们从角门进入。如月大略估摸了下这座府邸的大小,放在京师算很大的了,当然大也大不过江宁曹家,北派建筑恢宏壮阔却是南方比不了的。如月被人引着直接到了垂花门外,门口站着几个丫鬟,其中便有上次下帖子的那个大丫鬟。她一见如月,打量了一下后难掩讶色,亲自上前来召应道:“琅格格您来啦,请。”
  如月点头同她进去,没进院中正屋,而是穿过侧门,沿着甬道向后面去了,直到走到最后的后罩房处那丫鬟才对如月道:“格格,府里人多,少不得寒暄打招呼的,郡主急着想见你,奴才才领您这么走的。”
  如月微笑道:“无妨。”
  那丫鬟忽然道:“格格,奴才**儿。”
  如月对她的前倨后恭没有任何的介怀,只嗯了声,随和道:“好吧,春儿,那咱们进去吧。”
  在见到这位朱赫郡主前如月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未来的八福晋定是个不好对付之人,真的见到了就觉得当初的判断应该再加一个字,不好对付之美人。如月进屋第一眼便见到朱赫,她就坐在堂屋里手捧香茗巧笑倩兮和一旁的旗装妇人讲话。她梳着精致的头发,大约是用了义髻整个发型看上去很丰满,戴着五凤朝阳的钗钿,适宜的点缀着大小珍珠,标准的鹅蛋脸上一双如春水般含情的凤目,眉毛是剃掉重画的笼烟眉,脸上涂着宫粉点着胭脂,唇形姣好,耳上各戴了三枚耳饰,穿着杏黄绸绣兰桂齐芳的氅衣,米色缎绣竹蝶鲤鱼花纹的马蹄底鞋。
  如月按礼拜见,朱赫起身过来相扶,与她的目光一对,如月心里暗道:好漂亮!好香。这香不比自家的熏香差啊。
  朱赫也打量着如月,微笑道:“如月格格,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如月谦虚道:“郡主过奖了。”
  朱赫转首对那妇人道:“姐,你瞧她像谁?”
  那妇人不过二十来岁,丰满而白皙,听朱赫发问,她掩口笑道:“这还用问,宫里不是都传开了么?”
  朱赫拉着如月的手道:“江南之事我多有所闻,甚感格格的勇义,得了信儿的时候我还想你会是个怎样的女子,因实在想不出一个汉人女子会这样飒爽,我瞧见过的汉人女子大都是娇娇怯怯的像朵花儿似的。后来听闻格格的出身,这才释怀,瞧吧,还得是咱们旗人的女子才做的出男人样的事来。不过今日瞧见了你,呵呵,生的如此干净,又像是在江南长的女子了。”
  如月见她说的好听,微微笑了,“我哪里比的上郡主呢,您这样的女子才是天之骄子啊,这等样貌和气度谁见了心里都会生出仰慕的。又哪里是我这样的小民能比的。”
  朱赫愣了愣,突然扑哧笑了,“这小嘴儿真甜,难怪那几位爷都说你好呢。”
  那几位爷?如月心思一转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还是不发表意见的好,于是只是谦逊的低头不语。果然朱赫很快就又道:“连八贝勒那样的人都说格格难得呢。”
  如月暗叹,面上却继续谦逊着,“我只见过八贝勒两次,一次在吴县,一次是谒见万岁爷的时候,虽没说过几句话,但我瞧着不论是容貌还是风华,也只有郡主您这样的一等一的大美人才能跟贝勒爷相配,琳琅珠玉,帝乙归妹,这才是天作之合啊。”
  果然朱赫一听立即展颜笑了,她露出“说得好”的表情拉着如月坐下,让人上茶。旁边的妇人笑道,“这可是说到你心上了。”
  朱赫昂然道:“说的就是对。他就是最好的,也就只有我能配他,其他人……”她收了笑意,淡淡道:“谁也配不上!”
  言毕她又放低身段的对如月嘘寒问暖了一番,这时如月才知道一旁的妇人是朱赫的表姐,叫做尼芒依,已经嫁人。此次回府专为宴会。又坐了一会儿尼芒依看了眼左右,咳嗽一声道:“好了,我瞧着时辰也不早了,来客已多,妹妹也该去招呼客人了。”
  似乎是对如月很有好感,朱赫拉着如月出了门,一路走到正厅。路上还跟如月亲昵的说着闲话。待进了宴会厅的门,满屋子的女子们都站了起来,齐齐向她行礼,口称:“见过郡主。”
  朱赫扫视了一圈,脸上微显意外,她讥讽一笑又换上雍容神色。抬手道:“起嗑吧。”
  众女起身后眼光都落到了如月身上,眼里皆是猜测之色,朱赫就道:“这位是我今日才结识的好妹妹,你们一定没见过的,用不着想了,不过她的事估摸着你们都是知道的。这位便是琅府的如月格格。”
  见她们恍然,朱赫笑道:“是不是没想到长的这么温婉呢,我也觉得她瞧着太过羸弱了些。怎么就能力敌反贼呢?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啊,待会儿在园子里赏花,正好让这位如月格格也露露本事,我可一直想着要跟她切磋一番呢,啊。乌姜妹妹也在,咱们一起好了。”
  叫乌姜女子微微笑了。她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和一屋子红红绿绿的显贵相比。她特别的不同。打扮朴素之极,只穿着湖蓝的氅衣,梳起了头,簪了一朵花,脸型略显棱角了些,一对大眼睛黑沉沉的,眉毛是自然状态,涂了唇,神色没有一点拘谨。她客气的对如月点点头,又对朱赫道:“那敢情好啊,就是不知如何较艺?”
  朱赫道:“家里地方小,自然是比不了马术了。那还是比射箭吧,上回你赢我一箭,这次定当讨回来!你可有准备?”
  乌姜道:“也好。”她看着如月道:“如月格格,你看呢?若是不便咱们玩投壶也可以的。”
  如月见这个姑娘说话不卑不亢,不像其他人那样面露讨好之色,又听她居然赢过郡主,也很关照自己这个“新人”,心里对她就又有了几分喜欢,于是微笑道:“敬听姐姐和郡主的安排。”
  乌姜有些诧异她答应的快,也不再多说微微笑了笑,又侧头跟旁边的一个幼小的姑娘耳语起来。朱赫又发出比箭的邀请,见无人再应她就尽地主之谊开始招呼起众女,顺便给如月做了简单的介绍。如月边听边一一见礼,他们中除了朱赫的姐妹,大多都是四品以上京官之女眷,出身多为上三旗满人,也有汉军,还有蒙古,风格气质上和江南那群吟风弄月的姑娘完全不同。
  她们笑的够爽利而且不怎么避讳男女话题,虽然压低了声,但如月还是能听到议论的居然是某某家的世子如何如何,明年的选秀如何如何,自己在家当姑奶奶的待遇如何如何。也并不怎么谈诗书礼乐,倒是会交流一下女红的经验,无才是德不论满汉都是一条铁律。当然也有势利的,朱赫显然很习惯被人逢迎吹捧的过程,她志得意满的样子颇为傲娇,但这位郡主也确实适合这样的神色,高高在上如凤凰一般。
  如月看过的清穿小说里对此女多为赞扬,这是站在现代人的感情立场上的。可是,过了几年古代日子的如月见到此情此景不由的替她担忧起。姐姐,悍妇妒妇的名声放到这会儿真的会要人命的。何况您还这么的张扬,嫁谁不好,非要嫁给胤禩,这才是深陷政治自毁人生啊。
  如月也不过去凑那个热闹,她端坐椅子上文文气气地端着碧玉绿斗的茶盅吃茶,看着插在汝窑花囊里的一大簇玫瑰,回味着两重清香,就听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道:“如月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