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恩怨
作者:狂笑苍生      更新:2022-05-16 23:17      字数:6308
  姜承梅听的目瞪口呆,她真没想过有人会这么狠,就为了一句赞扬?剜目!这得有多大的恨啊,而这个故事也太离奇了!对明珠她没有什么印象,只对他那个儿子有深刻记忆,不过没想到这位大权臣会这么惧内,她又想想案中每个人的结局不由怅然道:“若是一夫一妻的规矩,那一定会少了许多怨妇,少死许多人,少结许多恩怨。”
  一说完姜承梅转而又想到现世,已然是一夫一妻的规矩,可又能怎样,还不是有无数的怨偶,情杀事件没见少过,闪婚闪离的更多,于是暗叹:其实还是性格决定命运,这可是没法子的事儿啊。
  三人都没想到姜承梅会这样评价,皆惊异的看她,只有济兰想到中秋时妹妹的情状,多少有所了解,他举杯饮了一口酒并不做声。曹颙不以为意的笑了,只当她讲的是孩子话,戴诺却是痴了,他喃喃道:“一夫一妻,若是美人又贤良淑德那还罢了,要是个悍妇或是目不识丁的蠢妇又当如何?难道就如此过一生?未免太过凄惨了吧。”
  曹颙差点没把酒喷出来,他指着戴诺大笑道:“老戴,你可没得选了,谁都知道英家的三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绝不会让你纳妾的,看你如何消受的了。”
  戴诺脸顿时红了,他微有些怒意的指着曹颙道:“娶不娶她还另说呢!你还说我,你不是也定下了,马家的姑娘最是温柔,最有德行,最是无才,不知将来你要吟风弄月找谁去?”
  曹颙哼了一声,斜睨了一眼那人正要反驳,忽见济兰回头,其他人也都回头去看,只见楼梯那里涌上来许多人。
  那群人里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马褂长袍衣着考究,他生得虎目狮鼻焦黄面皮,体格健硕。此人身后跟着一个留山羊胡子的身板倍儿直神色倨傲的老者,两道白花花的寿星眉,小眼鹰鼻,穿青缎褂子黑裤,手里拿着根拐杖。还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穿着仙氅,做道士打扮,面容都是男生女相,颇为秀丽,他们背着剑,容貌肖似是一对双生子。在这四人身后则是十来个带刀的随扈。为首这男子扫了一眼大厅,眼光落在姜承梅他们这桌上,一双虎目精光闪动,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来。
  “琅济兰,真让人好找!”
  姜承梅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自家兄长对曹颙低语道:“护住她。见机行事。”说罢他起身向那男子一拱手道:“白爷。”
  白爷率众围了过来,姜承梅他们几个都站了起来,琅济兰迎上去道:“不知白爷有何贵干?”白爷鄙视的上下看了看济兰冷笑道:“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幌子话,琅济兰,琅大少爷,你以为我们白家的人好欺负吗?还是以为你在江宁府真的就是个人物了?”
  琅济兰皱眉道:“白爷,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到底所为何来?”
  “白老大,难道你还在嫉恨小校场射鹞子输给济兰的事儿?若是如此好没意思!”戴诺插了一句,白少飞斜睨着戴诺道:
  “戴五爷,你还是玩你的鹰狗去吧,少管我和他的事!”
  “济兰是我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就不能管,啧啧,带了这么多人,想干嘛?这大庭广众的你还能杀人不成?”说着他扫了一眼那些人,看到那对双生子生的貌美不觉多打量了几眼。
  白少飞冷笑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若不是和令兄有交情,哼哼。你少掺和此事,到一边儿去!”
  “少拿我哥说事儿,你要动济兰先过我这关!我看你就是不敢!!”戴诺正指手画脚的说着,忽觉脸上疾风掠过,当的一声响后又是咄的一声,定神去看,但见桌上嵌着一枚乌黑的弹珠,地上是碎了两半的酒盅。戴诺茫然摸摸自己的脖子,他略感疼痛,再看手上一丝血痕正印在掌心,他见到血眼前发晕,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
  一个清亮的声音道:“他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杀人,我却敢。”说话的是双生子中穿红的那个,他不再看戴诺,却上下打量着济兰,一笑道:
  “白少飞,他武功可比你强多了!”白少飞老脸一红也不言语,红衣人又道:“好手法,好相貌,难怪难怪。”
  双生子中另一人道:“要打便打,端的罗嗦。你快交代!”他前一句说的是红衣人,后一句却是对白少飞说的,白少飞说了声是,对济兰道:
  “琅济兰,前日你重伤我二弟,今日我便要讨回来,你要么自断一腿,要么就别怪我不守江湖道义了。”
  济兰蹙眉道:“前日我是见过白少卿,他出言无状被我扔到河里,不过我并没有打断他的腿。”
  “做的出便要认,谁知道是不是你暗中又伤了他。对了,你不是一项自诩君子吗?怎么今日倒做了小人,不敢承认了?我二弟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他可说就是你做的。”
  济兰加重语气道:“不是我。”
  曹颙冷眼看了这一阵,此时对白少飞道:“济兰兄是诚实之人,不是他做的就一定不是他做的,白爷,你是否再去问清楚些?莫冤枉了人。”
  白少飞对曹颙一抱拳:“曹公子,我弟弟眼睛没瞎脑子没糊涂,怎会不知是谁打的自己。他们素来不和,以前那种小打小闹我都不计较,可这次我弟弟筋脉大损,怕是无法再去练武了,琅济兰出手如此重,就是不想让我弟弟活命了,你说我能忍得了这口气吗?”曹颙还待说,白少飞又道:“这是江湖事,曹公子还是莫要再管了,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曹颙冷声道:“白爷是什么意思,难道大清律法管不了江湖事?难道闹出了人命,府衙的大狱关不了你们这些江湖人?”
  “谁说要闹出人命了?”红衣人接话,说着他还笑了笑,“曹公子,我们只是要和他切磋切磋,早听说江宁有个琅千叶,年纪虽小武功不弱,他伤了我的师侄,我这个做师叔的自然是要讨个公道的,只是在切磋间总会拳脚无眼,若不小心打断了腿脚可别拉我们去做大狱啊。”他说着眼波一转道:“如何,你可接受?”
  济兰看着红衣人道:“白家曾与大悲岭千手观音端木痴有交情,白爷也曾受过端木前辈的指点,收为门外弟子,世人都道端木前辈剑法高绝,流云夺天下无双,却不知他也善暗器,阁下的手法与其相似,莫非二位与端木前辈相识?”
  两个道士见济兰道破来路脸上具是一惊,红衣人道:“你倒有见识,不过我们和端木痴早就断了交情,你若想用他来说退我们那可是不成的。另外,我们使得不是流云夺,是叫飞星传恨。我叫易晓天,他是我弟弟易晓霜,今日找你便是领教来的,听说你的近身功夫了得,能把我师侄打成这样,能让白家老二重伤,我倒有有兴趣的很呢。”
  易晓霜瞪了易晓天一眼道:“废话少说。喂,你应不应战?”
  济兰已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对找上门的挑战他并不陌生,几乎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今日遇到高手,他其实也心痒的很,于是目光炯炯道:“甚好,我也有意向两位讨教,只是,此处不方便,改在教场如何?”
  “不行!就在此处!”白少飞突然大声道,说着他挥手便让随从去清场。吃饭的客人们见要打起来,不等驱散便都自觉的结账走人了,揽月楼的掌柜早就得了信儿上了楼来,见有插嘴的份儿了,他忙不迭凑上来对白少飞道:
  “白大爷,您这样不是让我的做不成生意吗?你们要打,这江宁府能打的地方多了去了,别在小店啊,每月该交的我可都没少过,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
  不等他说完,白少飞不耐的打断他,扔过去一摞子银票道:“这些够不够?这是陪你今日的损失,快给我滚到一边去!”掌柜没动,只陪笑道:
  “白爷,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您让人在这里打,我这揽月楼岂不是做不成酒楼改成教场了,这名声传出去日后少不得麻烦。何况这里的布置都是请名家来做的,打烂了,再找他们这不是又得费时日,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白少飞眯着眼看着那掌柜,突地一个大耳瓜子就抽了上去,“给你钱就算不错了!妈了个巴子,你以为老子愿意在你这里啊,还不是……”他硬生生咽下了剩下的话,让人把掌柜拖了下去,随后又死死瞪着济兰道:
  “场子清完了,琅济兰,来吧!”
  济兰微怔,没想到白少飞会这么急不可耐,就是为了想给弟弟报仇,让自己当众出丑吗?要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还带着妹妹太过危险了点,他正想说会误伤人还是改到教场正经来过为好,就听从晕血中缓过来的戴诺忽然跳起喝道: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凭什么说打就打?还没问过小爷同不同意呢!白爷,谁不知道白少卿是个什么腌臜东西,他的狗嘴里能有什么好话!济兰不打他打谁?!现下你这是想干什么?自己打不过还叫来什么帮手,你恶不恶心,丢不丢人啊!就你这样的还自称什么大家公子,难怪娶一个媳妇死一个,还生不出儿子,我看就现世报应!”
  戴诺说的白少飞脸上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他捏紧了拳头,咬牙道:“戴诺,你若不姓戴,老子今日一定杀了你!”
  “呵呵,我早就看这个小子不顺眼了,一双眼睛贼忒兮兮的,甚是讨厌!你不敢杀,要不要我动手?”易晓天对着戴诺轻笑道。
  戴诺不怕白少飞却很是怕易晓天的暗器,他吓得一摸脖子往后退了一步道:“长的像个姑娘,怎么这么凶?”
  “你说什么?!”见对方双眉倒竖,戴诺忙躲在了姜承梅身后,见她惊异的看自己,脸一红又挺起了胸脯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易晓天冷笑道:“好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待我收拾了他再来好好招待你!”
  “我看你就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我就不信你能打得过济兰,哼哼。”
  这二人在这里斗嘴,琅济兰心里正暗做打算。他哪里看不出来今日之事透着蹊跷,白少卿真的重伤了吗?白少飞显然是故意来找事的,是白家还是旁人指使的呢?他看了眼曹颙,男孩儿正在嘱咐随从,曹颙虽小但做事一向稳重,对他济兰很放心。他回头看了眼姜承梅,妹妹的脸上看不出害怕,也不知是强作镇定还是吓的呆了,正想着,却见她对着自己做了口型,说:别担心我。
  不知为何济兰有点想笑,其实心里的纠结在一间铺子释怀了大半,在揽月楼里更是想通了,再见她这天真的模样便生出了暖意。济兰心里渐定,回首淡笑道:
  “白爷,就如你所愿。”
  说完他穿过那群人向戏台走去,走过那位始终沉默的老者时,少年隐隐感到了压力。这算是打架打出的经验了,不觉停下脚步看了眼那人一眼,那老者也看了济兰一眼又合上了眼。济兰暗自诧异,白家怎有面子请来这样的人?他心里警觉起来,有了防备便更加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
  戏台上早没有了人,济兰走上台去,转身对易晓天做了个请的姿势。红衣美人笑吟吟的对自家兄弟道:“真是爽快人,极对我的眼,都不想下狠手了,怎么办?”易晓霜冷哼一声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说罢直接纵身掠起,脚尖点着桌子,如大鸟般飞到了戏台上。易晓天嘟哝道:“性急鬼!”说着又瞪了一眼戴诺,冷哼一声亦纵身来到戏台。
  揽月楼的掌柜被人叉到一边,眼见着就要打起来,他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这酒楼要是出了岔子他全家就完了!虽然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可他一咬牙还是准备去劝说,正走了两步忽见跑堂的溜边儿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他听完大惊向其中一个雅间看去,脸上显出了欣喜之意,老掌柜心里一松,便一个劲儿的擦起了汗。这一幕并没有人注意到,除了跟随白少飞来的老者,他此时也向雅间那边看去。他摩挲着拐杖,一双眼皮耷拉的小眼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什么。
  事件起初姜承梅很是亢奋,这可是活生生的江湖戏!在打黑除恶做的很好的文明世界哪里会见得到?头次遇到能不兴奋吗?说不欢乐那是骗人的!也有点小自责,为什么自己的神经会这么大条呢?只是……真的没问题吗?
  从易家兄弟一出现她就觉得眼熟,在哪里见过呢?姜承梅一直在想,想到那上面开了打。居然是二打一!居然玩的是暗器!见哥哥吃亏,她心里一急,顾不得什么便高声喊道:
  “怎么两个打一个!你们不讲江湖规矩!”
  突然的高喝让众人都回头去看她,猛然被这么多凌厉的眼神注视,姜承梅不觉有点害怕,人瑟缩了一下,一旁的戴诺攥住她的手,眼神里带着安慰,她感激的对他点了点头,双眼毫不退缩的瞪了回去!
  此时台上打的正酣,弹珠乱飞,击打在墙上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消多时好好的一个戏台就千疮百孔了!琅济兰或徒手去接或左躲右闪,他身子甚是柔软,有时竟折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躲避的姿势优美从容的不像比斗倒像是在跳舞。
  台上的易晓天偷袭未遂,一击不中后速速向后掠去,得了空他瞥了姜承梅一眼,早就看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了,看他的样子和琅济兰长得有几分相像,不是兄弟就是亲戚,年纪不大胆量到不小,他翘了翘嘴角道:
  “我们兄弟打几个都是两人上。小子,你若不服气也可以上来帮他。”说完还招了招手。易晓霜被济兰强攻着后退了几步,恼怒道:
  “你在做什么?!”
  易晓天嘿嘿一笑一个翻身从梁上跳下来,和弟弟并排站在一起。他歪着头打量着济兰道:“你的擒拿手师从少姜?”济兰也不作答,突然脚步疾走,速度之快让那二人防不胜防,只得分开各自向他攻击。他们自诩轻功甚好,没想到这少年的轻功也高明的紧,三人以快打快竟如陀螺般在台上飞速旋转,六掌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贴身作战暗器自是发不出来,易晓霜打的不趁手心中发急,而易晓天边打边问:
  “王子矫是你什么人?”
  济兰干脆的答道:“不认识!”
  “你又如何会的青云出岫?你是飞天神猫的徒弟?”
  “不是!”
  兄弟俩眼神一对,收手后跳出战斗圈外。易晓天这回没有笑了,他冷声道:“你学的倒杂的很,是不想让人看出你的师承吗?可惜,内力骗不了人,少姜何时出了你这个俗家弟子了?”
  “少姜弟子?”济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扬眉道:“我没那个荣幸。你们,还打吗?”
  难得遇到强敌,琅济兰正打在兴头上,一双眸子黑亮亮的透着亢奋,雪白的脸也因热血沸腾染上了红晕。原本温文的少年像是换了个人似地,强烈的斗气竟给他添了份狂意。双生子互视一眼,他们从来都是心有灵犀,方才交了手已然觉得琅济兰身手不可小觑,再万一得罪了他的师门怎么办?易晓天有点后悔接了这个活儿,可撒手是不能了,他微叹一声道:
  “琅济兰,得罪了。”说完便抽出了身后的长剑,剑尖指着少年道:“今日,无论如何得给你个教训。”
  济兰毫不畏惧,他做了个起势,稳稳站住等着攻击,易家兄弟的双剑编织成一片带杀气的网向他笼罩过来。
  姜承梅攥紧了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台上看,她的心像擂鼓般狂跳着,居然用兵器了!似乎是朝不好的方向去了,这不是比武吗?比武不是点到为止的吗?现在他们到底想干嘛?!忽听曹颙道:“莫急,济兰兄的武艺只怕在他们之上,不会有事的。”
  “啊?!真的?”姜承梅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曹颙道:“先松开老戴的手。”
  姜承梅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使劲握着戴诺的手,后者已经在呲牙咧嘴了,见她看自己又很快做出了个笑脸。姜承梅脸一红忙松开手,“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有点恼羞成怒的白了这个傻小子一眼,转过脸来问曹颙道:“哥哥占上风?我怎么没看出来?”
  “其实论武艺,我也不是很懂。”曹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只是,你看那两个人头上都见汗了,济兰兄却没事,看上去还游刃有余的,所以我说济兰兄是占上风的。”
  姜承梅略感安慰的点点头,又看了会儿,她实在看不出个孰高孰低,想起好好的一场外出游玩变成了这样,她不禁憎恶的看了眼白少飞道:
  “这人到底是谁?以大欺小好不要脸!白少卿又是怎么回事?”
  曹颙道:“金陵白家是做车马生意的,也开有镖局,接的都是大买卖,振威镖局在江南一带也是数得上的。这白少飞就是现任白家的家主,白家势起也不过两代,据说白少飞的父亲白勇以前是做刀口舔血的买卖的,得了不义之财才发了家,具体如何没人知晓。我只知他们确实和江湖人有往来,还供奉了几位武姜中人,大约是为了押镖方便。那个白少卿,”曹颙说着摇摇头:“白少飞为人暴躁,又爱名利,别看他长的壮性子粗疏,其实很会结交官家,不论怎样这人还算把白家打理的不错,可他这个兄弟却玩劣之极,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不涉及,仗着自己会武艺有钱有势惯会欺辱他人的。”
  戴诺啐道:“那厮真是白张了一副好皮相了,肚里全是坏水!两年前他就和济兰交恶了,似乎是他当街鞭打一个要饭的,济兰看不过便出手相救了,以后,他们俩只要见面几乎没有不动手的。说来也怪,明明打不过还老要挑衅,也是济兰总讲什么道义,出手都是点到为止罢了,要不然几个白少卿都不够死的!所以我才不信他被济兰打成重伤了,一定别有隐情!没想到这次白老大亲自出手了,竟然还叫来了帮手!无耻啊无耻!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