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十三走路时双眼的眼皮都不停的抖动,心中不免起了几根‘毛毛’,步伐越发的大步,让身后的手下都有些奇怪。
天色并没有多晚,但大街上却已经没了多少行人,因为众人都被告知鸿德镇里有重犯,所以没敢上街。
不远处还有三四人一队的士兵行过,人手不够。
丁洛三人吊在钱十三的屁股后面,走路悄无声息,就算是有人神经敏感转头一看,也看不到他们,因为功力问题,苏东河也能保证自己可以在身形上躲过二流以下人物的视线。
时不时的,丁洛还与他交谈两句。
“今天发生的那件事或许和他有干系,等下一并问出来。”
“也许吧,道长,您懂得多少刑讯逼供的手段?”苏东河笑了笑。
李如云看了他一眼,又望向丁洛。
丁洛带着他们身形一动,躲过了一队士兵的视线,才慢吞吞的说:“不懂多少。但懂得几样有效的逼供手段。”他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嗯,也许只有我能办到吧,至少,如云做不到。”
二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李如云突然疑惑的问道:“渡尸客栈的掌柜还没被放出来,按理说,我们也该在里面呆上几天才是?”
丁洛闻言一笑:“记得最早那个白眉毛老头么,也该是他下的令,功力上来说,他只比你差了一些,看不透你。”
李如云恍然大悟。
丁洛又说:“如果他们不放,我就把这个给他们看。”丁洛抖了抖袖子,一件东西滑到了他的手上,举起来给李如云看了看。
是一面金牌。
李如云大汗。
走了没多久,钱十三就回到了他的那间大宅院,苏东河在看到这宅院的第一眼,眼里就放出大异平常的狠光。
“这间院子的模样,我在茶楼里说书时说过。”苏东河说。
门外一片清净。
李如云笑说:“这钱十三,倒是会享受。”
宅院很大,至少从外面来看很大,也很宏伟,比之衙门来看,算是金殿与木屋了。
“看来他有很多的钱。”丁洛说:“进去吧,小心一点,我感觉到钱十三身上有一种很陌生的气息。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什么破术法了,希望他家里的母鸡不是臭鸡,要不然就请他吃一顿蛋炒饭如何?”
苏东河冷笑一声:“给他吃鸡屁股才是。”
三人轻笑,随后找了处别人不易看见的墙角跳了进去,刚一落地,李如云就伸手点出一道指风,一只黑漆漆的狼狗呜咽一声,倒地不起。李如云没有杀它,怕血腥味引来其他的看门狗。
宅院里面很大,走廊极多,像是迷宫一般,但以李如云的功力,还是能凭感觉带路,按照门口与这边的距离,钱十三离他们不远。
一路上躲避了好几名家丁丫鬟,以及几只狼狗,打手。然后,丁洛便看见钱十三独自一人进了书房。嗯,有一个年龄大概二十上下的书童在门外看着。手中还拿着一件……红色的砚台。上面还有早已干化即将凝固的红墨水。
站在几根柱子后面,丁洛对苏东河说:“这墨水有些奇怪,我越来越好奇钱十三是从哪里找来的臭鸡了。”
苏东河呵呵一笑:“我也是,我越来越想知道,他看见我时会露出一副什么表情了?是笑脸?还是苦脸?抑或是一脸得意?”
李如云闷声道:“应该是鬼脸。”
那名书童候在门外,如果他没离开,很难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屋中,丁洛想了想,便道:“如云对付书童,我和东河一起进去。总之不要让人发现,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呵…”
李如云点了点头,三人瞬间就从原地消失,李如云带起一阵清风来到书童身边,一掌就把他劈晕,随后扶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倒下,李如云挪了挪身子,让自己与那个书童重合在一起,把被发现的机率降低了许多。
或许把他也抓进书房里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李如云心想。
丁洛看了苏东河一眼,让开了身子,示意他先行进去,苏东河点了点头,想要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而此时,根据书房外灯笼里亮光的折射,钱十三发现了门外多出两个影子,大惊,刚要有什么动作,却看见早以插上门闩的木门被人推了开来,下一刻,根据有些昏暗的灯光,他见到了一张非常非常熟悉的面孔。
“你是!”一时间,钱十三只说出这么两个字,眼珠子转了转,很自然的把一支毛笔插进笔筒里。
钱十三不是没有想要叫人,但是当他看见丁洛时,就没了这个想法,外面的书童大概已经被制服了。
“嗯?认不得我了?”苏东河轻笑,他指了指自己,说道:“我便是那个穷说书的?以前还和你喝过几次小酒呢,嗯,不过都是我出的钱。呵呵。”
钱十三的面部表情极其丰富,当见到李如云拖着那个书童走进来时,干笑了几声,道:“记得记得,当年的事,我怎能忘记?不过我出来这么久,生意上非常繁忙,没空回去看上几眼,也想不到会再次见你呢,这两位是你的朋友?”他把那个书童忽略了过去。
李如云关上门,苏东河朝钱十三走去,他走一步,就笑一声,很是诡异,钱十三脸色苍白,见到丁洛脸色戏谑的表情后,突然大吼一声,肥胖的身躯徒然拔地而起,即将撞破屋顶出去,却见他忽的一下,又乖乖落在地上,在他身旁,丁洛的右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丁洛笑说:“你这练的是什么功?居然连我也瞒过去了,不得了啊。”
钱十三干笑两声:“小小轻功,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苏东河刚才见他差点跑走,心中一怒,见丁洛对自己点了点头,上前朝着钱十三的肚子就是一肘,顺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钱十三闷哼一声,翻起了白眼。
苏东河厌恶的把手从他嘴巴上拿开,在钱十三的衣服上擦了擦,嗤笑道:“装,你再装,装好了有奖,三巴掌,装不好扒皮点天灯!”
钱十三的表情立马恢复原样,只是有些痛苦。
苏东河啪啪啪的连续摔了他三巴掌,说:“莫叫,叫了抽骨扒皮!”
苏东河脸上露出了非常快意的笑容,直接导致李如云朝门口挪动了几步,因为他是头一次见到平日里‘和蔼可亲’没有火气的苏东河露出这般表情,不免有些心喘。
“那么。”苏东河把钱十三按到了椅子上,对他问道:“你以前给我的那只母鸡,还记得吗?”
钱十三身子一抖,血红的脸上似乎有些更红了,肥肉纠结在一起,眼睛即将变成一条细缝,他很是疑惑的说:“母鸡?哦!那只鸡啊!绝对不是偷的,是我用毕生积蓄买的,为的只是跟你道歉而已,怎么?难道出什么事了?”
苏东河冷笑:“一次,给你一次机会,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他没有威胁什么,没有威胁钱十三不说的后果,只是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这让钱十三更感恐惧,他丹田里流着的黑气好似要开始行动,丁洛突然冷哼一声,令他差点吐血,那黑气也逐渐安静下来,藏入深处。
钱十三肥胖的脸上露出一副欲哭欲悲的表情,他很是无辜的说:“东,东河,你说的事我真的不懂……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人陷害我?是不是有人知道最近几年我做生意发了财所以陷害我?是他们眼红!你不要相信他们。”
苏东河叹了口气:“我全家都被你害死了,你现在还口硬,我相信这宅院里面也有一些你牵挂的人,我不是坏人,但当我想报仇的时候,我就是个最彻底的坏人。说,说出我爱听的,我想听的。”
当苏东河说出‘我全家都被你害死了’这句话时,钱十三以知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突然从笔筒里取出一根毛笔对准了苏东河,激动的说:“别,别过来,别让我杀了你,出,出去!我饶你们一命!”
李如云欲动,被丁洛拦了下来。
苏东河脸色难看,手在微微抖动,心中极度想一掌拍死钱十三,但觉得这对他来说太仁慈了。此刻见他还想反抗,他把眼神投向丁洛。
钱十三手中的毛笔有古怪。丁洛心中想到,那看似普通的毛笔在笔尖竟然隐隐发光,如果不是丁洛,寻常人还看不出来。
因为,那光芒是黑色的。
丁洛见到苏东河面前的桌上有着许多白纸,还有一张是已经画了一半的,上面画的是一个人,很像是死尸的人。那个人的脸上死气沉沉,双眼紧闭,这种手法丁洛不相信是钱十三一个俗人可以用的出来的。
那么,一切的原因,应该就是那把毛笔了。
丁洛向前走了一步,把苏东河与李如云挡在了身后,体内真元也运行全身,身体状态处于一个巅峰点。随时都可以给钱十三一个致命的一击。
钱十三有些紧张的望向丁洛,手中一抖,那毛笔的笔尖徒然射出一道黑光,丁洛心中骤然一惊,来不急躲闪,直接把装有宝塔的袖子举了起来,同样冒出一道黄光,两光交接,瞬间就化为乌有。而丁洛的袖子,则应此烂了一个窟窿。
苏东河大骇,李如云反应极快,猛的朝钱十三扑去,但钱十三见自己百试百灵的招法居然对丁洛起不了什么作用,抱着干掉一个是一个的心理又朝李如云点了一点,黑光如同丝线一般,带着死亡的气息朝李如云射去。
有了准备,丁洛轻易的用宝塔挡住黑光,而后伸手一招,钱十三突然感觉手上一紧,又一松,毛笔居然向丁洛飞去。
丁洛接过后就直接扔进了宝塔里面,扔到了最上面那层。
“现在,你可以乖乖的说出所有你不愿意说出来的事了。”丁洛对钱十三笑了笑,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他看向苏东河:“或者让东河给你上上刑讯课。”
不懂刑讯课是什么,但钱十三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交在别人手上了。如果说出来,见苏东河这般模样,肯定不会放过他,但如果不说出来,或许又要吃上很多的苦。
该怎么办呢,钱十三的内衣被汗水浸湿了。脸上的红迅速褪去,换来的是非常可怕的惨白。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汗粒从脸上流到下巴,再滴到手指上。
在苏东河恐怖的眼神直视下,钱十三终于艰难的开了口:“以、以前我心胸狭窄,东河他又得罪了我,所以我去一个老巫婆那里求来了一只母鸡。后面的事,东河也知道了。”呼,似乎把心里的负担全部抛了出来,钱十三轻松了许多。
苏东河用手摸摸嘴唇上方,鼻子下面的人中,感觉到非常荒谬,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老巫婆?”丁洛疑惑的看向苏东河,苏东河苦笑一声,说:“一个住在山上神神道道的老太婆,真没想到她能养出这种鸡来。呃。”
“不对!”苏东河冷笑着看向钱十三,“你哪来的面子能让老巫婆把那种可以害人的鸡给你?”
钱十三立马说道:“她以前下山买东西时摔断过腿,我救了她一次,知道她家里有这种东西,她欠我一次情,所以那次把她自己养的母鸡给了我,随后也是她教我怎么用母鸡杀人的。”
顿了顿,钱十三哭丧着脸对苏东河说:“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别杀我,我还有老婆孩子呢。”
李如云突然插口说道:“扒皮点天灯,抽筋剥骨下油锅,想用哪种说着,老子给你上。”
钱十三大哭,但哭声还没发出,就被苏东河捂住了嘴巴,外面经过一队人马,似乎在这里停了停,钱十三双眼睁着老大,心中希望自己那些手下能发现自己被人擒住,又不希望他们发现自己被人擒住。很是矛盾,如果发现了,指不定会被直接一掌拍死。想叫,却知道这种险不能冒。
等人过去了以后,丁洛才开口说:“前面的暂且信你,但那毛笔之事,要给我交代清楚喽,不许有丝毫隐瞒,你知道,你这条命握在我的手里,不说实话,只有死,说了实话,还能活。”
钱十三愣住了,原本一直在簌簌颤抖的身子突然平静了下来,肥肉不抖了,人看起来也顺眼了许多,他静静的看向丁洛:“这里由你说的算?”
“嗯。”丁洛淡淡的说道。
“放我一条生路?”钱十三继续说着,紧紧的盯着丁洛。
“道长!”很意外,苏东河没有说话,而是李如云带有些许恳求之色看向丁洛。
“我不杀你。”丁洛,见钱十三露出一副嘲意,丁洛继续说道:“他们二人也不杀你。”看向李如云时,朝他眨了眨眼。
苏东河沉声道:“说吧,我们还不至于比你更没信誉。”
钱十三也不答话,而是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道:“前面那只害人的母鸡,的确是那老巫婆给我的,而那只魔笔,是我从她那边偷到的。就是用这只笔,我才能在这边挣下这么大的家业。”
李如云嗤笑一声,这么大?跟皇宫比可就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了。咱道长还是个护国神师呢。嘎嘎。
钱十三被李如云的嘲笑声打断,顿了顿,继续说道:“笔被你拿走了,按你说的,放我一条生路。”
丁洛把目光投向桌上画了一半的画,问道:“这些是什么?”
钱十三面色有些难看,干笑道:“随便画的。”
丁洛很遗憾,对钱十三摊了摊手,“你不说实话,我也没办法了。”
钱十三刚想反驳,却已经消失不见,丁洛对苏东河笑道:“进去好好调教,必要的时候可以向申屠淬和沈崇取取经。”
…
…
钱十三很痛苦,如果上天能够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对丁洛说,实话…
他肥胖的身躯被吊在一棵大树上面,只有脚尖一点可以沾地,丹田里的黑气已经没了,嗯,准确点说,应该是整个丹田已经被丁洛炸毁了。
在这棵树的四周,站着几名古怪的生物,一只是拥有巨蛇的尾部,人类的上身,还有是拥有人类的身体,老虎的头颅。等等众多奇形怪状,但威慑力绝对强悍的生物。
这些生物对着钱十三张牙舞爪,两根小小的木签把钱十三的双眼撑的老大,不得不看向这些另他失禁了很多次的怪物。
“妖怪啊,有妖怪啊。”钱十三呢喃道。
在这条山路,他已经带了好些天了。
坎特狭长的双眼紧紧盯住钱十三,血红细长的舌头从嘴里探出,慢悠悠的来到钱十三的脸上,轻轻舔了一下,邪恶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至高无上的存在说,要折磨你十天,才能放你下来,如果这次不说,下次就是二十天,嗯,在这段期间里,就算你半路想说,也要时间到了,才能放你离开,最后,他给了我们吃你的权利。嘿嘿。”
坎特扭了扭布满银色花纹的蛇尾,对钱十三厉声笑道:“是生吃。”
钱十三翻了翻白眼,即将晕过去,但是当他最后一点的意识发现一条血红色的东西朝自己卷来时,整个人突然又有了精神,连忙提醒自己:不能睡!绝对不能睡!睡了就没命了!要坚持住,还剩下六天,只要六天就好了,呜呜呜…娘的…
虎头人身的安德烈恼火的看向钱十三,血红色的双眼射出的是凶狠的光芒:“这个蠢货,不过若是没有他,或许我们还被关着呢,‘至高无上的存在’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本身的实力绝对是超过了绝顶这个界限,估计比之八大尸王还要强上几分,但在丁洛面前,不得不乖乖的听话,论单挑,丁洛根小拇指可以弹死他,论群殴,或许在这宝塔里,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可以是站在丁洛那边的。
所以,他没有反抗的心思。只想着做做事,求求自由而已。
丁洛给他们的命令是折磨十天之后,把他带到虎山上面去。
“那么下面,开始肉体上的折磨了,至高无上的存在给了我们足够的药草,他是不会死去的。”众怪物狰狞的笑了起来,被关了那么久,也该让他们发泄发泄了。
一双眼睛盯住了钱十三的屁股…
…
…
黄山派比之虎山要大气了许多,守山的弟子里面,有几个人实力已经达到了三流,要知道,在丁洛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拜雪山门的门主齐天然功力也只停留在二流中期,他的几个徒弟功力才有三流。而这里只是守山的,就有几个达到了三流。
看来还真如房似火所说的那般,他那个门派也算是一流了。
苏东河在宝塔里坐镇,折磨钱十三,而房似火与宁灵等一众黄山派弟子都被放了出来,李如云很自然的又与房似火斗起了嘴。
当众人大摇大摆的走上黄山派,被守山弟子拦下时,不免又来了一番肉麻的告白。
“师叔!真的是您!”一个功力已经达到三流的守山弟子双眼通红的看向房似火:“我们想死您了。”
房似火干笑两声,“莫要做这种模样,叫人嘲笑,快去通报门主,就说似火带着一名隐士前辈回来了。”
隐士前辈?守山弟子先朝房似火的屁股后面看了几眼,没见到白胡子老头,又怀疑的看向丁洛。
房似火轻哼一声:“还不快去!”
那些守山弟子神色一怔,这才发觉房似火似乎已经不同于以前了,一个人飞快的朝山上跑去,其余人照样留在山下。
当房似火等人上到黄山派的山门口时,只有小猫三两只迎接他们。
一名面容慈祥的老者一脸笑意的看着房似火,“终于回来了,你们还好吧,听人说,你们在江湖中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嗯?宁丫头,怎么看不透你了?”
那老者在看向宁灵时才一脸的惊讶,因为他功力本身就和以前的房似火差不了多少,所以刚才看不透房似火时并不觉的惊讶,只不过宁灵这丫头居然让他看不穿,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当他把眼神投向房似火身后一队黄山派弟子时,眼神里的震撼之色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因为这些人,一个个他都看不穿了。
这有两种可能,一种,功力比他这个二流高手要高,第二种,是他老眼昏花了,最有可能的,好像是前者。
这时,他想起了守山弟子说的那句话:房师叔带回来了一位隐士前辈。
那么,这位前辈是谁呢?房鸿颤悠悠的看向丁洛。
房似火有些激动,向前走了两步,对房鸿说:“房师叔,此次下山,发生的事简直是一言难尽。若是有可能,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只是,师尊去哪儿了?”
房鸿慈祥的笑了笑,他说:“你师尊生你气了,快快进去吧,你说请来的隐士前辈,可是这位小兄弟?”
他望了望丁洛,房似火连忙说道:“前辈的年龄可不是表面上这般小,他比您可老多了。”
房鸿一愣,怎么也不会想到房似火会这般说,丁洛看起来明明只有十五六岁,怎的年龄还会比他大?除非是神仙,可以返老还童。否则,就是骗子!
房鸿眼睛眯了起来。
“前辈,请,似火这些天多亏您照顾了。”房鸿恭敬的给丁洛行了一礼,根据江湖传闻所说,这些日子似火大概就是和这位小前辈在一起了,也当得一礼,就算他乃骗子,却也无甚大碍。房鸿不计较自己会给什么人行礼,现在心中最渴望知道的,就是房似火这次下山都遇到了什么,怎么大家的功力变的如此高强了?
在黄山派的会客厅里,丁洛见到了房似火的师傅,也正是黄山派的掌门,有些意外,因为这个一脸严肃的老头是个胖子。一张特制的红木椅子把他肥胖的身躯支撑的笔挺笔挺。
他眼神看也不看丁洛,虽然房鸿朝他使了眼色。
“似火。这次下山,做了很多好事啊。”
房似火尴尬的说:“师尊,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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