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在袁瑞身旁，一个中年人当即呵斥。
  “请注意你说话的口气，这里是东源市。”
  蔡坤不算什么，虽然出自蔡家，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草包。
  但，袁瑞不同。
  一个外乡人到了东源市，杀了蔡坤不说，还让袁家少爷滚。
  “年轻人，奉劝你一句，不要太过目中无人，东源市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中年人用力甩手，态度强势。
  凌霄挑眉看去，“你哪位？”
  “鄙人向春华，武道境四重天，我不想对你动手。”向春华一脸高傲。
  能打伤二十几个马仔不算什么，就算是武道境一重天就能做到。
  而他，堂堂武道境四重天，有傲气的资格。
  “如果我是你，就立刻向袁少道歉，并且按照他说的，去蔡家负荆请罪。”
  “你死定了！”
  蔡欣眼中怨恨浓烈。
  有袁瑞在，更有袁家的武者向叔，即使这混蛋是武者，那也休想全身而退。
  “四重天？”
  “没错，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明白你与我之间的差……”
  轰！
  没给向春华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凌霄一脚就踹在了他身上，将其踹飞到了几秒外的大树上。
  咔擦！
  水桶大小的树干应声而断，向春华气血翻腾，一个忍不住就吐了口血。
  “抱歉了，四重天高手，一不小心没有忍住。”
  此刻，再看袁瑞那张脸，也没有刚才的傲气。
  向春华是袁家吸纳的武者，而且以袁家的能力，顶多也就五重天能看上。
  如此轻易就打飞了向春华，还玩个屁。
  “那个……兄弟，误会，刚才都是误会，我什么也没看见，打扰了。”
  袁瑞可不傻，明知道干不过还死磕，那就不是傻了，是纯粹的脑残。
  蔡坤死了就死了，关他屁事。
  如果有能力管还好说，现在是没有能力管，根本没有必要趟浑水。
  “打扰了？”凌霄似笑非笑。
  “打扰了打扰了，兄弟实在抱歉，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袁瑞急忙给身边的打着眼神，溜得比兔子还快，临走时甚至没有多看蔡欣一眼。
  “瑞哥……袁瑞，你什么意思。”
  见袁瑞要走，蔡欣慌了。
  “蔡欣，我们貌似没有这么熟吧，好自为之吧，你这弟弟是个什么货色，你心里有数。”
  “你！”
  等袁瑞走了，蔡欣脸上一阵发麻，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
  “跪吗？”
  “我……”
  蔡欣额头冒出冷汗。
  噗噗！
  连续两声轻响，两边膝盖炸开一个血洞。
  “啊！别杀我……求你，我不想死，对，对对对……对不起，牛闯，我错了。”
  事到如今，蔡欣哪里还敢。
  “牛闯，我错了，让你朋友别杀我，是我不对，我不该欺负你，我……我是你老婆。”
  凌霄冷笑，“老婆？你不配。”
  “阿霄。”
  牛闯走上来，拉住了凌霄，“算了。”
  他终究不是以前的牛闯，性子被磨平了。
  “想好了？”
  “嗯。”
  凌霄一声叹息，摇着头道，“你变了，但能理解。”
  “人都会变的，你不也变了。”牛闯苦笑。
  凌霄拍了拍牛闯的肩膀，“走吧。”
  看着凌霄几人走了，蔡欣才松了口气，感觉从鬼门关走了圈。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我。”
  蔡欣痛得大哭，冲那群奄奄一息的马仔咆哮。
  “蔡小姐，那我们说好的钱……”
  “一群废物，还好意思给我提钱，废物，叫你们来有什么用，快送我去医院，否则……”
  一群马仔爬起来，相互对视了一眼，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就这么走了。
  “你们干什么。”
  “蔡小姐，说好的钱都不给，对不起，我们也不是慈善家，你牛笔你自己想法。”
  一毛钱也拿到还被揍了一顿，谁心里又会爽。
  “你们……你们给我回来，我给，马上给，你们回来。”
  可任凭蔡欣如何吼喊，二十几个马仔都没有回头。
  “帮帮我，我腿的……求求你们，送我去医院，我有钱，我是蔡家小姐。”
  蔡欣又看向了周围那些邻居。
  “惹不起惹不起。”
  “我还有事。”
  “我也有事。”
  “活几把该。”
  这种情况，只有傻子才会帮忙。
  “你们……好，本小姐记住了，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好过，本小姐发誓。”
  蔡欣怨恨的咆哮，急忙摸出电话，“爸，呜呜呜……阿坤死了，他被人杀了，我的腿，我双腿都断了。”
  不远处。
  凌霄点上一支烟，递给了牛闯。
  看了他一眼，牛闯才接过烟，猛烈的吸了一口。
  “于心不忍？”凌霄问。
  牛闯再次苦笑，“这两年的确受了很多窝囊气，可没有蔡家那笔钱，我怕恐怕已经……”
  停顿之余，牛闯认真的看着凌霄，“能不能放蔡家一马。”
  “你不欠蔡家什么，那位蔡小姐哪怕自身条件再差，也永远带着傲气，在她眼里你算什么？”
  “我……”牛闯结舌。
  入赘蔡家两年，究竟有过多少次的侮辱，他已经不记得了。
  “你被打断手的时候，她有一点怜悯吗？”
  “强迫你去陪一些老女人，那时候她心里又怎么想的？”
  “如果不是黄亮得到你的消息，你觉得你最终会变成怎么样，你爸又会怎么样？”
  猛吸了一口烟，凌霄弹飞了烟头。
  “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玩具而已，好心得看对什么人，兄弟，明白吗？”
  都已经宰了蔡坤，还废了蔡欣双腿，蔡家不会善罢甘休。
  退一步说，即使没有杀蔡坤，就单单是挨打，蔡家也不会放过牛闯父子。
  “我来了，就会帮你解决，而且……我不想做一个好人！”
  没人想做恶人，可往往做了好人，换来并不是一种好结果。
  ……
  夜晚。
  蔡志明脸色铁青。
  儿子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女儿还在医院救治。
  整个厅堂，仿佛温度都下降了很多很多，让人不寒而栗。
  “蔡先生。”
  几个人快步进门。
  “找到他们，我要亲手宰了，给我儿子报仇，将牛闯给我抓回来，老子要他给我儿子披麻戴孝。”
  蔡志明胸膛急剧起伏，怒火填满了整个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