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中年人是在距离有限，现在抓心挠肺想要看，但是东西在林寒的手里，只能够看个大概。
  “满釉支烧，和老旧开片，这就足够了！”
  苏启明这个时候问林寒：“真的不就行了吗，说那么多干啥？”
  林寒真想个这个猪队友一脚。
  “行吧，那你问价吧。”
  林寒将手中的笔洗扔给苏启明，看那个随意的动作，就像是扔垃圾一般。
  看得旁边的两个中年人是心惊肉跳。
  这要是真正的汝窑笔洗，那最起码是一千万起步啊。
  “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故作思考了一下，说道：“一千一百万。”
  两个中年人心里已经在不住地叹气了。
  这个时候林寒又插了一杠子：
  “五万块，我们就买了。”
  两个中年人听林寒的还价，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什么时候砍价还能这样砍价了。
  就是去菜市场也就只是抹个零头吧。
  这直接就是冲着价格的脚后跟砍啊。
  “小兄弟，你是来闹事的吧？”
  摊主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难道你的摊上还不能够还价了？”
  摊主哼了一声：“还价肯定是能够还价的，但是你今天必须给我说出个道道，不然，一千一百万，一个子都不能少！”
  林寒无所谓地说道：“一千多万对我说，还没有放在眼里。”
  抓过苏启明手中的笔洗，林寒说道：“你刚刚说的倒是都没有问题，这件东西也确实是老货真品。”
  林寒说完，这摊主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是可惜，却不是汝窑。”
  摊主眉头一皱，觉得林寒可能看出了什么。
  “正经的汝窑，是用玛瑙着色，釉色上有蟹爪纹，你这个却是没有。”
  那两个中年人终于是忍不住，走进了一点，想要看一看，但是始终也没有上手，不敢坏了规矩。
  看完之后，有点遗憾地摇了摇头。
  “而宋徽宗时期，高丽国看到中国瓷器烧纸工艺成熟，派使团来学习，学到了汝窑的烧制工艺。唯独一样没有学到。”
  “那就是用玛瑙给釉上色这个本事！”
  “而流传到今天，汝窑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这个本事已经失传了！”
  “所以你这件，虽然是老货，但却不是汝窑。”
  两个中年人听完林寒这一番话，不由点了点头。
  黑市的宰客手段花样百出，和古玩街用赝品这一种方式宰客的手段还有点不一样。
  这里不光用赝品宰客，还用真品宰客，考验的不仅仅是眼光，还有对历史的认知。
  这件笔洗，要是一般的收藏家过来，那肯定是要被宰了。
  但是有底蕴的专家过来一看就能够看出里面的门道。
  “我说的对吗？”
  摊主讪讪的笑了笑，“没想到小兄弟眼光独到，五万就五万。”
  那摊主脸上笑着心中却是直道晦气。
  刚开摊就出师不利。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眼光这么毒辣。
  苏启明瞪了这摊主一眼，给了这摊主五万。
  这片瓷器是这摊主四万五收来的，五千块已经算是稍微挣了点。
  “叮！你修改了原著剧情，获得1000点修改值”
  林寒微微点了点头，花费一百修改值赚到了一千修改值。
  两个人拿着包好的笔洗，苏启明问林寒：“五万块是不是有点亏了？”
  林寒扫了他一眼：“和汝窑同一时期的高丽青瓷现在市场认知度还不高，但是怎么着也得有七八万，过几年还会涨，反正你们家那么大，放得下。”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刚刚让你听完你不听。”
  “林爷，我错了还不行吗。”
  苏启明讪笑着给林寒道歉。
  倒是那来两个中年人追了上来。
  “小兄弟！”
  林寒和苏启明回头，看到这两个中年人是在叫林寒。
  “怎么了？”
  “小兄弟真是好眼光啊，不知道小兄弟师从何人？”
  这两位都是京城有名的古董收藏家和考古学家。
  左边有点微胖的是李文兵，主要研究领域就是瓷器，右边瘦高个是做翟泽军，主要研究领域是字画。
  问话的是左边的微胖的李文兵。
  李文兵在瓷器界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只要是玩瓷器的，没有不认识李文兵的。
  当然李文兵的交际也很广泛，在瓷器界有林寒刚刚这样眼光的，李文兵自问都是认识的。
  但是林寒却是第一次见，所一他认为一定是圈中的好友培养出来的学生。
  这样的学生那肯定是任何老师见了都会喜欢的。
  “我吗？”
  林寒挑了下眉毛，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中年人。
  “嗯！小兄弟刚刚一番见解着实不凡，我都是近看以后才发现其中的端倪，没有想到小兄弟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年轻一辈有这等眼力的，在瓷器界可是不多见了啊。”
  林寒礼貌地笑了笑，说道：“只是有些了解罢了。”
  他说的是实话，毕竟要是没有系统，他可不知道那笔洗的门道。
  但是林寒的实话落到这中年人的耳朵里，那就成了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