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尽管嘴上骂着，华小瑛却心里美美的，仿佛比余钱更有成就感，“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粉丝都是一般人没有土豪，我们看过了，打赏最多的就是我们三个几十块。其他人都是几块钱甚至几毛钱的打赏，还有九分钱的粉丝呢，如此平民粉丝却能累积上千的赏金，足见你的作品是被大众喜欢的，所以加油哦！前途无量啊！”
  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仅仅是某位土豪打赏的话，人家对他余钱只能是有点新鲜感。一旦新鲜感过去了，也就没有了打赏，但是大众粉丝不一样。就像是大米白面和海参的区别，大米白面是日常消费，而海参是余钱这辈子都未必消费得起的。
  他宁可选择当粉丝的大米白面，而不是某个土豪桌上的海参，只要他的表演被更多人接受，就能不断扩张粉丝数。粉丝的绝对数值上去了，如果他的粉丝那个达到十几万，每天打赏都能几百块吧？
  一念及此余钱开心极了：“要不是还要开车去上班，真想要好好喝一杯！”
  噗！华小瑛一根粉条喷出去，刚好落在余钱脸上：“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实在是没忍住，就你那破车，只要不喝醉满大街画圈谁查你？哈哈哈！”
  居然看不起自己的电三！余钱擦掉那根粉条，居然没有恶心的感觉：“就算是骑自行车也不能酒驾，这是原则性问题，我为酒驾入刑代言！”
  “你可拉倒吧！我看你呀是为自己的代驾代言！切！”
  此时王家餐厅内摆着小鸡炖蘑菇、酸菜炖粉条、蘸酱菜、咸菜，这是王建民必备的菜肴，百吃不厌。蒋梅面无表情看着王建民胡吃海喝，蒋寰规规矩矩坐在一边，像是小女人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吃东西。
  蒋梅死死盯着自己的男人，只是王老五看她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女人终于沉不住气发飙：“蒋寰今儿怎么了你要拿烟头扔他？”
  又特么告状了！王老五对小舅子已经恶心到了极点：“扔了吗？当时一激动没控制住，小事一桩别当回事，回头到财务那支一万块治伤！”
  一万块呀！蒋寰的脸上只是有点红，也就当时疼一会儿，他对这一万块很是满意：“姐夫今儿厉害了，说要吞并欣然和仁义两大公司……”
  什么？吞并两大公司？蒋梅满脸震惊：“吞并欣然和仁义？你疯了吧？任意一个公司都比建民房地产大得多，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吹牛不上税是吧？”
  王老五面无表情：“那是李先军说的，我只是说他们不是无缝的蛋，李副总就说出来一大堆，什么在现有项目上分一杯羹，或者在未来项目中抢一块蛋糕来！其实我也只是那么一说，谁知道姓李的还真有点脑子，回头给点钱奖励一下！”
  又是李先军！蒋梅不屑的撇撇嘴：“给什么钱给钱？那是他的本职工作，不是还有年终奖么？到时候一起表示好了，当年的他就是一个丧家犬，如果不是你收留他，早就要了大饭了！”
  要了大饭了？王老五眼皮一耷拉不满道：“怎么说话呢？柳乾龙用的人哪有一个笨蛋？李先军是欣然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灵魂人物，如果不是他跳槽过来，我们公司怎么可能发展那么好？”
  也许没有素质也许没有足够的学识，但是王老五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谁对自己有大用，他知道单凭公司内蒋家人瞎折腾，自己的房地产公司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幸好还有一个李先军，没有他要大饭的是自己吧，蒋寰谄媚道：“公司发展好是姐夫的英明领导，李先军没来之前建民房地产公司……”
  蠢货连拍马屁都拍不到正地方，王老五不耐烦挥挥手道：“别提以前！以前没有人家罩着能拿到那块便宜地？简直是白给的一块地，赚那点钱还在这显摆呢，你看看李先军加入公司以后投入产出比啥样？那简直是没有可比性！”
  投入产出比是什么东西？对初中没毕业的蒋寰来说这个名词有点难度，实际上很多东西他都不懂，小舅子嘟囔一句：“差别好像也不大嘛！”
  啥叫差别不大？王老五建民差点把酒杯砸在蒋寰头上，身边蒋梅一瞪眼，随手抄起餐刀，吓的王老五一哆嗦。拿着酒杯在空中画个圈递到蒋寰面前，后者胆战心惊的帮着倒上酒，因为紧张酒水洒了一半还多，气的王老五直咬牙却也没辙。
  惹不起他姐姐呀！王总咬着后槽牙：“你那脑子被驴踢了是吧？李先军加盟之前，五年开发一个区块，原本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全都被工期吃进去了。本来一年赚三千万变成五年赚三千万，同样的投入同样的产出，五年需要缴纳多少税费？需要付出多少薪水？需要……特么跟你说话累得慌！”
  凭啥这么说？蒋寰梗梗着脖子：“要是这两年一年变五年还妥了呢，房价翻着翻往上涨，五年前两千三一平现在三千五一平……”
  遇到这么抬杠的小舅子，王建民除了喝酒似乎没有别的办法，连蒋梅都听不下去了：“你给我闭嘴！没有人当你是哑巴！十年前和现在能一样吗？那个时候最大的成本不是人工而是时间，一年给你五十万和五年给你五十万哪一个赚了？以后不许和姐夫抬杠！”
  老蒋家总算还有一个有脑子的，王老五竖起大拇指：“好好好！还是我媳妇说的明白，现在你年薪五十万吧？未来五年给你五十万！”
  这可是王总的真心话，别看蒋寰二虎吧唧的，好赖话还是听得出来的：“姐夫不要啊！我还要买悍马呢，你不给钱我拿什么去买？”
  给你钱都打水漂了！王老五举起酒杯要喝，却被蒋梅一巴掌打翻，酒水洒了满桌子，王老五建民要发火，看看女人手边的餐刀咬咬牙忍了。女人指着蒋寰：“你也别吃了，晚上还有聚会呢，在家垫个底喝酒不伤胃就行了呗，留肚子上那儿吃去！”
  不让吃了！蒋寰咕咚咽下口水，看着眼前的美食有点不舍得：“这些好吃的剩下不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