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察觉
作者:
维豆奶 更新:2022-05-01 21:21 字数:2095
“怎么样了?”男人背着身子,双手背在身后。
“已经解决了,昨日夜里行的事情,今天一大早就扔到了乱葬岗,想必现在一点线索都查不到了。”
男人转过身来,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查没查到昨日夜里探查的那个人是谁?”
下属摇摇头,思虑了片刻,“不曾,身手极高,堪比大内高手,属下无能,还没来得及看清面目就被他逃脱了。”
“废物!养你们做什么吃的?一个人连身份都查不到!这里是哪?是皇宫!有谁能够来去自如?”江彦说着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茶杯被震的跌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下属紧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两眼,“属下无能,还请太子责罚!”
江彦冷笑一声,“责罚?要你的命都不为过!不过......”
那下属跪在地上,等着江彦的发落。
“不过,现在先留你一命,给我查,查出此人到底是什么人,若是再追查不到,提着自己的头来见我!”
“是,属下领命!”
那下属领了命令便退了出去,江彦一屁股坐了下来,若不是前不久,江映书无意间得知,有人在追查那批宫女的下落,他还未曾察觉到,已经有人对这件事情起了疑心。
“怎么这么大火气?”江映书来时,便看到了江彦蛮不耐烦的模样,她走上前召来了下人,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随即坐在了江彦的另一边椅子上,重新沏磕壶茶,倒在茶杯里递给江彦。
“气坏了身体,不值当。彦儿这是怎么了?”为了亲近,江映书特意说了江彦的小名,以降低江彦的防备。
江彦抬起头,看到了来人是江映书,浑身放松了下来,“姐姐,姐姐我怎么办?”
这些年皇后和太子做过的勾当江映书知道不少,只是她人微言轻,就算去父皇那里揭发了二人,最后吃亏的也会是自己。
既然现在有人要对江彦出手,她自然要帮上一帮,若是能为她削弱皇后和太子的根基,她行起事来,也自然方便顺手的多。
“彦儿与姐姐说说,是有人觊觎彦儿的太子之位,要陷害于你吗?”
江彦倏地站起身子,“对,一定是,一定是江毓,他要对我下手,以此来夺得太子之位!一定是他!”
江映书叹了口气,心道一声蠢货,只是面色却温柔的紧,上前拉着江彦,安抚了一番他的情绪,让他坐下,“你切勿着急,先与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江彦虽然蠢笨,但母后曾告诫与他,他与母后的事都不得与他人说起,更何况,现下江映书总让他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没事,只是近日这心中总是不安宁。”
江映书知道,这是江彦在提防着她,她没有步步紧逼,反而以退为进,“彦儿不愿意说便不说,只是姐姐担心,若是真的有人算计你,别是应接不暇才是。”
江彦回过头看着江映书,直直的看了许久,心下有些愧疚,他还一直提防着姐姐,姐姐却是一只担心他,“姐姐莫要怪我,我只是,只是......”
江映书掩下眸子中的一抹算计,淡然笑道,“没事,你若安好就是了。”
江彦上前抓住江映书的肩膀,“我与母后的许多事,你是知道的吧?”
江映书一愣,不知道江彦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只是不说罢了,想来,姐姐喜欢我定然也不会告诉别人。”
江映书来不及反应,江彦便接着道,“前日里的那一批宫女,有一人并没有处死,我以为发配到了浣衣局那种地方,没人能够发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若不是前日你偶然提起,我这才警觉,否则这件事就败露了。”
江映书没有回答,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是自己救了他一次,她心下嗤笑一声,下次,便没有这么幸运了。
......
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皇上放下奏折,走到江毓身前将他扶起来,“朕这么晚召你前来,没有怪朕吧?”
江毓连忙行礼,“父皇说的哪里话,儿臣岂会怪罪父皇呢?除却上朝,儿臣与父皇也许久未见了。”
皇上点点头,心下叹了口气,他这个三儿子哪里都好,若不是整日寻花问柳,自然也是一块当皇帝的料。
“好,好啊,知道朕今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吗?”
江毓拱手,“父皇圣意,儿臣岂敢揣测。”
皇上摆摆手,“哎?现在就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多礼,父子哪有揣测不揣测一词?”
江毓也不推脱,笑了笑,“既然父皇让我猜猜,儿臣斗胆一猜,可是为了江南洪水一事?”
皇上哈哈大笑,“不亏是朕的儿子,与朕心意相通啊。对,今日就是为了江南洪水一事,这个好消息,应该第一个告诉你,银两已经分发下去了,从国库分拨过去的银两全部到了江南,并且那些贪官还添补了许多,你的法子果然有用!”
江毓谦虚了一番,“若不是父皇经常提点,儿臣也未必想的出来。”
皇帝笑意盈盈,看起来十分高兴,“毓儿不必谦虚,只是,既然毓儿如此聪慧,便跟着太傅多学些东西。”
江毓掩下眸子中的不明情绪,继而笑道,“父皇,您就别为难儿臣了,自小你是看着儿臣长大的,何时儿臣对政事感兴趣?”
皇上叹了口气,此话不假,江毓小时候倒是乖巧伶俐,自从他的母亲死后,江毓便是一直这幅样子,整日不待在宫中,跑去宫外的风花雪月的场所流连。
“哎,毓儿,你母妃也不希望你这样,你明白吗?想来你母妃与朕的念头,是一同的......”
江毓听到自己的母妃时,面色微微沉了沉,眸子中的阴狠之意愈加浓烈,神情却慢慢恢复了。
“父皇,母妃去世已久,儿臣心中虽很是想念,却早已不再介怀了。”
皇上深深的看着他,“真的吗?”
江毓点点头,“如若父皇唤我前来为了此事,那儿臣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