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作者:
乐梅夕颜 更新:2022-04-20 22:02 字数:2665
京城,鸿宁殿
守在鸿宁殿外的苏冽,远远看到梅竹过来,忙迎上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上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梅竹浅浅一笑,“苏公公可知皇上传本宫来所谓何事?”
“奴才不敢揣测圣意,娘娘请。”
梅竹含笑点头,端着步子走了进去,鸿宁殿内灯火通明,橘红色的光影倾泻在殿内,崇恭正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上,执笔在一张黄绫玉轴上写着什么。他写的极为专注,连听到梅竹进来也没有抬头,直至写完最后一个字,又从桌案上取出玉玺,重重映在锦卷上,待做完这一切后,崇恭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抬手将梅竹唤了过去,“来,瞧瞧朕这旨意如何?”
“是。”移步至桌案后,锦卷上的字跃然于眼前,梅竹讶异,“皇上,您这。。。。”
崇恭嘴角一扬,“梅竹,朕虽没有贤君之才,但是是非黑白还是能分的清,你我当初将计就计把方容学调回内阁,就是想看看他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梅竹,朕对不起你,这几年让你受苦了,朕不能再让皇妹和妹夫失望了,她已经为朕做的够多了。”
“皇上,公主和驸马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的。”望着这道圣旨,梅竹想起了天香和冯绍民,五年没见了,她们过的好吗?听皇上说小姐受了重刑,不知现在好了没有,小姐,梅竹回来了,梅竹一定会守护好皇上的。
崇恭眸中闪过精光,“苏冽。”
苏冽躬着身子,低着头走了进来,“皇上。”
崇恭将桌上的圣旨递给苏冽,“你亲自带人去,不要让方容学的人知道,暗卫派一半去江南。这里有三道空白的圣旨,还有一个玉玺一并交给驸马。朕命礼部准备的衣服在景国公府,你离京之前去一趟。”
苏冽接过那一样样东西,“奴才遵旨。”
崇恭讪笑,“你们说朕在七日后宣这道圣旨,朝中之人会有何感想。”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滂沱直下,一直下,一直下,没有丝毫要停的意味。
话说江南还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之中,沿街的店铺有些已经陆陆续续的开门了,原本安静的街道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恢复了它原来的模样。
虽然江南的雨也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虽不大,但是天香从主院一路走来,裙摆还是被淋湿了不少,鞋袜亦是。手中的伞一支遮着药,许久不下雨了,倒是渐渐遗忘了冯绍民的腿痛。
“驸马在屋里吗?”
“回公主的话,驸马在书房里大半天了,里头也没个声响。”
天香点头,接过杏儿手中的托盘进了屋子,烛火微微的亮着,扫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冯绍民的身影。将药置于桌上,便看到没有阂上的奏折,奏折上写的是豁贱为良的事,取消贱籍,以后通通只有民籍,这些人亦可以参加科举考试。
天香欣然一笑,绕到里屋,冯绍民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这个人不轻易喊疼,只有疼昏过去了,才让人觉得她也还是个柔弱的女人。
天香赶忙从柜子里拿出了个瓶子,倒出一颗药,又倒了一杯温水。天香捏着药丸放进冯绍民的嘴里,然后小心的将水喂了进去,看了一会见药吞了下去,便放下了茶杯,双手轻轻的捏着冯绍民的腿。冯绍民很痛,钻心的痛,可是嗓子发不出声音。感觉双腿有温暖,迷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双腿的疼痛逐渐少了些,眉头松了,彻底入了梦境。
天香往窗外望去,这雨怕是要下一整夜,只希望眼前人可以睡的安稳些。
翌日一早,冯绍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云收雨散,唯有地面还是湿漉漉的。
天香揉了揉眼睛,“相公,醒了,感觉好点了没。”
冯绍民微笑,“你在这守了一夜,回去睡会吧。”自己昨夜疼的晕过去,醒来看到天香趴在床边,便知她定是守了自己一夜。
冯绍民还未梳洗,便听到了叩门声。
“何人在外面?”天香直起了身子,这个时辰,天都还未亮,谁会来叩门。
“公主,爷,出事了。”是冯安,听他声音很焦急
冯安跟了冯绍民六年,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赶紧扶起冯绍民快速替她穿衣服。
“快进来!“冯绍民肃然道
冯安知道事情紧急,早在门外守好了好一会才叩门,如今得了吩咐,赶紧进了屋子。
“冯安,出什么事了?”冯绍民一边问着,天香一边在替她整理衣袍,嘴唇有点干裂,脸色依然有点白。
冯安一头的汗,“爷,城里出现了瘟疫。”
天香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冯绍民面色阴郁,“说仔细点。”
“城中的许多百姓出现了不明原因的呕吐,腹泻,还高热。”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日晚上,爷一直在书房,奴才们也不好打扰。”
冯绍民稍稍理了一下思绪,“叫上阿元和容砚,其他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府门一步。”
冯绍民脚步还没踏出,天香拉住了她的手臂,“我知道拦不住你,但是我要陪你一起。”
冯绍民握住天香那只抓住自己的手,“乖,听话,好好呆在家里,不会有事的。”
天香死死不放手,冯绍民脸色有点沉了下来,瘟疫不是闹着玩的,她不能让天香置于危险之中,“为夫的话,娘子都不听了吗?”
“我说过我要陪你一起。”天香的语气丝毫不带犹豫。
冯绍民点了天香的穴道,命令道:“把夫人锁在屋子里,要是有人敢放她出来,绝不轻饶。”
冯绍民将天香扛回了床上,慢慢放下她,给她盖好了被子轻轻在天香的额头落下一个吻,“等我回来。”
天香两眼噙着泪,那无助,乞求般的眼神让冯绍民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冯绍民狠心拂袖走了出去,书房门被关上,只听的一声落锁的声音。天香昨夜肯定没睡好,若真是瘟疫,定是十分凶险,等事情过了再来向她赔罪,无非就是跪搓衣板,让她揪自己的耳朵出出气罢了。
“给我把夫人看好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开锁。”冯绍民的话随着风吹到每个下人的耳朵里。
阿元和容砚听到消息,赶忙在府门口等着冯绍民,两人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冯绍民,阿元再三确认后面没人时,才开口问了一句,“公主姐姐了?”
“被我锁屋里了。”冯绍民语气十分淡漠
阿元和容砚都张大了嘴巴,阿元在冯绍民耳边轻声低语,“你惨了。”
冯绍民没了往日的打趣,蹙着的双眉一直没有松懈下来,丝毫没有心情去和阿元搭话。
阿元见冯绍民不语,眸色冷冰如霜,自己赶紧闭了嘴,今天绝不是和她开玩笑的好时机。
“容砚,你在军械库当差的时候可有亲近的弟兄。”
“回爷的话,有那么几个。”
“你去把他们叫来,然后阿元去沈府让沈林文带衙役支锅生火,然后把江南各个药房的药,大夫统计一个数给我。“冯绍民吩咐的仔细,两人也未敢耽搁,哪一次瘟疫不是损失惨痛,可这一次冯绍民觉得来的蹊跷。
书房里天香冲开了穴道,不停推着书房门,“冯绍民,你放我出去!你敢把我关起来,我让你睡三个月书房。”
天香不停的在屋内踱步,她气冯绍民将自己锁了起来,但她更担心冯绍民的身体,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才痛昏过去吗,这可是瘟疫啊,她还要不要命了。
”有没有人啊,放本宫出去。“无论天香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去回应。
天香喊累了该脆坐下来喝茶,冯绍民不会饿着自己,总会有人送饭的,想把天香关在屋子里,怎么可能,她可是闻臭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