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好欠揍
作者:
乐梅夕颜 更新:2022-04-20 22:02 字数:2612
回到屋里,萱儿早就扛不住,窝在冯绍民怀里睡了,可是睿儿和天香相对而坐,两人正在下棋,不过天香的脸色很难看,铁青。
“娘亲,你输了。”睿儿很漫不经心的开始收棋子。
冯绍民在一旁啃着瓜子,吃着点心,看着天香被自己儿子打的落花流水,这感觉有点奇特。
“娘亲,你又输了。”
一盘棋,不到半个时辰,天香又输了。
“臭小子,让为娘五子。“天香紧握棋子,微微有点恼怒。
“好,”睿儿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自己的棋艺可是爹爹亲自教的,平时还会向楠若讨教,就娘亲这水平,让十字都不一定能赢。
半个时辰下来,天香的脸色更黑了,嘴角抽了又抽。
“娘亲,你又输了。“睿儿放下手中的棋,拿起桌案上的糕点吃了一口
“这次你让十子。”
冯绍民实在忍不住了,顿时笑了出来,“娘子,哪有这样下棋的。”冯绍民语气中满是调侃
天香瞪了冯绍民一眼,“这小子的棋路比你还琢磨不透。”
“睿儿的棋艺虽是我教的,但是皇叔也有指点,再过几年为夫都没有把握能赢他。”
这下棋简直太讨厌了,以前赢不过冯绍民那还情有可原,现在到好连儿子都赢不过,简直太丢人了。
“娘亲,还下吗?”睿儿扬了扬手中的棋子,脸上满是得意
“咚,咚,咚,三更了。”
“已经三更天了,马上就要新年了。”冯绍民看了看窗外,院中挂着的灯笼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最后来一局,输了就算了。”天香缓缓开口
这盘棋睿儿故意放了水,冯绍民实在看不下去了,怀里一边抱着萱儿,一边还在指导天香,最后在新年的爆竹声响起时,堪堪下了个平局
新年到了,无数的烟花又在黑夜中响起,迎接新的一年。
冯绍民怀里的萱儿被烟花声惊醒,哇哇大哭了起来,对于这个女儿,冯绍民总是会宠一点,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停的哄着。
“相公,新年好。”
“爹爹,新年好。”
“新年好!”
冯绍民和天香相互喂着新年的饺子,睿儿乖乖的一个人吃着,但是萱儿。。。。啃着冯绍民的手指,嘴里还念叨着,“饺子,饺子。”
因为是新年,两个孩子和冯绍民天香一起睡,早上起床时屋子那叫一凌乱不堪,萱儿这丫头踢被子,还说梦话,把天香折腾的够呛,睿儿倒是乖乖的和冯绍民一个被子。天香眼圈都有点微青,但是看着萱儿那可爱甜美的样子,不好去责怪她,也就认了,这个小魔王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她的。
今日是新年,冯绍民和天香为两个孩子准备红包,两个团子的吉祥话一句接一句,天香笑的合不拢嘴。午膳过后她们两个把团子交给桃儿和杏儿,自己则准备出门去拜见陈夫子。
马车上,冯绍民一直在逗天香开心,“过了元宵,我们易容去军营散散步。”
天香捂嘴笑了,“去哪里散步不好,去军营散步,这话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不过长这么大,还从未去过军营。”
“娘子出生皇家,从小锦衣玉食,当然不知军营是何模样。军营里的兄弟那都是过命的交情。只不过如今没有仗,自然也是有所懈怠,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歇一日吗?脑袋里除了公务就是公务,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天香把头扭过去,故意不理冯绍民。
冯绍民侧身探头过去,一脸笑意,“真生气了?”
天香轻哼了一声,依旧不看冯绍民。
冯绍民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包甘蔗糖,打开闻了闻,“好甜啊。”眼睛的余光一直未离开天香,拿起一块放在了嘴里,故意放出了声响,“好好吃啊,再不吃,我可就吃完了。”
天香强忍着,干脆闭起了眼睛。冯绍民故意把糖在天香眼前晃荡,天香一蹬脚,把冯绍民手中的一包糖抢了过来,塞进了嘴里。
冯绍民笑得开怀,天香这番又急又气的样子可爱极了,“娘子,这辈子你休想逃过为夫的手掌心。
天香下意识的给了冯绍明一个吻,蜻蜓点水般的刚想离去,被冯绍民按住了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唇齿间的甜意从口腔蔓延到全身。
“这是新年第一吻。”冯绍民心情甚好,捏着天香的腰的手也渐渐收紧。
天香在冯绍民的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这是新年第一咬。”
马车停在一个不大的宅院门口,门口除了两盏红色灯笼,其余就只剩一个表明主人的牌匾。
天香手中提着几盒糕点,陈夫子素来勤俭,所以两人也未带很贵重的礼品。
冯绍民叩响了院门,好一会才见有人出来开门,开门之人见是冯绍民的天香,惊了一下,“公主,驸马,怎么是你们?老夫这露舍怎好让两位贵客踏足。“
冯绍民行了礼,这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夫子说这话就折煞绍民了,平日夫子多家照顾绍民那调皮的女儿,如今新年,岂有不来拜会之礼。”
天香笑着将手中的糕点塞给陈夫子,“天香和相公知道夫子喜欢吃穗言轩的糕点,特意去买了好些,夫子要是再想吃那就要等到元宵以后啦。”
陈夫子一怔,天香居然用了自己的闺名,冯绍民又是这般,眼中有着深深的动容,哪怕当今皇上在昏庸无能,只要有冯绍民就一定可以永保江山稳定。
“寒舍简陋,公主驸马不要嫌弃才好,两位里面请。”
两人携手进了陈夫子的家中,虽然不大,却很舒心。
两人落座在花园的石凳上,陈夫子的夫人端了一壶茉莉花茶,“家中也没有什么好茶招待公主和驸马,还请见谅。”
“夫人客气。”
陈夫子的夫人退了下去,没有打扰几人的谈话。
陈夫子说起崇恭也是难掩失望之色,“公主,恕老夫大不敬,皇上做一个守城之君都很困难,更何况是一个贤明的君主。”
天香垂眸,“夫子您说的话天香很曾不知,可是他毕竟是天香的哥哥。。。。”
陈夫子低头抚过那瓷杯,“我那朋友王阁老可还在朝中?”
冯绍民在片刻的诧异后恢复了平静,“王阁老他。。。他五年前就已经去了。”
“什么?“陈夫子听到这话如同当头一棒。
冯绍民将当年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与陈夫子听,又将近些时日朝廷之中的事一并说了。
陈夫子也只是叹了口气,“终究是躲不多。”
“当年他是先皇身边重要的官员,也是谋士,太子被废他可是首功,如今二王爷回来了,岂会放过他。”
冯绍民努力回想着王阁老的尸体,身上没有伤口,怎么查都查不出来死因,又想到凌家的银针,顿时感觉清明了起来。
陈夫子眉眼间有挥之不去的忧心,疏忽撩起了袍子,跪在了地上,“还请驸马为了大熹的百姓,登基为帝。”
冯绍民和天香亦是一惊,这话她们很曾不知是大逆不到之言,可也是发自肺腑。
冯绍民赶忙扶起了夫子,“夫子,绍民无心帝位,更无心官场,可是父皇临终嘱托的话犹记在心,只得拼尽全力守住江山。”
冯绍民继而拱手施礼,“恳请夫子能够重新出山,为朝廷效力。”
陈夫子知道不能轻易劝动冯绍民,可是心中也有了计较,睿儿的天赋异禀他一早就察觉了,“驸马,还是请令公子在外人面前装平庸比较好。”
冯绍民和天香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多谢夫子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