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7)
作者:
长生千叶 更新:2022-04-18 23:23 字数:4499
就你那馊主意?荆白玉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竟然找来一堆花花绿绿的塞给厉长生,这算是什么试探?
荆白玉思忖着,若是按照厉长生以前的话,荆博文便是在给自己戴绿帽子!
荆博文赶忙说道:你放心,我还有旁的办法。
休提。荆白玉果断的说。
荆博文道:真的是最好的办法,一会儿咱们出门游顽,我就去找那流安小侯爷,直接问一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或者男子,这不就好了?
荆白玉感觉荆博文仍是不靠谱。
荆博文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打探出来。
荆白玉心中想着,打探出来又有什么用?厉长生分明根本不喜欢自己,想起来便气人的很。
只是就这般想,但荆白玉还是很好奇厉长生心中到底中意什么样的人。虽说厉长生并无喜欢过某个人,可总有某种向往罢?
一行人开拔,浩浩荡荡便离开了王宫。
行到半路上,荆白玉便给荆博文打了个眼色,叫他赶快行动。
荆博文点点头,策马走到厉长生身边,道:小侯爷,久仰大名。
厉长生侧头看他,道:不知大王有何事?
嗨
荆博文看似随意,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就是闲聊闲聊罢了,这路途遥远,无所事事,大家都无聊啊。
原是如此。厉长生说的并不走心。
方才荆白玉故意落后,与荆博文一直在交头接耳,分明不想叫厉长生听到,这厉长生都是看在眼中的。
厉长生虽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个什么,但两个人嘀嘀咕咕,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事儿。
厉长生假装毫无察觉,荆博文是真的毫无察觉,笑着说道:唉,早上的筵席,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没想到不欢而散了。
荆博文找到一个生硬的开场白,厉长生却不接口。
荆博文有些个尴尬,但话头还是要继续下去的,道:额小侯爷觉得,筵席上那些个男男女女的,可有能入眼的?
入眼?厉长生去看荆博文,道:大王这是何意?
荆博文笑的甚是爽朗,道:你可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又是流安小侯爷,我与你爹关系素日里不错,你远道而来,我自然要好生的款待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或者男子,只要与我说一声,我一准儿给你找过来。
厉长生听着止不住低笑了一声,自然自语的道:难不成误会的是我
什么?荆博文未有听清楚厉长生在说什么。
厉长生道:没什么,只是无有料到,原来早上那华丽的筵席,竟是大王为在下准备的,当真是煞费苦心。
哈哈荆博文干笑,道:也没什么,都说了你远道是客,要好好款待啊。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与我说道说道,我好去给你物色一番。
厉长生只当早上那筵席,乃是荆博文为了给荆白玉物色之用,并无料到那筵席竟是为了自己准备。
如今荆博文跑来试探,反而被厉长生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厉长生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回头瞧了一眼故意走在后面的荆白玉。
荆博文催促说道:小侯爷,你听到我的话了吗?所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倒是说说看啊。
厉长生笑了一声,道:大概是,很乖的那种。
乖?荆博文以为他会说喜欢美艳的聪明的活泼的,就是未有想到厉长生会说喜欢乖的。
荆白玉虽走在后面,落了不只是一步,但他一直竖着耳朵,再加上他武功出神入化,厉长生的话是一个字也不落,接传到了荆白玉道耳中。
荆白玉也是一脸纳罕模样,自然自语的低声说道:我就很乖啊
太子在说什么?
有人在前面开口,吓了荆白玉一跳。
荆白玉抬起头来,就瞧厉长生已经策马走到了他身边
第78章 霸气告白
荆白玉赶忙尴尬的顾左右而言他, 道:我我,我我说好热啊, 天气太热了。你怎么过来了
厉长生闻之一笑,道:有些下雨,所以过来询问太子,可要找个避雨的地方?
下雨?
荆白玉这才伸手去接,果然有雨点落在掌心之中,这才发现下雨了。
今儿个天气怡人的很, 哪里有一丝炎热之感,因着突然下起了小雨,竟还有些凉丝丝的感觉。
荆白玉尴尬不已, 道:那便去前面的酒肆避雨罢,眼看着也要晌午了。
厉长生道:好,长生这就去吩咐。
厉长生离开,荆博文这才溜了过来,小声说道:我打听到了,小侯爷说他喜欢乖巧的。
荆白玉无精打采的说道:我听到了。
原来小侯爷喜欢小鸟依人的那种荆博文上下一打量荆白玉,便嘶了一声。
这满朝文武谁还不知道, 荆白玉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但凡太子殿下一个不高兴, 一准有人要人头不保。而但凡太子殿下露出个笑容来, 那也是大事不好天地变色。
啧啧, 荆博文感叹说:看来小侯爷不喜欢太子殿下您这样的。
你说什么?荆白玉阴测测的眯着眼睛看他。
荆博文被吓了一跳,道:就就就也没什么。
荆博文瞬间怂了下来,讪讪的笑着说:哎呦, 雨下的愈来愈大了,咱们快进去避雨罢!走走!
一行人数不算是太多,亦不算是太少。
他们来到二楼的酒肆门口,荆博文滔滔不绝的说着:这地方的酒是最好喝的!侄儿你一定要尝尝!不尝是会后悔的。
太子殿下昨儿个就饮了酒,今天不宜再饮。厉长生在旁边说。
那我荆白玉瞥了一眼厉长生,一脸乖巧模样,道:那我不喝酒了。
额
荆博文见了鬼一般,左看一眼荆白玉,右看一眼厉长生。心说不得了,太子殿下这是下了苦功夫,真的要装小白兔?还真别说,小侄儿本就长得再纯良也无有,装起乖巧来,的确像模像样。
荆博文想着就打了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进去罢。厉长生说。
荆博文带着大家往酒肆走,才到了门口,就有店小二迎了出来。
店小二笑呵呵的说道:不好意思几位贵客,咱们酒肆满了,还请回罢,不如改日再来。
厉长生身量高大,自然也看的比较远一些个。店小二后面的酒肆里,分明是空荡荡的。
荆博文一听不干了,道:满了?这下雨天的,你告诉我满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让开,我要亲自进去瞧瞧。
这位客官!这位大爷!不可进去啊!
店小二一看便不认识荆博文是谁,若不然也不会如此阻拦于他。
平日里谋主孟云深对于陵川王荆博文的管教是极为严格的,像这样大摇大摆出来喝酒,那是万万也不可,会失了体面,所以今儿个荆博文也是抓到了机会,趁着带荆白玉出来顽,想要好好放放风。
谁料到去个酒肆也受到阻拦,可把荆博文气了个好歹。
厉长生倒是好说话的模样,道:可是有什么人,将这酒肆给包了去?
店小二满脸的不好意思,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听掌柜说,是来了不得了的客官,所以酒肆整个被包了下来,旁的客人一概不得入内。
不得了的大客官?荆博文大笑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看我是不是更不得了?
您
店小二干笑着,上下一打量荆博文,只觉最多像个纨绔子弟,并无看出如何不得了的模样来。
荆白玉心中抑郁,正愁无有撒气桶子。他淡淡的笑了一声,说不出的少年俊朗,亦是说不出的冷漠骇人。
荆白玉道:不知这位大客官是何来头,叫你们掌柜的怕成了这个模样。
店小二也是左右为难,拢着嘴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的说道:与你们小声的说罢,听说好像是什么王!
荆白玉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三遍。
什么王?
这乃是陵川王荆博文的地界里,哪里还有什么别的王在?
但
方才姜王曾去过一趟陵川王王宫,被荆白玉无情的赶走。算一算时辰,若是姜笙钰脚步慢,这会儿恐怕还未出城,也是说的过去。
荆白玉脸色一变,立刻抓住厉长生的手腕,道:我们走,去旁的地方避雨也一样。
来不及了,小白。厉长生低声说。
荆白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子,果然是来不及了。
就瞧有人从酒肆二楼的台矶之上缓步走了下来,一身王者之气,面带微笑,却笑得并不达眼底。
厉长生也有好久未曾见到姜笙钰了,听说他做了姜王,以姜笙钰那从不肯吃亏的性子,怕是在姜国应该过得不错。
姜笙钰已然脱去了少年的青涩之感,整个人气度非凡,果然一眼便能瞧出,是一国君主该有的风采。
厉长生打量姜笙钰之时,姜笙钰也一眼便瞧见了厉长生。
他走下台矶的步伐变得凌乱和急促了许多,眨眼的工夫就走到了酒肆门口。
荆白玉反应更快,瞬间转到了厉长生跟前,将他保护在身后。
只可惜厉长生比荆白玉高出不少,所以荆白玉这动作,看起来有些个逗趣。
我说是谁在楼下大喊大叫的,原来又碰面了。姜笙钰笑着对荆白玉道。
真是不巧,我们这就要走。荆白玉冷淡的道。
姜笙钰轻笑一声,道:外面下着雨,还是莫要出去淋雨了,不如进来同饮一杯?
姜笙钰分明是与荆白玉说着话的,目光却一直盯在厉长生的脸上,不肯放过厉长生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只可惜厉长生脸上的确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也无,本分又老实,只是垂手站在荆白玉身后,目光也一直追随着荆白玉,仿佛不曾看到旁人的模样。
姜笙钰远没有他看起来那般淡定。
姜笙钰止不住说道:这位看起来好生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荆白玉哪里肯给姜笙钰机会,立刻说道:我的一个随身侍卫罢了,姜王还真是对什么都好奇啊。
姜笙钰笑了一声,道:我也并非对什么都好奇但,你也是知道的,有一件事情,我一辈子也不可能释怀,一辈子都好奇的很。
荆白玉攥了攥拳头,想要转身走出酒肆,却被厉长生拉住了手臂。
荆白玉奇怪的回头看他,厉长生低声说:外面雨越来越大了,这般淋雨的话,恐怕着了风寒。
但是荆白玉不想厉长生与姜笙钰发生太多的接触,生怕姜笙钰会不择手段的,将厉长生从自己身边带走。
厉长生又低声耳语说道:我们越是避讳,姜王越会好奇,所以小白,放轻松点,我说过不会离开你的。
荆白玉感觉耳朵一热,还有点痒痒的,紧跟着心头也一阵麻痒。
他这才感觉厉长生与自己离得实在是太近了,有些个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
我听话
荆白玉抿了抿嘴唇,最终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厉长生一听,露出一个微笑来,低声道:小白真乖。
荆白玉感觉自己更是不好意思了,心脏还飘飘然的,半晌都落不了地。
旁边的荆博文着实纳罕非常,眼看着太子殿下才满脸冷酷,转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乖的跟一只小白兔一样,点漆一般的眸子里,恨不得犹如秋水绵软。
荆博文瞧得打了个寒颤,连忙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道:嘶不得了啊,这下雨就是不得了的冷!
最终姜王姜笙钰盛情邀请,荆白玉带着他的人,还是进了酒肆,大家分桌子坐下来,店小二立刻通知了掌柜,端上来各种好酒好肉。
姜笙钰端着耳杯走过来,笑道:方才在王宫门口,无酒也无肉,你我二人许久未见,本应当喝一杯的,来我敬你。
荆白玉看了一眼食案上的酒壶,说道:今日本太子不宜饮酒,便以茶代酒,也敬姜王一杯了。
哦?姜笙钰道:不饮酒?这是何道理?
荆白玉无有细说,其实姜笙钰也没打算细问,毕竟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荆白玉身畔的厉长生身上。
厉长生哪里能不知,姜笙钰走过来敬酒,其实不过是想要找机会凑近罢了。
果不其然,姜笙钰敬了荆白玉一杯,便很顺堂的走到了厉长生的案几之前,笑着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厉长生露出恭敬的表情,长身而起,对姜笙钰恭恭敬敬的一礼,这才说道:小人名叫厉长生,乃是流安侯二子。
流安侯
大荆土地广博,流安之地不算太大,也并无太大的建树,姜笙钰未有听说过他也属正常。
荆白玉道:姜王对于我这侍卫,怎么如此上心的模样?这还真是不多见呢。
姜笙钰看起来不愿意与荆白玉多说,只是对厉长生道:你以前可曾见过我?
厉长生又是一板一眼,道:回姜王的话,不曾见过。
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