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业迟疑了一下，说，“前两天我派人去望京学府的工地走了一趟，无论是工程进度还是工程质量，我都很满意。陈康，你很可以啊。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搞出了一个那么大的队伍，而且能做到有条不紊，很让我吃惊啊。”
  我笑说，“谢谢董事长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方正业哈哈一笑，“这话让你说的，搞得好像你真成了给我打工的。”
  我说，“本来就是嘛。”
  方正业笑了笑，没有跟我计较这事，话锋一转，说，“这几天我和曹满贵见了一面，谈的不错，可惜你没有在场啊，如果你在场的话，保不齐老曹要做的中转站那个项目，我也就很顺利的拿下了。”
  我愣住了。
  有些没想到，方正业和曹满贵居然已经见过面了。
  曹满贵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还有一点。
  方正业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我在场的话，他也就顺利拿下了？
  他要全吃？
  之前不是说只参股吗？
  方正业见我不说话，继续道，“我确实想要把中转站的项目买下来自己做。”
  我僵笑道，“之前您不是这么说的。”
  方正业说，“你要知道，咱们国盛集团不仅仅是在做房地产，其他行业也都有涉猎，其中就包括农副产品的批发零售，但老曹想要做的这个模式，我们还真没尝试过。他已经把公司注册好了，而且还请了不少人才，我想把这个现成的公司买下来。”
  我问，“曹满贵怎么说？”
  方正业说，“没表态，应该在考虑。”
  我叹了口气，说，“董事长，有句话可能不太好听，但我得说。”
  方正业说，“你说。”
  我说，“我知道像咱们国盛集团这样的大企业，一切都在向国际看齐，有钱，缺什么就可以买什么，但问题是，有些东西还真不一定是直接买来就能成事的。”
  方正业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将中转站的项目全部拿下，就等于是断了老曹在这个项目的财路。会引发一系列的麻烦。”
  我不解道，“既然您知道您这样决定之后的影响，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方正业不徐不疾地喝了口茶，说，“实话实说，如果这个项目是你在做，国盛这边可以只拿股权，但问题是这个项目的主导在老曹的身上……老曹这个人，比较会做事，而且他本身就有一定的资本。以前他做饲料一块，虽然破产了，但却积累了巨大的资本，挖绝户的事情没少做，我查了查，凡是与他合作过的投资人，最后的下场基本就是空手退场。”
  说到这里，方正业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国盛集团现在的局面很复杂，若在这个时间段，有老曹这样的人趁乱入场，那么国盛集团即将面临的危险，那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了。”
  话都被方正业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就没再往下说什么。
  方正业看了我一会儿，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愣了愣，觉得方正业这话话里有话，不解道，“什么意思？”
  方正业问，“站在国盛这边，还是站在君润那边，或者，还是站在老曹那边？”
  我不禁紧张了起来，说，“董事长，我还是没太明白您这话的意思。”
  方正业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和方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支持。于晴那边，我也找她谈过了，她背后的叶爱华，我也见过了，未来的局面，基本就是刘家出局。至于刘志宇，会因为他和你妻妹的事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