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李茵茵迟迟没有听到我的回话，追问，“喂，你在干嘛呢呀！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我在厕所呢，不方便视频。”
  李茵茵嘁了一声，问，“光着呢？”
  我没说话。
  以前，像我和李茵茵这样对话，基本就是夫妻日常。
  有时候我真的出差在外，在酒店住宿的时候，李茵茵确实对我提出过一些比较隐私的要求。
  当然，我也会对她提要求。
  李茵茵又说，“让我看看你。”
  我说，“你别胡闹了。”又问，“你呢，你在干嘛呢？”
  问这话的同时，我心跳再一次加速。
  很害怕李茵茵会对我说，她在泡温泉……
  却没想到，李茵茵说，“在家啊，九点就带着大宝去医院换药布了，刚回来。你要不要跟你家大宝视频，她换完药布以后，一直说想你。”
  医院离我家近，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去给大宝换药布，很正常。
  听到李茵茵这么说，我心情一阵复杂。
  顿了顿，我撒了个谎，“晚上吧，我现在马上要出门，还是要和客户见面。”
  李茵茵说，“那好吧，那你今天不准喝酒了啊。你昨天出门那么急，b族也没带上，还喝大酒！”
  我彻底沉默了下来。
  真不知道李茵茵今天到底怎么了，居然会如此关心我。
  如以前那般，关心我。
  以前，我每次出门应酬，李茵茵必然会往我兜里塞一瓶b族，对肝脏好，喝酒之前吃上几粒，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李茵茵说，“先挂了啊，你解决你的人生大事吧，记得把屁股擦干净啊，擦完用水洗洗。”
  我苦笑连连。
  挂掉电话，我把手机放在一边，埋头用冷水冲了冲自己的脑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都快不认识了。
  妻子的温柔，妻子的体贴，让我留恋。
  妻子的现实，妻子的背叛，让我憎恨。
  她到底有没有真正的背叛我？
  大概今天就能够揭晓答案。
  下午，她会和刘志宇去泡温泉吗？
  我脑子很乱。
  正在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身后忽然传来连小燕的声音，“哥？”
  我面前的镜子里，也顺理成章的出现了连小燕的样子。
  她穿的是我的白色衬衫。
  扣子只是随便系了几颗。
  红红的脸蛋儿，精致的锁骨，修长的双腿。
  我怔怔看了她一会儿，直截了当地问，“昨晚，我睡你了吗？”
  连小燕没回答，低头看了看她的一双膝盖。
  我也通过镜子看向了她的膝盖。
  破皮了。
  而且，大腿上有淤青的痕迹。
  啪！
  我猛然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连小燕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哆嗦，愣愣地小声问，“你，你怎么了？”
  我说，“我是个混蛋。”
  连小燕睁大了双眼，说，“哥，你别这么说啊，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我自嘲，“好个几|把！”
  连小燕说，“你昨晚抱着我哭了好久，还把我当成你老婆了，光说爱你老婆，说了好几十遍。”
  我愣住了，忽然打了个嗝儿。
  连小燕又说，“昨晚啥也没干。”
  我瞪大了双眼，转过身上下打量着连小燕，大声道，“啥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