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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血性和狼性,一样都不能少
作者:毛豆手机      更新:2022-04-14 19:10      字数:2493
  与本王何干?
  是你祖父要杀你的。
  孙怀章明知道自己是被绕进去的,可瞿王关于他祖父的话,和他们一家平常害人的手法如出一辙。
  瞿王的话头头是道,讲理讲到天边,都无可反驳。
  “殿下,末将知错了,只求殿下绕了末将狗命,求您了,求您了……”孙怀章匍匐地面,狠狠磕头。
  地面,持续传出咚咚咚的声音,不久渗出红色血迹……
  今天的废话,又说多了。
  慕禅溪无视孙怀章,既不喊停,也不搭理。
  他坐在那里,左右手交换,揉动几下两个手腕,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叫:“皇甫元。”
  “末将在。”皇甫元抱拳,羞愧的不敢抬头。
  “按照本朝兵役制度,你账下一千将士一半是本地人,一半为外地人。本王刚才点的名字全是外地人,对不对?”
  “是。”
  “本地人为保护家族安危能和对手死拼,外地人在执行城内外各种任务中极少出现徇私舞弊,兵部本意是最大限度激发所有将士积极性,但不可避免会出现本地人和外地人不合群、分别站队,几乎每个营地都存在这个问题,你疏于管理之职,但本王知道,要想管理好,有难度。刚才的五十大棍,就是对你的惩罚,你服不服?”
  “殿下英明,末将服。”
  “本王此次出任左节度使,改善这一弊端是目的之一。着令你立即集合所有外地籍贯将士,即刻出发,明早之前换防登原。本节度使的命令已经下达至登原驻军,登原外地籍贯将士在你所属这支人马达到后,即刻赶往洛水。”
  “末将遵令。”
  “殿下,饶命啊,饶命啊。”
  “小的们再也不跟孙怀章捣乱,以后一定好好听城守尉的话,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哭爹喊娘的,不是孙怀章,而是平常跟随他作威作福的无能将士。
  登原是六大粮仓之一,素来战事最多,凡是分到登原守城的,全被他们私下嘲笑是去送死的。
  如今让他们去,以他们的训练水平和个人能力,极有可能明天到,后天就会送命,成为最短命的士兵。
  “你们都听好了,到登原之后,好好守规矩,好好参加训练。那里没有孙怀章,即便有,结果也和现在一样。在节度使的辖区内,谁再敢肆意妄为,不用南漠人杀你,本节度使即刻取了他的项上狗头。”
  “是。”
  没人再敢提饶命这两个字。
  “还有,从本月起,本地籍贯将士饷银按月发放。外地籍贯将士饷银三个月后按月发放,拖延发放的饷银,按照本地钱庄利息年底一次清息。本地籍贯者也可自由选择发放方式,办法相同。”
  “是。”
  “皇甫元,本王采取这项措施,希望对你的管理能起到一些辅助作用。执行之后务必严加考核,凡是违反军规军纪者,贴出告示,知晓本人,告诫他人,按照规定扣除饷银,不得因人、因事区别对待。同时,严禁任何人克扣、挪用、私吞将士饷银,发现一人本王亲自监督,千刀万剐,绝不放过。”
  这件事,慕禅溪深思熟虑过。
  本地人养家糊口在其次,他们一大家子都在本地,当逃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饷银按月发放问题不大。
  逃兵一般多出现在外地籍贯者中,三个月后发放饷银,不能吃亏的心理会导致想要逃跑的人非要拿到属于自己所有的银子后才能离开,拖延发放的三个月,总有一股无形力量可以相对制约那些有逃跑心思的人。
  只要使用、管理严格,做到公平公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有效改善困扰人员站队、不服从管理等主要难题。
  其他的,再一点一点的改。
  “末将遵令。”皇甫元双手落地,脑门咚的一声响亮的磕在地面。
  慕禅溪瞥了一眼他,冲慕七微微抬了一下下巴。
  慕七抽出宝剑,高高举起:“奉左节度使令,处斩阳奉阴违、惑乱军纪、阵前脱逃、分裂军心者,参军孙怀章。”
  宝剑一挥,一道刺眼光芒闪过,孙怀章人头落地。
  阵阵欢呼声中,皇甫元两串眼泪落地。
  他委屈到想要大声痛哭。
  慕禅溪的话,句句戳中他的痛处。
  身为城守尉,他处处让着孙怀章,依然躲不开这种小人的算计。
  明知道自己被算计,他还要主动向对方示弱。
  对方的背后,是他们整个皇甫家族惹不起的深山老林。
  他羡慕慕禅溪的地位身份,最佩服的却是慕禅溪玩命的狠劲。
  自己也是男人,却比谁都难。
  “慕七,把你的腰牌给皇甫元。”慕禅溪的交代很奇怪。
  慕七糊里糊涂,却不敢违抗,解下自己的腰牌,双手递给皇甫元。
  “皇甫元,本节度使这次前来,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是本节度使亲信的腰牌,如遇急事,可向我麾下任何地方求援。只要你有理有据,不违反北溪律条,只要本王不死,必保你全家。”
  “多谢殿下。”皇甫元哽咽着,又重重磕了一个头。
  “各位将士,本王师傅教导过本王,上阵杀敌,要有血性,要有狼性,一样不能少。抛开担心、胆怯、怕死之心,抛开所有顾虑,死死盯着对手,把他们当成猎物追逐他、咬死他、吃掉他。北溪人的图腾是雪狼,当你们把自己变为一匹被南漠人打不死的雪狼时,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别人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薛三郎,你是雪狼么?”
  “殿下,末将是,誓死效忠陛下,效忠朝堂!”
  “李铁牛,你是雪狼么?”
  “殿下,小人也是,小人必将誓死效忠陛下,效忠朝廷!”
  “众位将士,你们是雪狼么?”
  “雪狼!雪狼!雪狼!”
  慕禅溪点燃了一把熊熊火焰。
  离开营地,慕七问出憋了半天的问题:“殿下,您为什么不问皇甫元是不是雪狼?您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不该第一个表态么?”
  “他现在不是。他会感动,会反思,可要让一个沉默懦弱十几年的人一个时辰彻底改变,根本不可能。今天过去,他还会担忧、后怕,本王让他自己改,自己变得强大,自己意识到懦弱的狗永远只能被欺负。只有他敢去咬那些咬他的人,他才有可能成狼,才能理解本王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干。”
  “那我的腰牌为什么给他?”
  “皇甫元抢到的战马,马上会引来一群饕餮。兵部的、各个皇子的手下,都希望组建一支像样的骑行军,抗衡南漠,给陛下留下好印象。以皇甫元的个性和职位,他斗得过谁?
  “属下一直纳闷,殿下为什么不提军马的事,原来如此。”
  “他第一眼见到本王,就知道本王是谁,南灏带回去的那几十个人里面有他的嫡系,他不算笨,知道出事时该如何解决。本王等他主动来求我。你的那块腰牌,是让他敲门用的。”
  “殿下英明。不过,今天属下跟着殿下大大威风了一回,竟然一刀杀了一个参将,太过瘾了。左指挥使的牙牌真威风。”
  “假的。”
  “什、什么?真的呢?”
  “华云深还没给我。”
  “殿下,这、这是大罪啊。”
  “逗你的。”
  “……”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