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啊。”水仙焦急地道。
  李灏静静地看着水仙，可是即使他一言不发，水仙还是感觉到一股压力压向她，让她喘不过来气。
  听闻生活在一起久的夫妻，说话的语气，相貌什么的都会越来越像，水仙感觉王爷和王妃就是这样，只不过，王妃要柔和多了，不像王爷那样凌厉。
  “还不讲？”李灏不耐烦道。
  水仙就把自己看到汐儿出来，她追过去责怪汐儿说起。
  李灏听到汐儿说他和朱玉儿赤裸相见，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面，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泄露出来，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妇人之仁，直接杀了那汐儿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不过他知道，他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就是因为杜锦瑟。
  “事实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们怎么可以造谣。”李灏解释道。
  水仙匍匐在地上，浑身簌簌发抖。
  李灏说完，不由得皱眉，他跟水仙解释什么，他阴郁的看了一眼水仙，都是这些人造谣生事，害的杜锦瑟误会自己。
  不过，这个汐儿真是太过分了，话都说不明白，他虽然恐吓过汐儿，不许汐儿说出那天的事情，可是你说也不能说一半啊，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怎么会料到，除了他和杜锦瑟，还有别人去温泉。
  他虽然和朱玉儿一丝不挂，可是却真的是清白的，这一切都是误会。
  李灏还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这个时候，他说什么杜锦瑟都不会相信的，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汐儿找回来，叫她解释明白。
  李灏看着水仙，“有些事情，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我希望，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水仙连忙点头，“是。”
  李灏微蹙眉头，“王妃待你们亲如姐妹，你们不说投桃报李，也不该叫王妃烦心。”
  水仙答应一声。
  李灏看着水仙，“但愿你是真的明白。”
  水仙咬唇，她自然明白王爷的意思。
  王爷喜欢王妃，对王妃百依百顺，因为心疼王妃，才把她们两个留下来照顾王妃。
  没有王妃，她们还不知道在那里挨饿受冻。
  她们对王妃应该感恩的，事实上呢，她们不但没有做到这一点，竟然还恩将仇报。
  “王爷你放心，无论怎样，水仙一定会照顾好王妃的，若是没有王妃，水仙早就是白骨一堆了。”
  李灏听了点点头，他看着水仙，“本王曾经对一个人说过，你要跟着王妃，就成为王妃的眼鼻手脚，王妃和本王同时遇到危险的时候，要先去舅王妃，现在，本王也这么跟你说，你可以事事以王妃为先吗？。”
  水仙点头，“我能做到。”
  李灏的眼神闪了闪，“本王清楚，你们是朱玉儿选来送给王妃的，事实上，你们连卖身契都没有。”
  水仙会意，“王爷，我会重新在写个卖身契的。”
  她们的卖身契被杜锦瑟一把火烧了。
  李灏点点头，“这样最好。”
  杜锦瑟不太懂得要怎么样驾驭别人，出了这件事情之后，李灏决定帮杜锦瑟管理起来。
  顿了顿，李灏看着水仙，“若是朱玉儿和王妃同时出了事情，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选择谁？”
  水仙听了，不由得愣在那里。
  没有人敢面对李灏的时候，还要说话。
  可是王爷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等着她回答呢。
  水仙硬着头皮，想了想道：“王爷，当初我们被朱玉儿姐姐送给王妃的时候，朱玉儿姐姐曾经说过一句话，从今往后，王妃是我们今后的依靠，希望我和汐儿能死心塌地的跟着王妃，我们一直在向这个目标努力。”
  李灏不耐烦的打断水仙，“哪里那么多的废话，直接说你会选择谁？”
  水仙咬着唇，“王爷，除非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才能知道自己会选择谁，我就算是说选择王妃，王爷会相信吗？”
  李灏一愣，看着水仙，“你现在说话，倒是跟王妃学了个十足十。”
  水仙垂下头去，“无论水仙选择谁，都会内疚一辈子，没有救下另一个，毕竟，朱玉儿和王妃，都是我的恩人。”
  其实她心里也很难过，她理解汐儿，可是，这件事情很明显的，挑开来，三败俱伤，不挑开来，最起码，王妃还是开心的啊，王爷是男人，也不会很在意的，只有朱玉儿姐姐一个人受苦。
  水仙咬紧牙根，“王爷，朱玉儿姐姐把我们送给王妃的时候，就再三叮嘱，从今往后，我们的主子只有王妃一人，我们……我也是一直这么要求自己的。”
  她原本想说我们，只是，她这个我们带的人是汐儿，很明显，汐儿没有做到这一点，她立马改口我。
  李灏看着水仙，缓慢地道：“正如你所说，你能不能做到，要看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择。”
  至于现在，她把天说破了，他也不会相信的。
  水仙垂下头去。
  李灏叹口气，“回去注意王妃，替王妃开解开解，告诉王妃……”
  李灏说到这里，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这件事情他必须说清楚，“本王和朱玉儿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日只是意外，本王没有想到会有别人在温泉，本王发现之后，就离开了。”
  李灏眉头紧皱，为什么他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水仙听了，只当是王爷安慰王妃的话，轻声答应着。
  李灏无力的挥挥手，“你下去吧。”
  水仙默默地转身。
  “等等。”李灏叫住水仙。
  水仙只觉得心跳停了半拍，她缓缓地转过身子。
  “不要叫王妃离府。”李灏吩咐。
  水仙答应了一声。
  李灏道：“下去吧。”
  水仙看了看李灏，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在吩咐了，这下下去。
  李灏无力的靠坐着。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心存侥幸，以为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应该是瞒过去了，谁知道，这事情不但没过去，还变成了这个样子，无论他怎么解释，杜锦瑟都不会相信了吧。
  早知道会发展成今天的这个样子，他还不如当初跟杜锦瑟坦白，他的确和朱玉儿没发生什么。
  眼下他说什么都晚了。
  李灏无力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杜锦瑟听到脚步声远去，愣愣地坐起来。
  她现在真的无法面对李灏，尤其昨晚两个人还那么亲密，和她亲热的时候，李灏脑海中就不会冒出别人来吗。
  杜锦瑟捂着头，她不能想，也不愿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