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门外一下子涌入许多侍卫，一眨眼便把养心殿包围了起来，手持利剑，慌乱的看着淡然自若的楚斐昀。
  “皇后当年，并未怀孕。”江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双手环胸，勾唇讽刺，“她不过就是买通了周太医，只为了顺理成章成为皇上当时的侧室。”
  “你胡说！周太医在几个月前早已经隐居山林，况且还是太医院的主干，怎会做出如此无下限的事情来？”
  “反正现在无凭无据，任你江白如何说都可以，但是我们又不是傻子，凭什么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
  “就是，拿证据啊？”
  所有人开始嚷嚷，站在大殿一侧，虽然恐惧，但有些人还就是愿意表对慕楠的衷心，一个一个的，倒是演技不错。
  慕楠被下属扶着颤颤巍巍站起来，嘴角带血，恼怒的瞪着楚斐昀，冷笑：“你要谋反么？”
  “天下苍生过得不尽意。先帝命我平叛璃南，你竟设计害我，两面追杀，当真是我的好侄子！”
  楚斐昀面色如水，周围的军队仿佛都不存在一般，他微微扬唇，笑意渐深，“不仅如此，好侄子，你觊觎皇位就算了，你还觊觎你的皇婶，啧，你怎么如此贪心？”
  “朕是皇帝，要什么就应该有什么！”慕楠恼羞成怒，再次怒吼，双眼通红，狰狞着面孔，“不管你说的天花乱坠，你没有证据，那就是瞎掰。”
  说着，他缓和了些情绪，居高临下，“有本事，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
  “证据自然有。”
  江白忍不住插嘴，满是鄙夷，“皇帝当了没几个月，倒是摆了一副官谱，恶心谁呢？”
  楚斐昀淡淡：“总结的不错。”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倒是毫无违和感。慕楠气的满脸通红，张口结舌。
  “来人啊，带咱们的周太医上来。”江白打了个响指，声音提高了些，“记得轻点儿带人家，别伤着了。”
  十几个暗卫哗啦啦的涌入养心殿，架势不比那群侍卫差，不言苟笑。带头的人就和拎小鸡一样把周太医拎进来，狠狠的扔到地上。
  周太医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一下子只觉得老腰都断了。浑身狼狈，满身是血迹，不难看出这是受了酷刑。
  “楚王爷，你这私自动刑，不太好吧？”一个大臣阴阳怪气，“谁知道你这是不是屈打成招？”
  江白：“差不多行了啊，不想看就滚。”
  “……”大臣终于沉默。
  “皇…皇上。”
  周太医嘴角流血，勉勉强强跪在地上，喘着大气，皱眉，白色的胡子上血迹斑斑，“皇后当时…确实未曾…未曾有孕。”
  众人一下子的表情仿佛是吃了屎。看着慕楠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那这么久了，确实皇上没有子嗣，倒也有可能是他生育有问题。
  生育有问题，不管你多么优秀，你就是坐不了这个皇位。
  慕楠自然知晓当时欧阳书隐的情况，没有太多惊讶，抿紧了嘴角。直勾勾的瞅着周太医那慌张的面孔。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了结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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