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不去也罢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莫小二抬起下巴，冷冷的看了一眼众人，冲郑老夫人行礼，便转身离去。
  待走出郑府，莫小二这才惊觉顾姝仍在郑府，颇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被孙氏气到了而已。
  看着莫小二转身的背影，孙氏咬牙道，“果真是靖王府的好教养。”
  郑老夫人摆手道，“且随她去。”说完看了一眼孙氏道，“不过是个小姑娘，你未免太过于计较，失了大家的气度。”不过看到郑双宜委屈的模样，郑老夫人十分不忍，“这莫四以后还是不要来我的品花会了。”众人听见，未免对这位颇为桀骜的莫四姑娘多了几分较量。
  被郑老夫人点名diss的莫小二并不知道，她气呼呼的回到家，镜嬷嬷早就听华年讲了原委，便小心的在一旁伺候着。
  “姑娘不需介怀，郑老夫人是否认可，对您来说，并不重要。”镜嬷嬷轻声道。
  “我自然知道。”莫小二叹息道，“我就是气不过，她们的眼底全是偏见。我再不好也是靖王府的姑娘，我也是有脾气的。”
  镜嬷嬷笑道，“这也是为什么，郑老夫人的品花，从不邀请勋贵家的姑娘。以后不去便是了。”
  最终夺得魁首并不是顾姝，虽然顾姝出了不少风头。
  当夜，郑谨言冲进了郑老夫人的院子，愤愤不平的问道，“曾祖母，是你让人问我的，可为什么你……”
  郑老夫人你看了郑谨言一眼，道，“半夜冲进长辈的院落，就是你这些年学的礼仪？”
  孙氏听着动静也跟着走了进来，她狠狠的瞪了郑谨言一眼，冲郑老夫人行礼道，“老夫人见谅，谨言也是直脾气。”
  “曾祖母。”郑谨言跪了下来，想说什么，却抬头看见郑老夫人用眼神制止他。
  “谨言。”郑老夫人站起来，慢慢走到郑谨言身边，“你低头看看你衣袂的族徽。”
  郑谨言红着眼。
  “我荥阳郑氏，传承百年，世代高门望族。先时，以门第论，郑氏自汉起便是四姓高门，朝中上下，郑氏族人泰半，前朝时，更是五著姓之一。今朝太祖，废门第而科举取士……”郑老夫人看着郑谨言继续道，“先祖目光如炬，遣门人苦读，与白丁共试，方才保住郑氏在朝中的根基。谨言，你自幼聪慧，小小年纪便考中国子学，我与你曾祖父都对你寄予厚望。”
  郑谨言磕头道，“曾祖母明鉴，谨言片刻不忘家族教诲，殚精竭虑，只为不负重托。”抬起头，他额头早已红肿一片，“曾祖母，为家族，言百死不悔，可，能不能，让我娶一个我自己喜欢的妻子。”
  孙氏立马捂着郑谨言的嘴，埋怨道，“言儿，你说什么胡话呢！”
  郑老夫人愣住，看着郑谨言道，“谨言，我知你所求，但若你真的疼惜那位姑娘，便不应该这般逼迫我和你母亲。”
  “曾祖母，您是何意。”郑谨言迷茫道。
  “你真的希望你的母亲，曾祖母对你那位心爱的姑娘用尽手段？”郑老夫人看着郑谨言，重声道，“她是无辜的，你难道愿意看见，她为了你，失去一切？”
  郑谨言只觉得浑身冰冷，抬头看着郑老夫人那双深邃的眼睛，他跌坐在地上。“为什么……”
  孙氏拉着郑谨言的手，哭泣道，“谨言，你怎么说了这么多胡话，你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