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世环有两个？
  那么另一个在哪？
  是在做着什么龙铭一不知道的事吗？
  龙铭一又一次陷入了危机之中。
  这个危机并不是他庸人自扰，而是殷世丹收养的这几个姐妹各有各的用处。
  龙铭一仔细回想了见过的殷世环，这个女人好像一直是个保镖的角色。
  殷世熏是前台的人，殷世伊属于信息处理的智囊，殷世菅是司机和探听消息。
  那么这四个姐妹如此配合，她们才是“世丹的天使”。
  “这四个女人，看来他并不是白白收养。”
  零说：“殷世菅的身世也很奇怪。我会跟进。”
  龙铭一点点头，零转身进入夜色之中……
  微风送爽，给炎热的夏天带来一丝清凉。一座大学教学楼里，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和龙铭一并肩而行。
  走廊里空空荡荡，学校已经放假了。若不是龙铭一来到这里，学校里除了门卫，也许都没有人来。
  “感谢你的捐款啊。”女人笑着说。
  “应该的。”龙铭一说：“支持教育事业发展嘛。”
  这个女人是龙铭一大学同学的妻子。他的这个同学本科毕业后考研考博，然后来到这座大学教书。上学时，龙铭一与他们夫妻原本就熟悉。过年时，同学意外去世后，龙铭一一直想做点什么。
  龙铭一和女人来到办公室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支票，五十万。以龙铭一同学的名字来命名一个奖学金。
  “他会很欣慰的。”女人接过来点头说：“谢谢。”
  然后她给龙铭一烧上水说：“本来应该是校领导来接待你的。因为你来的着急，大家都没有准备……”
  “没关系，见到你也是一样的。”龙铭一说：“林荫。我想问你一个事情。你得帮我。”
  “你说。”林荫坐下说：“我一定全力帮忙。”
  “我想知道一件事。”龙铭一说：“你们学校一零届国际贸易专业，有没有一个人叫殷世环或者邹环的女生。”
  林荫摇摇头说：“没有。那届是我带的第一届学生。他们的《国际贸易学》肯定是我带的。第一次教书，我有印象。那届学生里，有几个不错的。但是没有人叫‘环’的，无论男女。”
  龙铭一点头。
  “我还有当年的照片呢。”林荫为了表示热情，也表示自己想尽力帮忙，还将当时的毕业照给了龙铭一看。
  林荫抽屉中有历届学生的毕业照。他从里面拿出了10届的毕业照给龙铭一。“这是他们的毕业照。”
  龙铭一接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没有与殷世环模样差不多的人。他又将照片还给了林荫。“谢谢。”
  突然，龙铭一眉头一皱，他又将照片抢了回来，然后按着人头数了一下。
  “当时谁不在？”龙铭一问林荫。
  林荫一下子被问懵了。她接过照片看了看，“都在吧？”
  “不对啊。”龙铭一说：“招生时，你们招了三十六个，这里毕业的人只有三十五个。谁没有学位？谁没毕业？”
  林荫端详起了照片，想了想说：“啊，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第一年中途退学了。她学的特别好，特别有才能。”
  “她叫……”
  林荫回想一下说：“好像叫什么，什么欢……”
  战刀资本小会议室内，米明、许晨带着人正在商量投资工作。龙铭一来到战刀资本，让会议暂停。
  “有大事商量。”龙铭一对其他人点点头，中层以下都慢慢走了出去。
  “两件事。”龙铭一说：“大家整理好手头的资料。然后准备一下汇报。重点关注科技方面。”
  龙铭一点点头，除了米明和许晨，其他人都慢慢走了出去。
  “给我拿一份星城网资料，世欢。”
  “哦。”
  回答过后，本来已经迈步的韩欢，脚悬在了空中，然后慢慢落下。韩欢站在那里，背对着小会议室内的人，手中的文件‘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看来人对下意识的东西，还是没有办法拒绝。”龙铭一走向韩欢说：“你说是不是？殷世欢？”
  韩欢就是殷世欢。
  兰花中，少数的春兰在一根花杆上面是开出两朵花来的，也就是一杆双花。
  双生花。
  “梅兰竹菊”中的“兰”，本身就是两个人。
  殷世欢和殷世环就是姐妹两个。相差一岁的亲姐妹，自然在某些地方是想象一些。
  只是气质的差距造成了两人又很多不同。
  “邹环和韩欢。”龙铭一说：“一个跟了父姓，一个随了母姓。父母双亡，两人都被殷世丹收养。你的抚养费，是殷世丹给的。”
  米明和许晨全部处于震惊之中，也在观察两人之间的变化。
  韩欢，也就是殷世欢没有说话。
  “所以你的简历是假的。你确实去国外念书了，不过是国内第一年退学了，当时你还叫邹欢。出去后改成的韩欢。殷世环受训回国后，用的是你国内的简历，所以她将简历从‘邹欢’改成了‘邹环’。原来一直以为是一个人，所以在两个人的档案里搞混了。”
  “龙哥，很聪明。”
  龙铭一说：“我聪明？我聪明就不会没发现你了。战刀资本一直有内奸。吴阿姨、钱恩女友，都不过是掩护。你一直在战刀资本内，观察我们一举一动，知道我们的重点。所以，我们总是被殷世丹抢先一步。”
  而殷世欢提供的所有消息，都不过是为了快速骗取信任。包括马东明、汲香等等的人，都是为了让龙铭一更信赖她。
  就是因为殷世欢随时向殷世丹汇报龙铭一的注意力在哪。殷世丹才能每一步都抢先隐藏。
  而殷世丹能够奇袭百丽和天峻，也是殷世欢说龙铭一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百丽和天峻上，才给了殷世丹可乘之机。
  “是。”殷世欢也没有隐瞒。
  “你知道你的行为，足够进去了。”
  “知道。”殷世欢说：“来的时候就知道。”
  “殷世丹值得吗？”龙铭一说：“让你姐姐成为了杀手，让你成为了一个可以利用美色和才能游走男人之间，成为致命武器。”
  殷世欢对男人很有一手，甚至常年处于这种状态。她又聪明能干，到哪都上位很快。
  她来这里，并不仅仅是来卧底的。而是来拖龙铭一下水的。
  “是啊。”殷世欢说：“我不只一次勾引你了。健身房、吃小吃，甚至几次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只是当我看到你和妻子、孩子在一起时，你们一家那么亲密。我下不去手。原来猎取的男人，都是那种下流胚子。我都不用特别暗示，他们就会上钩。他们活该！而你不同。你是个好男人。宜人有你这样的老公是福气，峰峰有你这样的父亲是福气。”
  “你不会成功的。”龙铭一说。
  “是的。”殷世欢点头同意，“所以，注定失败，也就没有必要尝试了。”
  米明说：“在马珂、马东明的事上这么卖力，就是为了骗我们的信任。汲香父母的事上，也是这样。”
  “抱歉。”殷世欢说：“认打认罚。悉随尊便。”
  “好姿态。”许晨说：“其实你心中如明镜一样，知道我们不会暴露这个问题。战刀资本的一位重要人物出问题了，对现在的我们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有坏处。送你进去除了我们痛快以外，一点儿用都没有。我们不会犯傻。”
  “其实，我对大哥也有所保留。”殷世欢眼圈有点泛红，她说：“你们每天的晚安，你们给我过生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你最好忘了！”龙铭一阴冷的说：“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以后，我们每天对你说的只能是‘去死’。我们给你过的，只能是忌日。”
  龙铭一怒气爆发，他看人的眼神，仿佛能将一个人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