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线索
作者:
长安某某 更新:2022-04-03 19:04 字数:2038
深夜里,南安瑰准备行动。
洗衣房在丞相府最偏僻的位置上,洗衣房的妈妈们都很辛苦任务繁重,经常熬夜洗衣服。
洗衣房到了晚上也是没有什么人会来,南安瑰走在路上,都不用担心会被人撞到,晚上这里寂静的要命,只有洗衣房的人在拼命工作。
南安瑰看着洗衣房灯火通明,心里有些不舒服。
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都一样是人,可是差距总是如此的明显,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
南安瑰有些怅然,不过还是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的,南安瑰看着洗衣房里的人,寻找哪个是袁妈妈。据说,袁妈妈是个很瘦的女人,原来是南安瑰的亲生母亲的二等侍女,一等侍女都因为苏素的离开直接殉葬了,到底都是忠心一片,这样赤诚的感情南安瑰还是很羡慕的,虽然结局血腥又惨烈。
南安瑰就静静的等着洗衣房院子里的人一点点散去,只剩下一个佝偻消瘦的背影。她的工作好像很多。南安瑰旁观的时候,还看见有年轻的侍女将没洗的衣服扔给她,她头也不抬,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洗衣服。
南安瑰悄悄的走进那个女人,如果判断没错的话,这个女人就应该是袁妈妈。
“袁妈妈。”南安瑰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她生怕吓到洗衣服的袁妈妈。
可惜,事与愿违,袁妈妈还是吓了一跳,她转过头来看着南安瑰。映入南安瑰眼帘的是一张苍老的脸,深夜里依然能看出纵横交错的皱纹遍布这张苍老的脸,双眼无神,目光呆滞。
“袁妈妈,我是苏素的女儿,南安瑰。”南安瑰急忙亮出身份,毕竟这里还是人多眼杂,不方便久留。
袁妈妈一听是苏素的女儿,忽然就变得十分激动。她面无表情的脸开始龟裂,甚至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活下来就好,活下来就好。”袁妈妈看着南安瑰,只说出这一句话。
为什么要这样说?南安瑰心底里十分疑惑。
“袁妈妈,我现在平安长大了,想问问你,以前关于我母亲的事,你能告诉我吗?”我说出来我此行来的目的。
袁妈妈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来她对这里看起来也不是很放心。
“你母亲的事情一直都是整个的禁忌,所以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袁妈妈不愧是丞相府的老人,对丞相府的套路烂熟于心。
袁妈妈带着我走出了洗衣房,她带着南安瑰走到一个假山后面,“这么晚打扰您我真的不好意思我担心母亲的事会对您有影响,所以白天不敢贸然打扰。还请您帮帮我。”
南安瑰能够感觉到袁妈妈的善意,所以她就直说了。
袁妈妈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你又何必自讨苦吃,你生在南家,长在南家,若是南家倒了,你一定也要受到牵连。”
南安瑰目光坚定。“袁妈妈,我总不能让我的母亲永远都在寺庙无家可归,我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袁妈妈泪眼婆娑的看着南安瑰。“好好好,小姐一定很欣慰,她有这样勇敢的女儿。”
“我原本是你母亲的一等奴婢,但是临出事那几天,我因为打碎了老爷的翡翠花瓶,被降为二等丫鬟,所以很多事情二等丫鬟就根本不知道。而你母亲为人敦厚内敛,如果不是被哄骗去了那里,你母亲一定会过得好好的。”
“被哄骗去了哪里?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都有谁参与了?” 南安瑰急不可耐的询问,南安瑰现在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而且心底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急切。
袁妈妈接着说。“你母亲在怀里的时候没少被人害,尤其是雷莉,她总是接着奇奇怪怪的理由来看望夫人,那种热情让我作为丫鬟都觉得十分惶恐。果不其然,快要生产的时候,雷莉建议你母亲去现在放着你母亲骨灰的寺庙,说是好兆头。于是你母亲信以为真,就真的上山去了。可没过多久,府里就传回来消息,说是你母亲遭遇到了劫匪,要生了。”
“你母亲就这样陷入了危险之中。等她被救回了丞相府,已经是岌岌可危,所以她在虚弱之中有了你。然后就一命呜呼。你是这就是老爷为什么不喜欢你的原因”袁妈妈说的语重心长,同情地看着南安瑰。南安瑰这是何其无辜。明明不给他承担的过错,她却承担了二十几年。
南安瑰听着她的话,也提出了一些问题。“那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就是现在的夫人害了我的母亲。”
“其实这件事情我也说不太清楚,因为我当时毕竟犯了错,我没有在夫人的身边。在一等的丫鬟当中,还有一个女孩子,当时被送回了苏家,或许你可以再去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袁妈妈已经把能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漫无目的回自己的房间,事情忽然又变得复杂了。以为能够在他这里得到全部的答案,看样子还需要我去苏家进行探究。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回了桂糕坊,现在我已经与雷莉撕破了脸皮。完全不用顾及他们的想法。
苏钰回来了。“表哥,你回来了怎么不在家里多呆两天?”
苏家也在京城当中,也是高门大户,苏钰却不经常回去,从前南安瑰不会过问,如今有事找他也是没有办法。
“我想知道一下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所以还想请表哥你多多帮忙。回苏家打听一下。”南安瑰不知道苏钰和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如今也必须去苏家走一遭了。南安瑰的外祖父也还在世上,其实早就应该去拜访。
南安瑰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为什么这么多年她的过得不好,苏家也从来没有过问过。还有母亲的死他们好像也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