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并不知道林柔和陈阳都谈了些什么。
  只是林柔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泪痕，而陈阳似乎也没有达到目的，显然两人谈的并不好。
  不过，当萍萍看到陈阳的时候，还是惊喜地大声地喊出了：“爸爸！”
  毕竟血浓于水，而且陈阳在萍萍的记忆里，依然是那个疼爱她的好爸爸，林柔也不可能告诉她陈阳抛弃了她们，只是骗她说，爸爸去赚钱给她治病。
  所以，萍萍对陈阳依然如故。
  看着陈阳抱着萍萍，亲热的样子，说实话，张帆心里也不免有些吃醋。
  随即张帆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吃哪门子的醋，人家那是亲爹，自己不过是假冒的罢了。
  “张先生，谢谢，谢谢你为萍萍做的一切！”陈阳突然看向张帆一副感激地模样道。显然他大概也看了张帆的直播吧。
  或者说，他虽然逃避了，但是也在关注着萍萍。
  “不用，我帮的是萍萍，不是你。”张帆冷淡地道。
  陈阳也讪讪地笑了笑，张帆看了一眼开心的萍萍，原本想要说的一些话，也都吞了回去，罢了，罢了，反正自己始终是个过客，何必那么认真呢？
  说实话，张帆心里肯定是不太舒服的。
  张帆有些萧瑟地走出病房。
  不过或许这样也好。
  “张帆，等一下！”张帆还没走远，就听到林柔从病房里面追了出来，叫住了他。
  张帆转过身来，林柔走到张帆面前。
  “我已经和他谈好了，协议离婚，萍萍跟我，但是不能阻止他看萍萍。”林柔看着张帆说道。
  “那很好啊。”张帆愣了一下，说道。
  “你......能不能，别走！”林柔说着脸颊飘起了两朵红云。
  张帆彻底地愣住了，事实上，他真的没有对林柔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看她们孤儿寡母的又遇上这种事情，所以伸出援手，但是他没想到，林柔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暂时先别走，我......我......”林柔连忙解释道，但是这种事情，有时候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明白。
  “我没误会，我明白，放心暂时我不走。”张帆笑了道。
  “真的？”林柔问道。
  “真的！我说过了，要等到萍萍出院的。”张帆笑着道。
  “那就好。”林柔点了点头。
  ......
  事实上，陈阳出现之后，只要他在萍萍身边，张帆就很少出现。
  毕竟，他之所以出现就是为了满足萍萍想爸爸的愿望，而现在陈阳已经出现了，那么他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张帆在医院并不是没事可做的，最近，他又接了几个活。
  善终服务！
  是的，张帆正在做的就是善终服务。
  目前他服务的是一名癌症晚期的老人。
  老人叫张家逸，是一名孤寡老人，老伴去世的早，又没有孩子，可以说是晚年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张帆并没有假扮他的家人什么的，而是在老人家最后的阶段，带着他一起做直播。
  对，就是一起做直播。
  还别说，张家逸，虽然是孤寡老人，但是，手上却有一手非常不错的手艺。
  他是一名手艺人，有一手非常精湛的剪纸手活。
  老人家其实性格非常乐观，这不知道张帆是做直播的，就想让张帆带他一起做直播。
  “老铁们，今天我给大家请来了一位特别的嘉宾，张老师，他有一门绝活，来，让张老师，跟我们的观众打个招呼。”张帆没有告诉观众老人是癌症晚期患者。
  “大家好。我是张家逸，我会剪纸，大家有什么想剪的图案，可以告诉我，我现场给大家表演一个。”张家逸一点都不怯场，反而还有些激动。
  “哇，大帅帅改行了这是，老人家会剪纸？什么都可以剪吗？”
  “手艺人啊，666666！”
  “这个直播比那个什么模仿明星有意思多了。”
  张帆的直播间，人气不低，之前因为萍萍的事情，让张帆的直播间也是名声大噪，每次一开播就有至少几万人观看。
  “大家听我说，手艺人的手艺，可没那么廉价，所以，大家有谁想要剪什么图案的，可以送点礼物，表示一下，就当是献爱心了，到时候，我会把张老的剪纸邮寄给大家。”张帆笑着说道。
  虽然他已经承诺直播间的所有收益他分文不取，但是不代表，他不能要求大家送礼物了，而且也给张老的手艺，做一个门槛。
  不然直播间这么多人，张老听谁的？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666*999，来一条中国龙吧。”
  “我住隔壁姓王送给大帅帅666*999，帮忙剪一个萍萍的剪纸吧。”
  “我这么美送给大帅帅666*999，来个大帅帅的剪影。”
  顿时就有好些个土豪送上一大组666，666也是一种虎猫的礼物道具，单个1块钱，这一大组就是999块，倒是也算的上是诚意满满了。
  “那先剪一条中国龙吧，张老，没问题吧？”张帆笑着问道。
  张家逸点了点头道，那我先画一下。
  说着张家逸拿出准备好的炭笔，还有剪纸用的纸片。
  “哇塞，厉害啊，张老牛批！”
  “这手画工就好牛逼啊，只是几笔就勾勒了出来。”
  “张老666666！”
  “现在张老师这样的手艺人越来越少了，主播这个直播很有意义啊。我觉得完全可以做一个专题节目啊。”
  张家逸的手艺真不是盖的，碳素笔在他手里，非常飘逸流畅地就勾勒出一条中国龙的样式。
  然后，在大家的惊讶的目光之中，张家逸老先生，将纸片折叠了三次！也就是说8层纸片！
  然后，他开始剪纸，张家逸老先生的剪纸的速度特别快。
  只是大概几分钟时间就完成了作品。
  然后他将剪纸一层一层摊开，最终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剪纸“中国龙”的图案。
  “666666！”
  “完全看傻眼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我去，太牛了吧！”
  “这才几分钟，这也太厉害了吧？”
  “果然民间出高人啊。”
  一时间，整个直播间都被666个霸屏了，张家逸老人家，看到这么多人夸赞，笑的格外的开心。
  “好久没剪了，有些生疏了，大家莫怪。”张家逸还感叹地道。
  “我去，张老这个13装的好666！”
  “这还叫生疏？没想到张老先生，也是我辈中人，我们逼王帮越来越壮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