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啊，那‘铁锹’呢？”云辞镜绞尽脑汁地往外蹦词，“水桶？饭盆？扫帚？不不不，扫帚太不吉利了，万一风动花吹赔了怎么办？”
  楚砚扶额，无奈道：“姑娘不急，若是实在没有头绪，等闲暇时候翻翻诗集选两个字就好。”
  “哦。”
  云辞镜腹诽，人家斧头柴火从没提过这些要求！你还要求！翻诗集！
  斧头，柴火，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四位大厨，谁不是本姑娘随口取得？又好记又好念，偏你事儿多！
  “观姑娘谈吐举止，必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又经营着风动花吹，且姿容妍丽，实在是叫人艳羡，想必月上嫦娥也不过如此，满天星辰也不及姑娘眼眸……”
  云辞镜被他说得嘴角一个劲儿地往上挑，刚刚的不耐烦不翼而飞，红着脸抬手制止，“低调，低调点。”
  看这表现，楚砚知道，事儿成了。
  起码不会得个“灶台、饭盆”的名字。
  旁边一直听着的斧头柴火二人齐齐张大嘴巴，纷纷向楚砚投去崇拜的目光。
  云辞镜安排好一切，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摆摆手打算离开。
  “云姑娘，等一等！我……”
  楚砚叫住她，想和她聊聊到底是怎么到的鬼界，又是怎么成了风动花吹的老板娘，又缘何改了姓名，但身后有两道探究且八卦的目光迟迟不愿离开，话到嘴边，他只好作罢。
  “还有事？”
  “嗯……”楚砚蹙了蹙眉，随口道：“姑娘待我这样好，您夫君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云辞镜僵硬地扭头，发自灵魂的质疑：“我有夫君？哪来的？在哪儿？给我康康。”
  斧头、柴火对视一眼，立正高喊：“男人只会影响姑娘赚钱的速度！”
  楚砚倒吸一口凉气：“那二位是？”
  斧头、柴火：“大家都是姐妹！”
  云辞镜干笑两声，转身离开。她刚走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下，十分真诚地说：
  “啧，那个，先生啊，等你病好了能不能开个班？我让我楼里的姑娘都来学学说话的艺术，工资待遇你放心，我按最高价给你。”
  楚砚蹙眉：“这是何意？何为‘工资待遇’？何为‘班’？”
  云辞镜：“斧头，解释一下。”
  “姑娘的意思是请先生办个小型学堂给楼里的姑娘们讲学，内容就是‘说话的艺术’，薪酬按鬼界教学先生中的最高价给你。”
  云辞镜点头，问：“怎么样？”
  楚砚：“……”
  “哎呀！这有啥好犹豫的？要是我早就上了！搁这儿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呐？大兄弟，啊不，姐妹儿，你听我的，这好事让你摊上了，要是轮到我头上，我指不定高兴成啥样了！”火柴声容并茂地劝说。
  斧头直翻白眼：“还轮你头上，就你这口音，让你教姑娘们，那风动花吹不得整得赔本啊？来个客人点首小曲儿，结果一张嘴是股大碴子味儿，简直了。”
  “我这不是打比方呢么？你瞪啥瞪啊？姐妹儿你可赶紧的吧，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凡事啊它都得抓住时机，稍一犹豫啊，那机会可都搁指甲缝儿里溜走了！”
  楚砚略略一想，留在这里慢慢打探情况也挺好，不需要再找其他借口来接近……这位妖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