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升的烟雾在卫少霆冰冷的脸上弥散。
  烟，斜吊在他的唇上。
  他深睨着动作大胆的女孩子，没有动作。
  程诩诩骑回自行车，对着满眼寒霜的少年，神情叼叼的挥了挥手：“撒油拉拉！”
  自行车从卫少霆身边离去，程诩诩飞扬的马尾，在卫少霆的耳畔拂过。
  似有少女香。
  卫少霆眼睛冷冷的眯了眯。
  身后两位嗑瓜子观众，互换一个眼神。
  小丫头，有种，有味。
  孙空跳下自行车，揉着鼻子，走到卫少霆身边，指指他嘴上的烟，结结巴巴：“老，老大，这，这样可是间，间接，接，接吻哦……”
  卫少霆：“……”
  腮腺冷冷一紧，却没有吐掉烟。
  ***
  骑了好远，程诩诩的心脏都还在砰砰的跳着。
  她停下来，朝后望了望。
  没有人跟来。
  前世，她可没这么大胆，敢吐卫少霆一脸的烟。重生一世，胆子见涨。但是，程诩诩知道不会事得其反。
  别的女孩子对卫少霆又爱又敬畏，但被他身上的冷气场吓住，只能退避三尺，不敢招惹。反倒是她这种与众不同的勇气，引起了卫少霆对她的兴趣。
  程诩诩去市场买了东西，便回了家。
  她把新接的单子交给郑青芳。
  郑青芳看着图纸，一脸怔愕：“这是什么？”
  程诩诩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抽了根凳子递给郑青芳，待她坐下后才说：“妈，这是白阿姨几件新衣的样式。”
  “新衣的样式？”郑青芳把画纸翻来覆去的瞅了瞅，“这哪里是我画册里的样式，我可做不来这样花里胡哨的衣服。你从哪里拿来的图稿？”
  “妈，是我画的。”
  “啊？”郑青芳一愣。
  程诩诩便把自己如何设计了新样式，说服了白玉凤做新衣的经过简述了一遍。
  “妈，白阿姨根本就没有挑上你画册里的样式，我设计的这几件新衣，白阿姨一眼就喜欢上了。”程诩诩认真的说，“妈，你真的不能再固步自封，只服务于小众的回头客了。
  我们要把生意做大做强，就要吸引新顾客，而且是高端的顾客。这样，我们才能从一个小裁缝铺，发展成为了一间大门面，甚至一个小作坊，然后开厂，开服装公司……”
  “什么？”程诩诩恢弘的计划，把郑青芳听得目瞪口呆，“开厂，开公司？丫头，你莫不是发烧说糊话了。”
  她伸手去摸程诩诩的头。
  程诩诩握住郑青芳的手，苦口婆心：“妈，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建议。你有过硬的手艺，而我有潮流的设计，我们相辅相成，我们家的生意好起来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推陈出新，并不会影响老顾客，反而会带来新顾客，何乐而不为呢？
  妈，你也想我们生活好起来，不再忍气吞生的遭受别人的白眼，是吧……”
  程诩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郑青芳略有所动。
  之前，她思想守旧，设计思维受缚，没有自信能够创新，抱着挣点是点，能够维持生活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