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惊叹的同时，台上的吴恒教授继续进行评判。
  “说实话，这份标书，是我近几年见过最好的标书之一！”
  “最主要的一点是，它对于细节的把控非常到位！大发集团的商业综合体是一项巨大的工程，有很多细节需要注意，一般没有十几年经验的设计师，很难全部考虑到！”
  “但是，这份标书却做到了！真的，当我看到这份标书，我真的被震撼到了，若是大发集团的项目按照这份标书去做，会惊艳整个江城！”
  “这份标书，我个人给99分！”
  “很明显，根据各位评委综合评审，这份标书毫无疑问获得最后的胜利！成功拿下大发集团商业综合体项目！”
  “那么，接下来有请获胜者，蓝天建筑的秦玉艳女士上台，发表一下感言……”
  在吴恒教授喊话的时候。
  激动的秦思怡差点直接站了起来。
  但是，当秦玉艳名字响起的时候，她瞬间清醒过来！
  显然，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秦玉艳搞出来的阴谋诡计！
  就在秦玉艳准备上台发表感言的时候，秦思怡激动愤怒的喝道：“秦玉艳，你这个混蛋，原来是你派人盗了我的标书，原来是你！你这个混蛋！”
  秦玉艳一脸不屑的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诽谤！”
  说完，秦玉艳在所有人注视下，骄傲得意的走向台上。
  秦思怡双眼赤红，眼中尽是不忿和愤怒。
  下面的秦家人全都拼命地鼓起掌来，顺便踩一踩秦思怡。
  “我们家的玉艳就是厉害，搞出来的标书让吴恒教授都赞不绝口，以后玉艳必然会走在江城地产建筑行业的顶端！”
  “现在看来，玉艳才是我们秦家的未来，以后辅助志强，绝对能够事半功倍！”
  “秦思怡竟然还诬陷玉艳偷她的标书，真是可笑！自己本事垃圾，还怪别人！”
  “……”
  秦家人直接把秦思怡贬得一文不值。
  甚至在他们看来，与秦思怡一个姓都是耻辱。
  对于秦家人的鄙视，秦思怡早已经习惯。
  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是，自己带领团队辛辛苦苦数十天做出来的标书，就这样轻易的成了别人的嫁衣。
  她可以承受失败，也可以承受跌倒。
  但是像这样的屈辱，她有些扛不住。
  眼看着秦思怡脸色苍白，陈凡赶紧扶着她坐了下来。
  看着台上趾高气昂的秦玉艳，陈凡眼神冰冷，问道：“媳妇，你的秘书叫什么名字？”
  秦思怡有气无力的回应道：“何兰……”
  “媳妇，我去一趟洗手间。”
  秦思怡也不想关心陈凡为何去洗手间。
  陈凡看了一眼秦思怡黯然的背影，然后快步来到洗手间。
  他拿出手机后，拨打了一个加密的号码。
  仅仅一秒钟，电话就接通。
  “喂，陈先生，请问有什么指示？”对面传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语气显得非常尊敬和激动。
  “龙三，我要你调查一个人，叫何兰，之前在我媳妇身边做过秘书。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小时之内，必须让她出现在这里认罪！另外，此事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遵命，陈先生！对了，陈先生，我想问一下……”
  啪！
  没等对方说完，陈凡直接挂断了电话。
  ……
  陈凡重新返回大厅，秦玉艳已经开始在台上和吴恒教授谈话。
  吴恒教授问道：“秦玉艳女士，每个优秀的建筑都有一个名字，根据标书上介绍，你给大发集团商业综合体取的名字叫做‘辉煌’，我想问一下，这个名字的灵感来自哪里？”
  秦玉艳显然之前做了一些功课，她拿起话筒笑着介绍道：“顾名思义，辉煌代表着大发集团现在的状态！”
  “大发集团目前正处于辉煌的时期，未来会更加辉煌，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而整个商业综合体的设计到细节，从外部装饰到内部构造，处处彰显着金碧辉煌，体现出大发集团现在的荣耀和地位！”
  “……”
  秦玉艳热情澎湃的说了一大通，从她说得这些话来看，没有漏洞。
  而且，言语中还带着对大发集团的阿谀奉承，显然赢得了众人的认可，也赢得了大量的掌声。
  但是，唯有吴恒教授，却是微微皱眉。
  作为一个专业和资深的建筑方面的教授，他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这个答案虽然完美，但全都是浮于表面，根本没有深入内在。
  “秦玉艳女士，请问，您还有什么补充的吗？‘辉煌’作为一个大型商业建筑，它本身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吴恒教授继续问道。
  “额……我没有什么补充的，辉煌的意义就是代表着大发集团的荣耀，就是这么简单，吴教授难道觉得有问题？”秦玉艳有些木讷的回应道。
  吴恒教授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
  实际上，他对这份标书有一丝新颖的灵感。
  只是，貌似秦玉艳这个标书的主人并没有想得那么深入。
  “我没有什么问题，这份标书很完美，‘辉煌’这个名字也很合适，只是，总觉得缺少一丝真正内在的意义。”
  “譬如说‘辉煌’是一个商业综合体，你为何会凸出一个文学的标致，这貌似与商业有一些违背，你能为我们解释一下吗？”
  吴恒教授看着秦玉艳，将他心里的一丝疑问提了出来。
  秦玉艳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提前根本就没准备，顿时慌乱的回应道：“没什么违背呀，我喜欢这样做，难道有问题吗？”
  这个回答，让吴恒教授皱起了眉头，这个回答，实在太业余了，简直就跟外行似的。
  就连其他人也都很是懵逼，这真的是一个专业人说出来的话？
  这份标书真的是秦玉艳制作出来的？
  秦玉艳担心吴恒教授又问出稀奇古怪的问题，赶紧说道：“吴教授，我们蓝天建筑的标书评审通过，大发集团商业综合体的项目应该就是我们的吧。”
  “嗯，的确如此，不过……”
  “既然是这样，那多谢了。”
  秦玉艳有些急不可耐想要下台。
  这时，秦思怡终于按耐不住，直接冲到了台上。
  “吴教授，你说的没错，这份标书，的确缺少一丝真正内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