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作者:秋霜漠      更新:2022-03-14 12:07      字数:3379
  时永静走到离赵钱广半米远的地方,“这样能听清的。大哥你说吧。”
  赵钱广把声音压得极低,时永静不得不全神贯注,用心倾听,“那天晚上,有一辆车停在那。”赵钱广往桥下一指,
  “我听到有吵闹声。”
  “怎么样?几个人!是不是拖着一个男的!”
  时永静见赵钱广停下不说,十分焦急,“说啊,怎么啦?”
  赵钱广说,“这里不好,到我家去说吧。”
  “不用,几句话的事,说完我就走了。人命关天,肯请大哥说出真相,我替我死去的老公谢你,他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的。”
  赵钱广突然上前一把楼住时永静就强亲,一边说,“让我讲,当然有要求的。你要是陪我睡了,我什么都给你说!”
  时永静挣扎着,“可以,你要是说了真相,我替我老公讨了公道,立刻和你结婚。”
  赵钱广一边扯时永静,一边说,“我不要等结婚,我要你现在就陪我睡了。睡了立马就告诉你。”
  时永静一边挣扎,一边生气地说,“你放尊重点儿,要不然,我可喊了。”
  “别喊呀!喊了你老公就白死了。便宜那些人了。不就是我睡一下你,你又不少什么,还能帮你老公。”
  “不结婚的话,别想。”
  “我可有老婆呢,还很有钱呢。我只能睡你,不能娶你。你看着办吧。”
  赵钱广一边动手扯时永静的衣服。时永静当时一口咬住赵钱广的手臂,赵钱广吃痛,一巴掌挥到时永静脑袋上,“臭婊子,少装你妈的贞洁烈女。”
  时永静叫起来,“救命啊!”
  赵钱广一下扑上来把时永静按倒在地,“叫你喊!你喊了,你老公就白死。他死了活该!他死了便宜老子。”
  这时,有个人跑来喊道,“干什么!”
  时永静立刻高叫,“救命!抓流氓。”一边叫一边挥拳头砸赵钱广。那人已经跑过来,扯起赵钱广就打。
  赵钱广虽然长得壮,但那人看来会点拳脚,赵钱广跑的时候,还对时永静示威,“老子不告诉你了!气死你!你难过一辈子去吧!”
  时永静看着松思樵门外的黑天,避重就轻地讲了当时的情况,“所以,雪松他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松思樵沉默了好久,这世界,是不是有些人真的有“病”呢。赵钱广这样的流氓无赖,到底是死了吗?他是真看到什么了,还是在骗时永静就范。
  “双叔有留下什么证据吗?”
  “原来,他有一个存储盘,一直装在衬衫口袋里,那天出去没拿出来。后来,我在他口袋里翻遍了,没找到。”
  松思樵心想,可真是!罪证被销毁了!
  时永静说,“他当时穿的那件衣服,我留下了。”
  “那我周末休息时,能去看一下吗?”
  “周末我还有事。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看时间不早了,松思樵让时永静住自己房间,他去和同事挤一下。时永静说,“不用,我在你们公安局对面的招待所订了房间,你把我送过去就行了。”
  路上,松思樵问了句,“赵钱广长什么样?”
  “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挺壮的,光头。圆脸,眼睛不大。”说着,时永静突然带些八卦的口气,“赵钱广的那副尊容,也不知道怎么找到辛雪那样能干又漂亮的老婆的。”
  松思樵笑了,“也许是骗来的吧。你难道见过辛雪?”
  “我后来去辛雪家求过她,希望她能让赵钱广说实话。结果,辛雪说,赵钱广拿了钱后经常不见人。后来,辛雪的孩子丢了,赵钱广也跑了。”
  松思樵想,怎么好女人都命不好?!真是奇怪的定律。不过不过,一定要让双飞依幸福。
  松思樵回宿舍的路上,突然想到时永静说赵钱广,挺壮的,光头!这不是偷偷进了金步摇别墅,在那间小屋子窗前站过的人吗?
  李红艳所说有个女人拿了件西服让她缝扣子,如果真是双雪松的西服,也轮不到陈琳瑞拿去找裁缝钉钮扣!况且还是晚上。除非就是他们和双雪松发生撕扯,把他的西服扣子挣掉了!然后,他们脱下来找人把扣子缝上,恢复原样!对,做成一切与别人无关的样子。
  完全符合溺亡特征!巫宝和全努力一模一样的回答,让松思樵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做出来的溺亡特征?!而且,一起想好了对付警察的话!再说了,全努力就是位刑侦人员!警察会问什么,会看什么,怎么查,他都一清二楚。
  李红艳李红艳,多关键的人物啊!怎么就不见了呢?
  周末回去要找金步摇聊聊。
  第二天早上到办公室,松思樵没看到巫拉娜,听说她昨晚吃完饭开车出了大门就一直没回来!松思樵也没多想,不被她缠着就好。
  松思樵把昨晚自己看到的和拍的照片给领导看了,表达了对不希望空房子成为什么窝点,或者黑恶势力聚集地的想法。领导很重视,立刻联系,找人来开门。当然不提什么发现陌生人进入的原因,只是说最近村民反映常无端跳闸!要进行电路检修,金步摇家小别墅常年无人,存在很大安全隐患。
  昨天那个年纪轻轻长得白白胖胖的,负责看人搬家俱的小伙子今天来开门。
  松思樵和另外一个装成电工的警察楼上楼下溜达,当然也看看电线是不是存在隐患。另一位技术警察小陈对电工也很在行,松思樵也能凑合干一般电工的活计。二人既然伪装了电工,就要为村民负责,顺带把电线检查一下。
  松思樵戴着口罩,昨天那个小伙子也没太在意松思樵。松思樵的同事看着网线,“这家奇怪啊!说没人住,还拉着网线。如果说准备新近住人开通网络也说得过去,但这网线好像有一年左右的时间。”
  松思樵点头,“走,到锁着的房间去。”
  小陈对小伙子说,“这关着的屋子,也得看。”
  小伙子说,“没钥匙。”
  松思樵眼睛也没眨一下。小陈说,“屋子里肯定有灯具。插头什么的也得检查检查。”
  小伙子说,“没钥匙,怎么说也进不去吧。难道,我还把门踹开?”
  小陈点头,“哦!让房主人来把门开一下好了。”
  小伙子很跩地拖着声调“哟”着,“说得容易!房主人的时间可不是闲着到处跑的。”
  松思樵和小陈对视一眼,小伙子说,“没住人,也不开灯。没事的没事的。”
  松思樵说,“那算了吧。”
  松思樵和小陈才走到客厅门口,突然那锁着的一间屋子里,“啪”地似是玻璃材质东西摔落的声音。
  小伙子啊地一声,看向松思樵和小陈。松思樵从小伙子这反映上来看,他不知道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八十,要不然就是他太狡猾了。
  小伙子突然往客厅外走,“没住人,怎么有声音?”松思樵看小陈,小陈留下来守着门,松思樵跟着小伙子。小伙子走到窗户跟前,一边推窗户一边说,“会不会是猫做了窝,或者老鼠安了家。”
  窗户被推开了,隔着护栏,小伙子把窗帘向旁边一扯,松思樵并没有看到人,但是有床有桌子,还有柜子。碎在地上的是玻璃杯,地下还有一滩水。
  松思樵看着小伙子,“这里面有问题啊!不可能杯子里放着10 年前的水吧。”
  小伙子笑了,“不一定。万一10年前干活人留下一杯水没带走呢。”
  松思樵说,“10年前的水是绿的,小哥。这水可是清清亮亮呢。”
  小伙子说,“我不知道。管他呢,反正房主人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也管不着。”
  “你家房主人的屋子真不一般。10年不住人还没有灰!”
  小伙子说,“谁知道,这两天买家俱,可能要住人,就派人打扫了吧。”
  “除了你,还有别人有钥匙?”
  小伙子略愣一下,“嗯。可能吧。我不知道。我也不管。”
  松思樵扫了一眼屋子,衣柜藏人最稳当。就笑了一下,“可能就是猫。走吧。”
  小陈问松思樵,“看见什么了?”
  松思樵说,“很明显,里在的人心虚。他藏到柜子里了。”
  两人回到公安局汇报了情况,松思樵说建议不惊动那些人,看他们有什么目的。放长线钓大鱼。
  领导也同意先不打草惊蛇,看看这一窝都藏了些什么妖怪。如果是个什么黑恶团伙,刚好一网打尽。
  松思樵惦记着昨晚坟地里的声音,到晚饭后就往坟地里去看看还会不会有异常。晚上的凉风吹着,这会儿又下起小雨,有些萧瑟之感。松思樵在心里感叹,怎么最近自己中邪了,专捡晚上往坟地跑。
  快到那块坟包,就听到说话声,松思樵想,哎呀该不是鬼在聊天吧。那晚梦里有个女的说,太挤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坟里埋了几个?丰富的联想把松思樵吓得一个激灵。放慢脚步仔细看,人还挺多。大约都在聚精会神地刨坟,没人注意到松思樵。松思樵近前小声问了句:“这是古墓吗?”
  当中有个人吓得把铲子扔掉,跳了起来。
  有人点亮打火机照着,看了看松思樵的警服,“没有,我们自家人。”
  松思樵看着一个三轮车上盖着条纹编织布,“你们这是干什么?”
  当中有一个年纪大些的走到松思樵面前,“家里的地要用,说要迁坟。白天人来人往,不好惊动。晚上来好些。”
  松思樵看了看地,坑里面已经填完土,“移好了?”
  “是的。人手足就快。”
  “走了吧,下雨呢。”点打火机的人说。
  “咋感觉有些冷嗖嗖的。”那位扔铲子蹦高的家伙,往乌漆麻黑的四周看了看,不禁嘟囔了一句。
  松思樵伸手想揭开编织布,被三轮车旁边的人制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