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莺歌脸色十分僵硬，脑海中一片空白，若是让夫人知道了，这可不是揭她一层皮的事。
  再说了，她也知道黎南方是什么样的人，风流成性，说不定身上已经有什么病，这样的人，白给她都不会要。
  可是偏偏，现在黎南方不知道脑子哪根筋不对，非要拉着她一起演戏。
  从出生以来，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嘴长得很多余。
  在黎南方的注视下，她只能张开嘴，将他送过来的饭菜吞下去，甚至连味道都不知道，味同嚼蜡也不过如此。
  “这样才乖。”
  黎南方很满意的看着莺歌吃下去，就像在看自己的宠物一般。
  好不容易硬着头皮把一顿饭吃完，莺歌只觉得自己有生之年吃得最不得劲的一顿饭就是这样了。
  黎南方结了账，莺歌直接跪下，“二爷，现在饭也吃完了，求求您了，您就跟莺歌回去看看吧。”
  黎南方本来就打算去看的，但是看着莺歌跪下来求他，他突然又转变了主意。
  “小丫头，你倒是说说，有什么理由能让我非去不可？”
  黎南方俯身，目光像看着自己的猎物，正是大鱼大肉吃惯了，换换清粥小菜调节一下口味也是好的。
  “二爷……”
  莺歌急得快要哭出来，紧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的眼泪憋回去。
  黎南方啧啧叹息一声，“哎哟，你这样哭着跪在我面前，若是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他眼珠子转转，“得了，有什么话还不能好好说，赶紧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爷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莺歌赶紧起身，以为黎南方要跟自己回去，“多谢二爷。”
  “你谢我作甚？我又没答应你做什么？”
  黎南方摆明了一副无赖嘴角，反正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啊？”
  莺歌顿时傻眼了，“二爷，你不是要和莺歌去……”
  她着急地差点把地点说出来，幸亏及时刹住，“难道二爷又要反悔吗？”
  黎南方这才想起来，自己吃饭之前确实答应好的，只要吃完饭，自己就跟着莺歌回家。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反悔又如何，不反悔又如何？”
  黎南方就是想要逗莺歌玩，“反正，你也是知道的，爷风流倜傥，女人多的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莺歌气得想要骂人，眼泪也憋不住了，直接从眼角滑下来。
  “二爷，你怎么能这样戏弄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让她怎么都擦不干净。
  “啧啧，哭了，”黎南方更是觉得有趣，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上车。”
  旁边的人顿时会意，自动让开一条路，让黎南方过去。
  莺歌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着小厮伸出一条胳膊，眼神中带着些可惜，“姑娘，请吧。”
  她还没明白过来小厮的眼神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就被人推搡着跟在黎南方的身后。
  她现在心里一团乱麻，只想着自己回去以后该怎么交代，没想到已经走到了马车门口。
  “莺歌姑娘，上去。”
  黎南方微微偏头，示意莺歌赶紧上车。
  莺歌本来想躲，但是身边已经围满了人，只要她不上去，旁边的人说什么都要把她抬上去。
  既然没有退路，她就只能上车。
  黎南方见她上去，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后跟上去。
  莺歌见黎南方也上来，吓了一跳。
  “二爷……奴婢……奴婢还是下去吧。”
  本来就很宽敞的马车，容纳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莺歌自动缩在角落里。
  车夫突然抽了马一下，马车启动，莺歌毫无防备，头撞在后面的车厢上。
  “你现在下去，只能跳车了。”
  黎南方微微皱眉，眼神中充满意味。
  “或许你可以试试，说不定能留下一个全尸，本少爷也是心善之人，可以给你母亲送过去。”
  莺歌嘴角抽搐两下，心里暗骂了一句，“疯子。”
  “二爷，哪有下人和主子同乘一辆车的，莺歌实在是逾越了，还请二爷和前面的车夫大哥说一声，让大哥停一下，莺歌下去。”
  莺歌看到黎南方看自己的眼神，心里突然感觉有些害怕了。
  那种眼神太赤裸裸，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黎南方嘴角噙着一抹笑，“本少爷既然让你上来，就没有放你下去的打算。”
  “二爷……”
  莺歌越来越能确定，黎南方就是没打算对自己做什么好事。
  “二爷，莺歌就是一个小丫头，请二爷放过莺歌，方才莺歌多有得罪，求二爷原谅，莺歌下半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二爷的恩情……”
  黎南方挑挑眉，“做牛做马？”
  “你怎么这么想做牛做马，还不如做本少爷的小情人，整天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下人伺候着，不用再看别人脸色，这样不是更好？”
  说着，黎南方挪动身子，朝着莺歌挪过去。
  莺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马车就这么大的空间，她已经没有地方躲。
  “二爷，求求您了……”
  莺歌吓得浑身哆嗦，她不想让自己的一辈子葬送在黎南方这样一个人身上。
  “二爷，不要。”
  黎南方面上十分兴奋，“你叫吧，反正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而且，你越是叫，本少爷就会越兴奋。”
  黎南方说着，就扑到莺歌身上，动作粗鲁地将莺歌身上的衣裳扯下来。
  莺歌眼神越来越绝望，她又不想让黎南方听到自己的叫声，便紧紧咬住下唇，咬的自己满嘴是血，眼神也越来越冰冷。
  六月的天气，她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窖一般，浑身冷的发抖。
  黎南方终于结束了，一双狐狸眼打量着莺歌赤裸在空气中的身子。
  “还不错，看起来瘦巴巴的，没想到竟然还挺有手感，到底是比青楼里面那些强多了。”
  莺歌感觉自己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听到，又好像什么都听到了，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飘出了自己的躯壳。
  “自己穿上。”
  黎南方从身后将她的衣服拿出来，扔到她身上，随后便下了车。
  “送她回去。”
  黎南方嘱咐了一句，便回了黎家。
  莺歌眼神冷漠地将衣裳套在身上，目光冰冷地好像看不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