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包庇她啊，我妹这伤可是事实，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去找你领导。”李华也不是个傻的，她看的出来这警察话里话外都偏袒顾北北。
  肖栾确实有心偏袒顾北北，但是他也是秉公办理，顾北北属于正当防卫，虽然说防卫的有点过了头。
  “怎么说话的你，我们警察是人民的公仆，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肖栾敲了敲桌子，愤然起身，“你们再好好想想。”
  拖开椅子，肖栾起身出了审讯室。
  李枝和李华则是四目相对。
  等肖栾出了审讯室，派出所的同事皆是看着他，肖栾大手一挥：“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凑什么热闹。”
  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顾北北背着书包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头发有些散乱，眼睛一亮。
  顾北北还没开口说话，就瞧见刚进来的肖栾闪身出去了。
  啪！本子甩在桌子上，将二人吓了一跳。
  “想好没，是不是走程序？”
  “是，我们走程序。”李枝开口道。
  刚刚她们商量好了，一定要顾北北付出代价。
  “行，走程序，顾北北打伤你，按理说是该赔偿损失，但是……”
  李枝盯着他，双手搁在桌子上，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但是因为你们之间是母女关系，她又是未成年，所以这次责任归根到底在于你。”
  “什么？”李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凭什么，你这是包庇，包庇！我要见你们领导。”
  肖栾早就知道这两个疯婆娘会闹起来：“你们去见所长也是这个理，不信我带你们去。”
  说着，就朝着外面的同事喊了一声，示意带她们去见所长。
  这个时候所长根本就不在，他要带她们去哪儿，那警察同事看了一眼肖队。
  肖栾给他使了个眼色，其实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二人。
  果然一听要带她们去所长，李枝就有些动摇了，万一顾北北在所长面前说了以前的事情，那她岂不是也要和李光洙一样吃牢饭。
  她不要！
  “我不去，我不去！”见着那警察上前抓自己，李枝死死抓住椅子不起身。
  李华则是急了，她要是不去，怎么让所长放儿子出来。
  “李枝，刚刚不是说好了，怎么这个时候反悔？”李华使劲儿掰着她的手指头。
  李枝摇了摇头道：“大姐，咱们回去吧，你住我家，住我家！”
  她不能进牢房，进去了楠楠怎么办，顾家的房子怎么办。
  “李枝，你！”李华伸手就打在她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可是光洙啊，咱们李家唯一的苗儿啊！”
  李枝也哭了，是怕的。
  “姐，我还有楠楠啊，我不能进去。”
  “你说什么傻话，犯错的是她顾北北。”李华擦掉了鼻涕。
  李枝心虚，抱着椅子把手不说话，她怎么对的顾北北，她姐不知道，大院里的人可一清二楚。
  肖栾瞧着她眼神闪躲，就知道她肯定还有其他事情瞒着，否则也不会怕去见所长。
  “行了，你们到底还去不去？”
  李枝摇了摇头，李华拿她没办法，气的拳头打在她身上。
  肖栾趁热打铁：“那这事情私了？”
  “私了私了！”
  肖栾吩咐同事看着点二人，去办公室将顾北北带到了审讯室。
  “你们三人互相道个歉，以后不许再动手，知道吗？”肖栾本着大公无私的态度道。
  “对不起，北北，是我的错！”李枝能屈能伸，反正只要出了警察局，她就不信还有人护着她。
  李枝能想到这儿，但李华却想不到。
  她一个长辈要给晚辈道歉，还是给害了儿子的凶手道歉，她不服。
  “这不关我的事，我不给她道歉。”
  顾北北也没要求她道歉，反正她们也不是真心的。
  不过肖栾这么帮自己，她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一个九十度弯腰，对着两个妇女道：“对不起！”
  声音洪亮将所有的人吓了一跳。
  “好了，按了手印就可以走了。”肖栾接过同事手上的文件。
  三人一一按过以后，李华和李枝便离开了派出所，而顾北北则是被肖栾单独留下来了。
  “顾北北同学，以后遇到事儿可不能再这样了，我们警察是用来干什么的，遇事要找我，我们，知道吗？”当着派出所所有同事的面，肖栾教训着顾北北。
  顾北北非常识时务的点头：“我知道，肖队是人民的公仆，以后一定找您！”
  众人被她这么正经的样子逗笑了，还有的同事也跟着起哄。
  “肖队，你这公仆不保护人家回去啊！”
  “就是，我估计那两个女人可等着小姑娘出去嘞！”
  肖栾被同事弄了一个大红脸，不过打着保护她的旗号送她回去倒是可以，毕竟她还是未成年，保护未成年，是他应尽的责任。
  “走吧，我送你回家！”肖栾将本子交给了同事。
  顾北北挪了挪脚步道：“肖警官，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同学，让我们队长送你吧！”
  第一次，肖栾觉得他这些同事是神助攻。
  上了警车，肖栾踩着油门问道：“你家住哪里？”
  顾北北看的出肖栾对自己有好感，但是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不能利用他对自己的好感。
  “肖队，我现在住在未婚夫家里，你送我去颐和路53号吧。”
  肖栾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面上有些苦涩，他忘了，她有未婚夫了，只是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发展的这么快，居然都住到家里去了。
  一路上，车子里的空气很压抑，等到了颐和路53号，顾北北下了车，就看见老王正在门口和人下象棋。
  熟悉的黄梅戏飘荡在耳朵里，老王被人围在里头，脸上全是笑意。
  肖栾陪着顾北北下了车，警车一停下，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王大爷！”顾北北喊了一声。
  老王拿着象棋的手一顿，眯着老花眼道：“是北北啊，你，你怎么坐着警车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象棋也不下了，起身推开围着的人，就朝着顾北北走了过去。
  “王大爷，没出事儿，我来是和你说，小卖部不能帮你照看了。”顾北北拿出了钥匙交给王大爷手上。
  王大爷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警察，伸手道：“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