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闻烟道，“我可以坚持的。”
  程允看着闻烟，半响没说话，许久之后，他摆摆手，“不行，你疯了，你肯定疯了，这是不可能的。”
  “程医生，我拜托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闻烟道，“我只要两天，我只要完成这一次的演唱会，我不想让我自己留下这样一个遗憾。我保证，只有这一次，之后我一定好好配合治疗，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程允道：“你现在就要配合治疗，就应该我说什么就听什么。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多大的事情啊！要是恢复得不好，留下了后遗症，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能这么随便吗？”
  “程医生……”
  闻烟看着程允，眼睛里有泪光。
  程允忙后退了两步，慌张地看着闻烟，道：“你你你……你别给我来这招啊，我一点儿都不会心软的，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已经决定了。”闻烟道，“就算是你不帮我，我也会照常举办那场演唱会。”
  闻烟看着程允，道：“大不了就是，我去找别的医生，总有会愿意帮我的。”
  “别的医生？”程允急了，“别的医生有我这样厉害吗？有我这样的技术吗？别的医生能保证你没事吗？你别开玩笑了好吗？怎么可能会让你去找别的医生？”
  闻烟撇嘴：“你又不帮我，那我就只能去找别的医生了，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程允：“……”
  “程医生……”
  “你别叫我！”程允气得瞪了闻烟一眼，“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都欺负我是不是？都来威胁我！”
  闻烟咬着唇，低着头，委屈地样子，也不再吭声了。
  程允也不是没有见过闻烟这几天郁郁寡欢的模样，心里也清楚可能这场演唱会对闻烟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闻烟自己的是话一样，这是她的第一场演唱会，或许也是她的最后一场了，如果她不能完成，这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程允叹了口气，也有些不忍心。
  “你……你让我考虑一下吧。”程允道，“这件事，我不能马上答应你，除非黎昊谦和夏莞他们都同意，否则我是肯定不会私下帮你的。”
  “他们……”闻烟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就怕他们不会同意的。”
  “是，他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程允没好气地道，“所以你就来欺负我了。”
  说着，程允又微叹了口气，“我尽力帮你说服他们吧。”
  “真的吗？”闻烟亮起了一丝希望，“程医生，那就麻烦你了。”
  程允：“……”他这个医生当得可真是太难了。
  *
  程允趁着黎昊谦和夏莞都在的时候，说了闻烟的事情。
  一听到闻烟还要举办演唱会，两个人都很激动，尤其是在听到闻烟要打针压制伤势的时候，就更加激动了。
  黎昊谦第一个反对，“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夏莞虽然没有马上表态，可眉头却拧着，担忧地看着闻烟，道：“烟烟，这真的是你的想法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难能够完成一场演唱会，你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