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黎昊谦怔住，诧然抬眸，看着傅司夜，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什么时候的事情？”傅司夜又问。
  很明显，不需要黎昊谦的回答，他已经早就已经知道了。
  黎昊谦自然也明白傅司夜这话的意思。
  这个时候的否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也不知道。”黎昊谦道，“刚开始明明是不太喜欢她的，甚至还有些讨厌她，但不知道从还什么时候开始就……”
  黎昊谦看着傅司夜，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问他藏得很好，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为什么偏偏傅司夜发现了？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傅司夜当然知道黎昊谦心里在疑惑什么，道，“你看她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我……”黎昊谦有些不安地看着傅司夜，道，“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只是……”
  “不用解释，我明白。”傅司夜笑笑，抬手拍了拍黎昊谦的肩膀，道，“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你是什么人品，我难道会不知道吗？”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最是控制不住，也身不由己。”傅司夜道，“没有人比我更明白。”
  “阿夜，如果你介意的话……”
  “不，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我介意，而是……”傅司夜将黎昊谦的话打断，道，“而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黎昊谦蹙眉，疑惑地看着傅司夜，点点头，道：“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傅司夜看着黎昊谦，神情恳切，语气郑重，“她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一定要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事。”
  “你这话说得有些奇怪。”黎昊谦眼底的不解之意更浓了，“什么叫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能出什么意外？”
  “我只是说如果。”傅司夜道，避重就轻，似乎是不太愿意和黎昊谦细说这件事。
  黎昊谦直觉这里面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看着傅司夜，道：“这件事如果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是不可能让你走的。”
  傅司夜看着黎昊谦，张张嘴，好半天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不是别人，我没那么好糊弄。”黎昊谦道，“说清楚，你突然这么说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一副要把夏莞托付给我的样子，又不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凭什么要帮你照顾夏莞？她是你的妻子，是你的责任，又不是我的。”
  黎昊谦语气微怒：“你很清楚，她爱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不可能替代你。”
  “我明白。”傅司夜道，“我只是说如果，万一真的……”
  “花蔓月到底跟你做了什么样的交易？”黎昊谦直接问，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件事一定和夏莞的病情有关。
  傅司夜有些无奈。
  他就知道，要瞒着黎昊谦是不可能的。
  傅司夜微叹了口气，看着黎昊谦，道：“就知道瞒你瞒不住。”
  “一命换一命的交易。”傅司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