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莞彻底怔住。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爷爷？”夏莞微微咬唇，有些疑惑地看着傅司夜，“你……知道？”
  她能从傅司夜的表情里感觉到傅司夜的愤怒。
  “四年前的车祸吗？”傅司夜冷然勾唇，“我不该知道吗？他是怎么在车上动的手脚？是怎么计划着要制造一起完美的意外？”
  夏莞诧然，她是真的没想到傅司夜竟然知道这件事情。
  傅司夜直了直身子，嘴角始终勾着一抹嘲讽。
  “你……是怎么知道的？”夏莞怔怔地问。
  “你以为呢？”傅司夜道，“这件事难道我不会去调查吗？”
  他原本也以为只是一场意外，所以并没有想过要去调查车祸的事情。
  也是无意中发现的，然后就往下查了下去。
  竟然发现当年车祸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的爷爷。
  如果那天坐那辆车出去的人是夏莞，傅司夜简直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在知道真相后，他不止一次庆幸过，庆幸过那天坐那辆车出去的人是他，而不是夏莞。
  若是夏莞有个好歹，他怕是真的会疯。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傅司夜对傅业成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以往的他不管再怎么样，良好的家庭教养都不会让他去顶撞自己的长辈，可自那之后，傅司夜对傅业成便再也没有了尊敬。
  他不可能不在意这件事情。
  他也不可能去原谅这件事情。
  哪怕这个人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是真的很害怕四年前的事情再发生，是真的很害怕傅业成会再伤害夏莞。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夏莞红了眼眶，看着傅司夜，有些心疼。
  知道自己的爷爷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对不起，爷爷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是因为我那天突然取消了行程，才害你坐了那辆车。”夏莞很是抱歉和内疚，“你是为我挡了一劫，傅司夜，真的对不起……”
  “没有想过要伤害我？”傅司夜道，“伤害你，和伤害我有什么区别？”
  傅司夜伸手，轻轻抚上夏莞的脸，用指腹擦掉了她刚刚滴落的一滴泪，突然露出了微微一笑，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幸好不是你。”
  “阿夜……”夏莞喉咙哽咽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她一点儿都不想掉眼泪，可是她控制不住。
  不愿意让傅司夜看见她哭，伸手抱住了傅司夜，将头埋在了傅司夜的怀里。
  眼泪默默地流着，傅司夜轻轻拍着她的头以示安慰。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他知道她在哭，因为他胸口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傅司夜伸手将夏莞的头抬了起来，低下头，吻慢慢地、轻轻地落在了夏莞的脸上，他用唇瓣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她的泪，咸咸的。
  吻着吻着，便有些情动，傅司夜覆上了夏莞的唇。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又一次狠狠地要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