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维持多久？”夏莞问。
  沈墨道：“多则半年，少则两三个月。”
  “然后——”夏莞抿唇，看着沈墨，问，“会怎么样？”
  “绿菁素这种毒素，正常人只需要注射1毫升就会毙命。”沈墨道，“可是要压制你体内的毒素，至少需要十毫升。一旦压制不住你体内的毒素了，两种毒素一起发作，即便是大罗神仙，只怕也救不了，到时候你要承受的痛苦是双倍的。”
  说完，沈墨眼眶微红，看着夏莞啊，感觉心口堵塞，有些难受。
  “对不起，莞莞，我……”沈墨声音微哽，“我说过我会治好你，可是我……”
  “谢谢。”夏莞看着沈墨，微微一笑，眼底也有笑意，是由心而发的。
  “真的谢谢。”夏莞道，“我知道你做出这个决定很难，但是你还是给我注射绿菁素，因为你知道如果是我来选，我一定会这么选的，所以，沈墨，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沈墨摇头，苦笑一声：“别，你别谢我，我已经觉得无颜见你了。”
  “其实，这是一件好事。”夏莞道，“和病毒对抗这么多年，我身体变得很差，很容易就会不舒服，不能运动，不能喝酒，每天都要吃药，看上去病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生活质量要多差有多差。
  可是现在，虽然我只有几个月时间了，但是，我可以再体验一次正常的健康人的生活了，不用再吃药了，也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随时会晕倒，能在最后的时间有这么一段时光，我真的觉得很满足了，感觉就像是老天爷馈赠给我的。”
  夏莞笑着道：“你说，这是不是应该要好好谢谢你？”
  看着夏莞脸上绽开的笑容，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点点头，道：“好，那就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嗯。”夏莞也重重地点头，“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刚说完没多久，程允就提着两大袋东西进来了。
  夏莞看着程允，好奇地问：“这个点，饭店和餐馆都还没有开门吧？”
  这才凌晨五点多，外面天都没亮呢！
  “普程医院的食堂可是被评为过最好吃的医院食堂。”程允道，“这个食堂是24小时的，我让食堂阿姨给你开了个小灶。”
  “你们医院在吃的方面倒是讲究。”闻到了鸡汤的香味，沈墨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程允将餐盒端到夏莞面前，笑了笑，道：“那是因为我背后有个金主爸爸。”
  夏莞不明所以地朝程允投来疑惑的目光，程允才又道：“是傅司夜。之前在这里住院，嫌弃我这医院食堂吃的东西不好，就自掏腰包给我这医院捐了款，重新盖了个食堂，厨师标准是按照五星级酒店的厨师标准请的，能不好吃吗？”
  沈墨好笑地道：“我能不能请他到我那私人医院也住几天？我那地方也缺金、主投资。”
  “滚滚滚，滚远点。”程允没好气地白了沈墨一眼，“谁抢我金、主爸爸我跟谁急。”
  夏莞噗嗤一笑，看着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